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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玉兒,你這是在做什么

    二姨娘難得的對我發(fā)火,連著母親也蹙起了眉頭。

    可我望著地上仍然冒著熱氣的苦藥,不可置信地望了眼沈茹延。

    下意識地開口:為什么

    話一出口我便意識到,這不是我這個年紀該有的狀態(tài)。

    隨即轉(zhuǎn)變眼神,帶著淚花地撲進母親懷中。

    抽泣著道歉。

    好在剛剛的聲音足夠小聲,沒有人聽見。

    但二姨娘狐疑的眼神卻還是死盯著我不放。

    我心跳如鼓,對著母親撒嬌道:

    娘親,那藥太苦啦,玉兒光是聞聞就被嚇到了,娘親吃了這么久都不見好,玉兒這里疼疼的。

    我做勢捂住胸口。

    古靈精怪的樣子,讓周圍人都被逗笑,母親原要的責(zé)怪也沒有說出口。

    只是無奈地摸了摸我頭:罷了,一日不吃,也無妨。

    不行!

    二姨娘飛快地嚴厲拒絕。

    她反常的狀態(tài)讓母親感受到了不對。

    姐姐,這藥吃著總不見好,我反倒愈發(fā)虛弱起來,不如停停等這幾日過了,我們再去抓幾副。

    二姨娘攥著帕子,周圍人考究的目光,讓她額角滲出汗來。

    我也瞪著大眼看著她。

    終于在此等壓力下,她呼出口氣,退讓般道:是啊,這藥確實總不見效,我關(guān)心則亂了。

    來,玉兒我?guī)愠鋈ピ囈路伞?br />
    聞言,我立刻撲進母親懷里,從她臂彎中抬起頭來,朝她投以恐懼的目光。

    母親果然露出錯愕的神情,卻是與我心靈相通的沒有聲張。

    她將我抱緊,一臉歉意:姐姐,我剛剛兇著玉兒了,孩子這會正撒嬌呢,要不一會我?guī)齺戆伞?br />
    二姨娘朝我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不愿縮回。

    但母親已經(jīng)眼神示意周圍人都陸續(xù)退出去了,二姨娘只得收回,那差點沒忍住的不甘,替我們關(guān)上了門。

    人走空母親就與我面對面,正色問我:玉兒,你想說什么

    我早就知道,我的母親是這個宅子中最心細的人。

    擦去眼角的眼淚,我粉雕玉琢的臉蛋上也是寫滿了嚴肅。

    娘親,玉兒能聽見二姨娘的心里話!

    我已經(jīng)做好了不被相信的準(zhǔn)備,但沈恣意顯然比我想得要更強心臟。

    她只驚訝了一秒就開始問我剛剛聽到了什么。

    二姨娘說,那藥是敗壞元氣的,今日正是第四十九副,若您順利服下,今夜就會死去。

    明日我就會被過繼到她膝下,她就是侯府夫人了!

    母親似乎沒有多意外,很多的是寒心。

    她搖著頭,聲音里附上苦澀:

    她果然還是放不下。

    我抱住母親的脖頸:娘親別怕,你如今有我了,以后的日子我們一起走吧!

    6

    母親將我交給信任的嬤嬤后,獨自枯坐了一夜。

    我若想自然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沒有打擾。

    而是好好睡了過去。

    第二日,我穿戴整齊時,就見到陸瑾瑜站在了門口。

    我立馬掛上笑臉朝他奔去。

    爹爹!

    陸瑾瑜看見我,一臉寵溺地將我抱起。

    玉兒,今天穿這么漂亮。

    我親昵地貼上陸瑾瑜撒嬌:聽娘親說,爹爹要來,我就想穿漂亮亮,爹爹也許就會多陪陪玉兒了。

    這位寵妾的侯爺果然在內(nèi)心偷偷懺悔了一下。

    臉上倒是哄我:爹爹公務(wù)繁忙,這幾日沒來找小玉兒,讓你難過了是不是

    我嘟起嘴:不難過,就是想爹爹了,不過今日見到爹爹就開心了!

