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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次無法接通我的電話時,周彥深闖進會議室,股東們死寂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立刻調集資金狙擊顧氏海運線!他撐著桌沿嘶吼,腕表表盤蛛網(wǎng)般碎裂,三個億!不,五億!
顧氏你瘋了!
跟顧氏對著干跟找死有什么區(qū)別!
對啊,周總,你想死別帶上我們�。�
閉嘴,周彥深大聲嘶吼,他顯然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
沒有我你們哪兒來的今天沒有我你們這幫廢物早該去喝西北風了!
桌面上的手機瘋狂地跳出推送。
那是我和顧淮之的婚禮的訊息,各大媒體,爭相報道。
周彥深近乎瘋魔,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個一直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女人會這么悄無聲息地嫁給別人。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林知夏,你怎么敢離開我!
財務總監(jiān)顫抖著遞上平板:周總......顧氏半小時前完成對周氏34%股權的暗盤收購。屏幕紅光刺目,我們的質押股權......已被強制平倉。
投影儀驟然亮起,顧淮之的簽名出現(xiàn)在周氏最大航運訂單的終止函上。
他面色一白,倉皇后退兩步,爛泥般摔坐在了辦公椅上。
......
三天后,落地窗外車流如織。
新婚蜜月前夕,我坐在咖啡館內,攪動瓷杯里冷掉的拿鐵,奶沫早已塌陷成渾濁的泡沫。
對面,蘇晚晴精巧的珍珠耳墜隨她傾身的動作輕晃。
她說事關這些年,她想告訴我一些真相。
為了了斷一切,我也同意了這次見面。
姐姐瘦了好多呢。她推過一只絲絨禮盒,蔻丹指甲敲打盒蓋,彥深哥讓我送點補品。他說呀......
她忽然掩唇輕笑:
只要你肯回來跪著認錯,直播的事就當沒發(fā)生過,他還能考慮給你找個老乞丐當歸宿。
反正你這種貨色,早被看光了,也沒什么可挑的吧
指尖的銀勺當啷砸在碟沿。
我抬眼,看見玻璃倒影里自己逐漸豐盈的輪廓,又淡淡移開視線:蘇小姐的把戲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下三濫。
以前是我瞎了眼,現(xiàn)在看來,垃圾本來就該屬于垃圾堆。蘇小姐,我跟你道歉。
你和他,當真般配至極。
你什么意思蘇晚晴笑容驟冷:你都想起來了!
見我不語,她猛地揚手,滾燙的咖啡潑向我面門的剎那,斜里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攥住她腕骨。
來人不顧她的痛呼,將女人的手折向她自己。
然后,重重地,潑向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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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登時回蕩在咖啡店內。
顧淮之挽過我鬢角碎發(fā):受委屈了
我微微一笑,搖頭否認。
賤人,我殺了你!
她瘋了般撲上前,卻再次被顧淮之的保鏢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