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三天后。
「回小姐,東西都已悉數(shù)拉回,庫房已經(jīng)堆滿了�!瓜氯斯Ь捶A報(bào)。
我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你們拉走時,姜世子什么態(tài)度」
「回小姐,」那下人嘴角咧了咧,有些一言難盡,「姜世子全程都死死盯著我們的人搬東西,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我們似的!」
我好像有畫面感了。
放下茶盞,我笑道:「不錯,賞�!�
午間,我正愜意地倚在榻上邊吃葡萄邊看書,一張討厭的人臉卻驀然出現(xiàn)在面前。
「妹妹,你最近怎的老宅在府里,阿姐最近尋了個好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孟清妍臉上還是那套熟悉又令人作嘔的假笑。
我一眨不瞬地看著她,審視般。
孟清妍眼睫閃了閃,又假意熟絡(luò)地湊過來。
「好啊。」我隨口道。
「剛好最近念榆比較乖,我可以抽空玩玩�!�
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那太好了,尋風(fēng)閣,你知道吧聽說那最近出了很多新的玩意。」
「我有好友在那已經(jīng)定好廂房,正巧你可以和我一起過去�!�
哦,有備而來啊。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孟清妍,「好啊。」
孟清妍把我?guī)У綄わL(fēng)閣的靠近角落的一處廂房,而后便借口找友人出去了。
我搖手招來隨身的影衛(wèi),低聲吩咐了他幾句。
孟清妍久久未歸,廂房里卻逐漸生出異香。
我勾唇一笑,掩嘴服下一顆藏于袖中的丹藥。
她還是老樣子,還是那么熟悉的配方和操作啊。
沒過多久,姜博仁驟然出現(xiàn)在房里。
然后,被我隱匿的影衛(wèi)一招呼,瞬間癱倒在地。
該收網(wǎng)了!
這對渣男賤女,除了惦記女子的那點(diǎn)清白事,實(shí)在毫無新意。
既如此,我必好好回報(bào)他們。
再招來前世侮辱我的那些人一起來伺候好了。
多個人,多份力。
影衛(wèi)將昏迷著的孟清妍架了過來,喂下藥潑了下水后縱身離去。
片刻后,那幾個流里流氣的乞丐,也嬉皮笑臉溜進(jìn)廂房。
很快,廂房里便傳來了孟清妍壓抑的驚呼,以及男人們粗鄙的調(diào)笑。
我勾了勾唇,時機(jī)差不多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借尋找庶姐之由帶了一圈京中夫人小姐少爺們,浩浩蕩蕩朝廂房走去。
「咦那廂房里是什么聲音」我故作驚訝地停下腳步,側(cè)耳傾聽。
「聽著......怎么像是我姐姐的聲音」
「這么久見不到她,她該不會真出了什么事吧!」
不等眾人反應(yīng),我便慌不擇路地帶頭沖進(jìn)去。
「姐姐!是你嗎」
砰——房門大開。
滿室狼藉,淫靡不堪,空氣中遍布讓人作嘔的臭味。
孟清妍衣衫不整地被三個男人按在床上,發(fā)髻散亂,哭得梨花帶雨,嗓子都啞了。
而姜博仁,正赤身躺在床邊,面色潮紅,一臉剛完事的模樣。
我的出現(xiàn),讓姜博仁原本迷離的雙眸閃出一絲清明。
「啊——!」孟清妍正好也看到我們,發(fā)出一聲更凄厲的尖叫,兩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暈」了過去。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假意著急得發(fā)抖,指著床上的孟清妍和一旁呆若木雞的姜博仁,幾乎說不出話來。
同來的幾位夫人小姐更是嚇得花容失色,紛紛用帕子半遮半掩住眼睛。
「孟華黎!你怎么......!」姜博仁終于反應(yīng)過來,滿目驚詫。
「姜世子,沒想到你和姐姐竟然如此玩得開,所以這便是你辜負(fù)我的緣由嗎」
我率先把姜博仁的話堵住。
周圍頓時響起竊竊私語,像無數(shù)根細(xì)密的針,緊緊扎在姜博仁和「昏迷不醒」的孟清妍心上。
那日后,孟清妍和姜博仁的風(fēng)流事跡傳遍整個京城。
孟清妍的名聲,算是徹底爛透了。
她被父親禁足在自己的小院,日日以淚洗面,尋死覓活的。
我見她居然不開竅,立馬推波助瀾地指點(diǎn)她幾句。
孟清妍果然打起精神,樂此不疲地找姜博仁負(fù)責(zé)。
我現(xiàn)在每日的趣事,便是聽予梅繪聲繪色地和我講孟清妍和姜博仁之間見不得人的拉扯。
據(jù)說孟清妍和姜博仁一起得了臟病。
以至于兩個人每次一見面就是對罵。
昔日你儂我儂的戀人,此時成了見面就眼紅的仇人。
孟清妍哭著指責(zé)姜博仁奪了她的第一次還拋棄她。
姜博仁一臉菜色地罵起孟清妍被那么多男人碰過。
見此狀,我立馬攛掇爹爹一定要替孟清妍討個公道。
我爹也是爭氣,孟清妍沒多久便打包到了侯府。
二人開始新一輪的罵戰(zhàn)。
偏偏孟清妍還剛好有了身孕,情緒愈發(fā)不正常。
據(jù)說姜博仁好幾次被發(fā)了瘋的孟清妍抓破臉,身上也添了不少傷。
而孟清妍,也好不到哪里去,病痛纏身,形容枯槁,眼神怨毒,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狗咬狗,一嘴毛,真是好極了。
我聽著二人光輝的事跡,端坐在相府的暖閣中,慢條斯理地品著新上的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