    陸瑾瑜被我逗得大笑,正是這時沈恣意提裙出來了。

    她一改從前的素衣,蔥青配上烏黃,明明仍是雅凈,可唇上朱紅和發(fā)髻上的黃金玉翠襯得她在有少女青春的同時還多了幾分女人的韻味。

    也不同以往那般與陸瑾瑜爭鋒相對,而是微微欠身,眼波流轉(zhuǎn)的先將眼神給過男人,隨即才是清甜的輕喚:

    侯爺。

    果不其然,陸瑾瑜雙目放光,一時呆愣在原地。

    而我適時的在他耳邊打趣道:爹爹,眼珠子要黏娘親身上了。

    陸瑾瑜瞬間回神,假意責(zé)怪道:小姑娘家家的哪里學(xué)來這些玩笑話

    可爹爹,你耳根子可是紅燙得嚇人呀。

    男人扭捏地向沈恣意攤開大手:夫,夫人,走吧。

    一家三口就這樣以溫馨幸福的模樣走到了大廳。

    而不能上主桌的白祝卿,眼底的怨恨可謂是精彩紛呈。

    耳邊也傳來她心中那些污穢的辱罵。

    【賤人,老成什么樣了還穿得如此妖艷,勾引人�!�

    【那小畜生也是個狐媚胚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貼男人�!�

    【都去死��!】

    我心下一笑,既然你想我死,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吧。

    我從陸瑾瑜的懷中掙下,扯了扯媽媽的衣角,我就向后院跑去。

    陸瑾瑜剛想來追,就被二姨上前擋住了。

    侯爺,攝政王還在等您呢。

    陸瑾瑜招呼了兩個嬤子跟著我,就轉(zhuǎn)身去找了攝政王。

    稍微長大一點跑得都快多了,沒一會我就跑到了假山后面的湖邊。

    我觀察了很久,最終選定在一棵柳樹旁撿石頭。

    我聽著后背越來越靠近,越來越急促的腳步聲,心中高興得不行。

    不多時,眼睛一睜一閉間,我的口鼻瞬間被人捂住。

    稚嫩的聲音里全是掙扎。

    發(fā)狠咬下小廝的手,他一吃痛松開,我就放聲尖叫。

    白祝卿沖上前,狠狠將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我吃痛害怕由大哭轉(zhuǎn)為低聲的抽泣。

    三姨娘,我不要三姨娘!

    白祝卿臉色更黑又是一巴掌上臉。

    她咬牙切齒道:叫什么叫!你若是我的孩子便不用受這皮肉之苦,只可惜你是那賤人之女,那你就該死!

    把她扔下去!

    小廝有些害怕顫聲問:扔,扔湖里嗎侯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扔湖里!你動作快點,侯爺就不會發(fā)現(xiàn)!

    白祝卿那張水嫩的臉已被憤怒和怨恨扭曲的不成樣子。

    見小廝遲遲動不了手,她就從他懷中奪過我,奮力一扔將我丟進湖中。

    湖水的冰涼包裹住我。

    一連嗆了好幾口水。

    即便已有在憋氣,但這身體還是沒能撐得許久。

    就在我意識模糊之際,后頸感受到一股大力將我拽出湖面。

    男人焦急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猛得咳出一大口水。

    看著陸瑾瑜關(guān)切又害怕失去的表情,這會兒是真的誠心哭了出來。

    畢竟在真的死亡面前沒有誰是不害怕的。

    隨之而來的還有攝政王和母親。

    沈恣意見我沒事了,一時間也顧不得什么大家閨秀的禮儀。

    沖上前就給了白祝卿一巴掌。

    7

    這一聲脆響不僅打蒙了白祝卿,更讓陸瑾瑜和攝政王都有些刮目相看。

    沈家庶女,是以體貼端莊出名。

    可二人成親以后,陸瑾瑜又嫌棄沈恣意是個木頭,無趣又循規(guī)蹈矩。

    但今天她卻一次又一次給了他驚喜。

    我因為嗆水還在咳嗽,陸瑾瑜也擰著眉上前。

    他低頭俯視著跪倒在地的白祝卿,眼中的怒火幾乎要把她給燒碎。

    而白祝卿只是低喃著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明明剛剛沈茹延已經(jīng)將兩人引著去找攝政王,按理來說是怎么也不可能找到這里。

