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服了軟
龍三愣了一秒,心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難不成沈聽宛床上沒伺候好?或者是謝謹殊把人弄疼了,兩人鬧別扭了?
見謝謹殊側(cè)了側(cè)脖子,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龍三縮了縮脖子。
“剛蔓蔓小姐打電話過來,問您有沒有時間過去。今天是蔓蔓小姐的生日�!�
龍三笑著,心里惴惴不安的。
果然下一秒謝謹殊沒耐心的說,“不去!”
到底還是為了沈聽宛生氣了。
龍三撇撇嘴,得了,還得去給人蔓蔓小姐回個話兒,就說殊爺在其他女人那邊吃了虧,今兒就不去她那邊了。
說起來謝謹殊這人也夠渣的,外面養(yǎng)了那么多女人就是不碰,光看著,就跟純純養(yǎng)花養(yǎng)草一樣。
房子、車子、票子一樣不少,唯獨不碰對方。
想起來就讓他打個電話通知一聲,晚上去那邊純睡一晚,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到底養(yǎng)了多少女人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連個號碼都不給,到時候那些姑娘誰要是遇上個什么難事,連他人都找不到。
所以說,是真渣!
謝謹殊見他杵在原地不動,蔑了一眼,“怎么,想老子上你?”
龍三立馬捂住了屁股,“爺,你別嚇我��!”
默了默,大著膽子問他,“您要是真不放心沈小姐,我跟德叔去幫你查查她的底。萬一她是謝行舟故意安排過來接近您的,到時候她回過頭背刺您一刀,防不勝防啊�!�
“不用�!敝x謹殊雙臂交疊枕在了腦后,想起沈聽宛那張滿是謊言的小嘴,不禁有些煩躁。
“真不用?萬一……”龍三跟這位沈小姐接觸不多,但幾次下來倒是覺得她是個挺有意思,也挺不一般的女人。
“還是說,您對她動心了?”這話也就龍三這會兒不走腦子時多了一嘴。
回過神,趕緊捂住z
“不至于……謝行舟還沒蠢到讓自己的女人來試探我。倒是她背后的……”
想起那個被沈聽宛稱之為“二哥哥”的男人。
很明顯,這才是更讓他在意的。
瞧著謝謹殊嘴角溢出的詭異笑容,龍三沒走腦子的多問了一句,“爺,你不會真喜歡上她了吧。她可是謝……”
回過神,趕緊捂住嘴巴。
好在謝謹殊即便聽到了也沒搭理。
而是起身往床邊走去,剛坐下,懶懶地掀起一半的眼皮,“還有什么屁一塊放了�!�
龍三一拍大腿,想起了正事!
“賀家剛剛來電話,賀小姐三天后回國�!�
*
沈聽宛離開沅江后便沿著馬路一直往前走。
此時不過才晚上八點多鐘,這邊竟然一輛車子都沒有。
用打車軟件叫車等了半天也沒有人接單。
從這邊到市區(qū)開車都將近一個小時,更別說是走回去。
遑論想起剛剛的事情,沈聽宛心有余悸。
這次算是賭輸了?
賭自己跟謝謹殊睡了幾次,在他心里的位置就不一樣了?
男人終究跟女人不一樣,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在這種事上吃了虧。
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做多了,就做出感情來。
想從謝謹殊這種人手里撈點好處比鐵公雞拔毛還要難,但如果他不幫他的話,剩下的就只有去謝行舟那邊偷了……
偷,萬一失敗了,會是什么下場她根本就不敢多想。
沈聽宛滿腹心事地走在路上,夜風吹得她瑟瑟發(fā)抖,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輛車迅速從身邊經(jīng)過。
連開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過去了。
慪氣一般停了下來,逼于無奈,沈聽宛到底還是給那人打了電話。
等了二十多秒那頭才接通。
沈聽宛有些心虛,“可以來接我嗎?西郊,沅江,我位置發(fā)給你。”
“跑這么遠?”對方語焉不詳,沒說要不要來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息屏的手機,腦子里瞬間產(chǎn)生一種實在不行就回去的念頭。
但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
就這么回去的話,勢必……
勢必什么?
得不到那人要的競標底價,也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一次見到妹妹的機會。
幾番思想斗爭下來,沈聽宛到底還是服了軟。
折身往別墅走去,走了十來分鐘后,人已經(jīng)站在了別墅門口。
門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來,從淫雨霏霏到淅淅瀝瀝。
一直等到自己渾身上下徹底淋濕,她這才摁響了門鈴。
龍三下來開門時,見到沈聽宛渾身濕噠噠的樣子,嚇得不輕,趕緊把人迎了進來。
“沈小姐,您沒事吧�!�
嘴上這么說,心里不得不佩服又一個女人被謝謹殊折服了。
沈聽宛沒說話,下意識抱緊了已經(jīng)快凍僵的身體。
搓了搓手臂,這才可憐兮兮的看向龍三。
“他睡了嗎?”
“這我不知道�!饼埲龑嵲拰嵳f。
“那我回來這事兒你就別告訴他了,我就在客廳呆一晚,天一亮就走�!鄙蚵犕鹫f完,耐著性子等龍三的回答。
龍三瞇了瞇眼眸,這算什么操作?
欲擒故縱?
玩這么多花樣有意思?
不過沈聽宛都這么說了,他還能不給人家一個面子。
“那您自便。不過您這衣裳都濕透了,去洗洗吧,我就先休息了�!�
待龍三離開后,沈聽宛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后才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
沒有換洗衣服就不穿,裹了一條浴巾摸著黑進了謝謹殊的房間。
房門未上鎖,輕輕一擰就打開了。
房間里彌散著一股淡淡的雪松味,不怎么好聞。
并且總能喚起她不美好的記憶……
曾經(jīng)用一支鉛筆扎穿了那位的左眼,而那支鉛筆就透著這種近似雪松的味道。
定了定心神,沈聽宛秉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床邊靠去。
剛屈身湊過去,一只手輕輕地摁在了床褥上。
掌心貼合的地方頓時凹陷了一塊。
明明什么動靜都沒發(fā)出來,偏生給了她一種在危險邊緣反復試探的感覺。
就在她挪動著身子往前靠去時,床上的男人突然坐了起來。
同時,脖頸間多了把冰冰涼涼的東西,稍稍一動,皮膚被劃破,連同空氣似乎都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聽宛身體不由得一僵,耳邊是某人戲謔的聲音。
“小嬸嬸,你還是這么喜歡半夜去爬野男人的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