    可就在她剛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時,陸瑾瑜像不要命一樣沖入湖中一把將我撈起。

    說到現(xiàn)在,她也不確定,男人到底有沒有聽到剛剛的話。

    但比起一死她還是愿意一賭。

    這么想著,她急忙爬向陸瑾瑜腿邊,抱著,哭得梨花帶雨。

    侯爺,幸好您來了,剛剛那小廝不知發(fā)了什么瘋,抱著玉兒就要往湖里扔,妾身攔都攔不住。

    姐姐,我懂你護女心切,可你也不至于,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我呀。

    陸瑾瑜沒說話,母親以為他又一次猶豫了。

    的確,這一次是我們的計劃。

    雖然兩人跟著去找了攝政王,但母親還是極力提議著去后院走一走。

    為的就是能撞見白祝卿對我動手這一幕。

    真沒想到他們還是來晚了一些。

    陸瑾瑜看到時,只見著我落水的撲騰。

    她一向不爭不搶,

    可她也明白若想讓我平安生活,白祝卿不可再留。

    母親咬牙同樣含淚望著陸瑾瑜。

    這么多年來他從沒在陸瑾瑜面前流過淚,甚至紅過眼。

    哪怕深受陷害也從不多言。

    但現(xiàn)在她為了我也要拼一拼:

    侯爺,玉兒膽小的事兒你應(yīng)該知道,她怎會無故落水

    眼下也只有這小廝和卿姨娘兩人,事實究竟如此,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嘛

    還是說你終究不信我。

    最后一字語畢,母親的淚也適時落下。

    我抱著他的脖子,同樣能感受到他的心痛。

    母親的眼淚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他內(nèi)心的悔恨,痛苦,愧疚,全都被我一一知曉。

    只見他拳頭攥緊,聲音冷如寒冰:來人,將三夫人和這廝帶下去嚴刑拷問。

    不過剛被人架起,這廝就嚇壞了,哭喊著:是三夫人!都是她讓我干的,三夫人嫉妒大夫人,要殺了小姐滅口!

    這話一出連攝政王都忍不住說道:好狠的婦人心啊!孩子果真如此嗎

    我流著淚點點頭,攝政王一看驚呼:孩子,你這臉是

    三,三姨娘打我......

    小孩子斷不會說謊,陸老弟,莫怪兄長多言,你這妾室留了有大患啊。

    陸瑾瑜氣紅了眼,抄起家鞭就是三下。

    三鞭下去白祝卿皮開肉綻,而陸瑾瑜仍不解氣,命人剝?nèi)ニ闹讣缀鸵路腿チ岁懠颐苁摇?br />
    做完這些,他先送走了攝政王,又將我們母女二人帶回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單膝跪在母親面前,捧著母親的手,輕聲問:

    疼嗎

    母親搖搖頭:無礙。

    母親的疏離還是讓陸瑾瑜心中一痛。

    【該死,我真該死怎么就被那樣的女人蒙了心眼,與恣意離間成這樣�!�

    我也在心中默默嘆氣,糊涂啊,爹,你現(xiàn)在可不就追妻火葬場了嗎

    不過母親母族遙遠,現(xiàn)如今也只能依靠他。

    我拉了拉母親的袖子,母親瞬間心領(lǐng)神會。

    她緩緩開口:

    過去這樣受盡屈辱的日子還有很多,因為你愛她,所以你會無條件的相信她,即便她今天受到懲罰,我還是擔(dān)心......

    陸瑾瑜抬眸,向母親發(fā)誓:

    日后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再有你是侯府的正主夫人,誰又敢越到你頭上。

    母親嘆氣:宅中可不就是你的寵愛落在誰頭上,誰的日子才好過。

    陸瑾瑜像是個被揭穿了謊言的壞小孩,縮起了腦袋。

    他悶聲開口:對不起,我會改的。

    母親沒有直接原諒,而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的身體喝藥近日總不見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你看能不能幫我查查方子,再幫我多抓抓藥。

    白祝卿定然是不能再翻身了。

    但她畢竟只是個在明處的刺,最多也不過刮傷一下。

    可那些暗中潛伏,真正會傷人于無形,壞人于骨內(nèi)。

    二姨娘,也是個后患無窮之人。

    8

    過了沒多久,白祝卿的尸體就被扔在了除我和母親外的所有人面前。

    她的罪名是殘害我性命和給母親投慢性毒。

    侯爺以此為警示,殺雞儆猴,告訴所有人。

    我和我母親是這府中和他一樣尊貴的人。

    之后再來服侍我們的侍婢,果然不是從前那般怠慢。

    只是我和母親都很明白,二姨娘真的很有手段。

    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能將她做的事。也能安插在白祝卿頭上。

    可有了白祝卿在前,她行事也不敢再像從前那般大膽。

    又礙于母親與她本就是親生姐妹,就算告訴陸瑾瑜她要害我們。

    估計他也不會相信,還會打草驚蛇。

    所以母親還是和二姨娘維持著表面的關(guān)系。

    而每次二姨娘抱過我,母親都會問我二姨娘想的是什么。

    但我也覺得很奇怪,因為她腦中想的只有一件事。

    等。

    她到底要等什么呢我們也不清楚。

    但不管怎么樣,我們的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

    這種輕松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我十歲。

    中途許多次陸瑾瑜也納過小妾。

    或許他真的認真喜歡過白祝卿。

    在她死后,陸瑾瑜納進來的姨娘每一個都是張揚明媚又潑辣的。

    每一個都野心勃勃。

    都希望擠兌下母親的位置。

    可好在我能聽見她們所說的話。

    有時我也會很感慨,為何人心如此令人難以置信

    那些人的年紀也明明不到二十歲,每天想的卻都是在宅中如何勾心斗角。

    如何將母親逼下臺。

    如何將我弄死。

    說來也奇怪,一開始她們對我并沒有那么大的惡意。

    畢竟重中之重,都是希望都是成功懷上陸瑾瑜的孩子,最好是男孩。

    可不管是誰,承寵多少次,都沒能成功懷孕。

    甚至她們從最初的保持理智,到最后不斷的對母親展開攻擊。

    直至最后被陸瑾瑜趕出家門,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人活脫脫的在宅院里被逼瘋了一樣。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

    二姨娘說得等,原來是等人來,借刀殺人。

    雖說這兩世我都沒有過兄弟姐妹。

    但看著母親夜晚嘆息的背影,我也忍不住的心疼。

    明明同根生,何必如此相互殘殺。

    母親明白我的疑慮,所以她選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對我徐徐道來。

    她說雖然她是庶女,但她是沈氏正房夫人所出。

    而二姨娘則是妾室所出。

    但從小父親對她兩人都寵愛有加,斷談不上偏愛這一說。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姐姐,比任何人都要先一步愛上陸景瑜。

    可陸瑾瑜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

    因為陸瑾瑜出身顯赫,的確就是那種將身世看的很重的人。

    也的確,我母親比二姨娘更為好看,被奉為京中第一才女,美人。

    如此之下,他們二人成為結(jié)發(fā)夫妻也是定數(shù)。

    可是沒想到,二姨娘愛陸瑾瑜愛的深沉。

    不惜用腌臜手段也要爬上陸瑾瑜的床。

    母親雖說也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她不愿看到姐姐難受,也認為如今男子三妻四妾沒有什么不對。

    所以主動將她姐姐抬為良妾。

    只是,愛情的漩渦和牟利的決心,讓她們之間終究不復(fù)從前。

    更可悲的是那露水情緣留下的孩子,也被陸瑾瑜下令打掉。

    本就羸弱的二姨娘從此再也懷不上孩子。

    母親說到這嘆了口氣。

    她終究還是放不下那個孩子,所以才會暗中做手腳,讓所有人都不得懷上。

    我早就知道她會因為這件事情耿耿于懷,才在背地里讓人檢查過我的寢宮,剔除了她做的那些手腳,才得以保住你。

    本來想著平安度過這一生,讓你認她做義母,好圓了她這一世不能當(dāng)母親的心。

    只是如今恐怕我也,不能再留她了。

    9

    我十歲這年,也是陸瑾瑜而立之年。

    母親在他生日宴上病倒。

    這一舉嚇壞了陸瑾瑜,他立馬找來太醫(yī)為母親醫(yī)病。

    卻發(fā)現(xiàn)了意外之喜。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大夫人她有喜了!

    我湊到床邊歡喜得不得了。

    爹!我要當(dāng)姐姐啦!

    陸瑾瑜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問母親要什么賞賜。

    只愿侯爺多多陪我就好。

    而立之年的陸景瑜早就沒了二十歲時的任性,他多了一分沉穩(wěn)。

    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過母親嬌柔的臉龐。

    雙眼間滿是對他們感情的動容。

    而我卻分明聽見他內(nèi)心在說:【還是沈恣意得肚子爭氣,幸好不管我玩的有多花,她都會在家里這么愛我�!�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今晚還約了雙月呢�!�

    雙月,是我們這最好最大青樓的頭牌。

    我咬唇,不愿意他用這臟掉的身子再碰我的母親。

    爹,您晚膳時,不是說還有公文要處理嗎,您去吧,別光顧著開心了,要早點回來陪我們。

    陸瑾瑜無奈地笑著搖頭,輕輕掐了掐我的臉:好好好,你這小姑娘倒管起你爹來了。

    那我就先去了,恣意,你好好休息。

    母親和我目送他出去后,就窩在床上竊竊私語。

    他又要去哪

    我撇嘴:還不是找那花魁去了,娘,我真不愿您和他行房事。

    母親笑罵我:小孩子把話說的那么白,也不知道害臊。

    沒事,他這一去,今晚明日指定是不回來了,我們還得當(dāng)心著點兒我這一懷上,你二姨娘那雙眼睛又得盯上來。

    果然如母親所說,今夜我和她一同睡去,一直到第二天晌午也沒見陸瑾瑜回來。

    但這院子即便沒有他來,也總熱鬧的很。

    這不,剛用過午膳,二姨娘就踏進了院門。

    些年來她變得越發(fā)素凈,還養(yǎng)成了抄摘佛經(jīng)的習(xí)慣。

    侍弄花草也愈發(fā)理手。

    她帶來了一株紫羅蘭,放在窗口處。

    又將她親手繡的荷包塞在母親枕頭底下。

    隨即才親昵地過來坐在母親身邊。

    你看看你,都是當(dāng)?shù)诙䝼孩子娘的人了,怎么還不懂得照顧自己,是不是又瘦了

    母親笑道:還是姐姐關(guān)心我,姐姐,我們是好姐妹對吧。

    二姨娘同樣笑了:多大人了還說這種天真話,晚上早點休息知道嗎

    之后的話我沒有在聽,但等二姨娘一走,母親就將一片方子塞給我。

    快去煮給我,快去。

    觸碰到母親手的那一刻,我的方子都險些跌落在地。

    望著母親的眼中充滿不可思議,但我依舊照做。

    10

    我將藥煮好給了母親。

    她毫不猶豫地一口喝下。

    隨即就下半身就傳來腹痛。

    我看著母親被疼出冷汗的樣子,就要跑出去叫太醫(yī)。

    而她卻先一步抓住我,低聲道:先叫陸瑾瑜。

    我顫抖著腿,一口氣跑到了書房。

    陸瑾瑜手中還拿著畫卷,見我來了,慌忙折起。

    剛想訓(xùn)斥我,我雙膝一跪:

    爹爹,娘肚子疼!流了好多血!

    什么!

    陸瑾瑜急忙跑去母親院中,太醫(yī)剛好趕來把脈。

    旁邊站著侍女,盆中抱著一盆血水。

    見到侯爺都齊刷刷跪了下來。

    太醫(yī)誠惶誠恐地開口:侯爺您息怒,大夫人的孩子,沒了!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將陸瑾瑜擊潰。

    他一時間竟然也沒能扛住,直直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時,我已在床邊守了他三日。

    陸瑾瑜看著憔悴的我,第一次眼中帶淚:

    玉兒,我的玉兒,爹只有你了......

    我握住他的手心疼道:父親,您千萬要振作呀,太醫(yī)說母親的胎像原本穩(wěn)定,但那一日卻亂的出奇。

    我懷疑,是有歹人作祟�。�

    陸瑾瑜面露驚訝但仍又疑惑。

    我又道:爹爹,這幾年來有多少姨娘來到咱家

    他數(shù)了數(shù):約莫,十一個

    聞言我痛惜地說:

    爹爹您身體一向很好,可為何這么多年來十一個姨娘沒有一個能懷上你的孩子

    這其中的蹊蹺難道還不明顯嗎

    陸瑾瑜這才恍然大悟。

    他深黑如墨的眸子里似乎有微光閃爍。

    他在思考。

    是啊,有誰接觸過所有妾室呢

    沈茹延......你是想說你二姨娘

    我急忙跪地磕頭:

    女兒惶恐,只是擔(dān)心有人要殘害我們陸家子嗣,萬萬不敢懷疑二姨娘��!

    陸瑾瑜沉下眼,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好孩子,罷了,這件事我會徹查的。

    這么多年來你和你母親一直都過得很小心委屈,我也該想想這其中的緣由了。

    陸瑾瑜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起身去了母親院中。

    而我只是勾唇一笑。

    兩個月后,京城里多了個女瘋子。

    她見到小孩就會上前逗弄。

    遇到些格外可愛的,她甚至還會強行抱走。

    不過沒多久就被衙門的人帶走了。

    有人說是被當(dāng)成奴婢給發(fā)賣了。

    有人說是他害過的那些人來找她算賬,被打死了。

    母親喝著養(yǎng)容茶,權(quán)當(dāng)故事聽了。

    我坐在母親身邊,在她耳畔問道:娘,您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懷孕吧

    母親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你,反問:你會覺得娘殘忍嗎

    我搖搖頭。

    我曾不止一次的聽過二姨娘的心聲。

    【她懷孕了為什么我不能懷那我要去弄死她的孩子�!�

    【今天直接將她的孩子生掏出來了,真可愛,粉色的,不過肯定沒我孩子可愛�!�

    【再多下點藥給她們吧,畢竟變成瘋子,就不能懷上阿瑾的孩子了。】

    那是十一位姨娘最后不是瘋了,就是死了。

    她們中又不是所有人都極惡不赦,只是希望給自己謀到最好的命。

    可二姨娘眼中容不得沙子。

    她將她們所有人都害死。

    害死她們的人,害死她們的孩子。

    我還記得那日陸瑾瑜沖進她房間時,房里的味道。

    濃烈的香藥味讓人頭暈?zāi)垦#皇怯刑t(yī)在場,只怕陸瑾瑜就要當(dāng)著所有人面和她云雨一番了。

    她如今的下場也算是她的報應(yīng)。

    整個陸府從此就真的只剩下了我們一家三口。

    但我和母親明白這不是終點。

    二姨娘走了,可二姨娘留下的東西都是頂頂好用的。

    在我及笄后的第二年,父親病倒了。

    我日日夜夜守在他床邊服侍,他嘴上說得都是有我的感動。

    可他心中的懷疑卻被我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站在母親面前道:這幾次我給他喂的藥他都沒有當(dāng)著我的面喝。

    娘,他起疑了。

    而母親依舊淡淡笑著:你還記得你二姨娘曾經(jīng)為我喝的那七七四十九天的藥嗎

    我瞬間明白。

    母親給那藥方做了改良,這藥會越喝越讓人精氣神變好。

    自我感覺和旁人看來就是這個人已經(jīng)慢慢好轉(zhuǎn)。

    但實際上內(nèi)需已完全虧空,元氣也已大傷。

    我及笄第三年,陸瑾瑜病逝,死因縱欲過度。

    皇帝念及沈氏過去的功勛和陸瑾瑜的戰(zhàn)功,賜下誥命給母親。

    又封我為縣主,給予了無盡的財富。

    我坐在母親身旁,為她斟茶。

    娘,我們熬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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