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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搶在他前面開口。
一個月的冷靜期已經(jīng)到了,我后天就會回國,到時候民政局見。
蘇明允呼吸粗重。
我預(yù)料到的立刻答應(yīng)沒有出現(xiàn),蘇明允搬出了我爸媽。
岳父岳母不會同意。
他們已經(jīng)同意了。
做了那么多年溫順的乖女兒,重活一世,我突然不想要前世那樣的活法了。
在姜甜甜住過來的第二天,我將她送了回去。
在家里大鬧了一場。
許是我的舉動太過瘋狂,父母松口以后不會再管我。
他們甚至給我道了歉。
到最后時用祈求的語氣讓我在蘇明允那里多待一個月,他們要把和蘇明允的合作慢慢終結(jié)。
我答應(yīng)了他們的條件,也說了以后沒事我不會再回來。
蘇明允沒有了其他借口。
現(xiàn)在能答應(yīng)了嗎,蘇明允,你這樣覺得你很舍不得我。
蘇明允的話脫口而出。
你想多了,后天民政局見。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掛斷了電話。
我了解蘇明允,在我和他的這段感情里,他要當(dāng)一個掌控者。
我如此說他不會不答應(yīng)。
今夜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我是被賀明謙的敲門聲吵醒的。
他浴室里的水龍頭壞了,要借一下我的衛(wèi)生間。
作為回報賀明謙說幫我點了早餐。
我神志不清的點了點頭。
敲門聲響起時,我以為是送餐的服務(wù)員,打開門看到的卻是蘇明允那張臉。
蘇明允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舉到我面前。
西裝上有細(xì)微的褶皺,風(fēng)塵仆仆地樣子應(yīng)該是連夜坐著飛機(jī)趕到這里。
柚柚,送給你。
他嘴角噙著笑意,直到看到賀明謙穿著浴袍擦著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
柚寧,我洗完了。
耳邊刮起一陣風(fēng),再回過頭時,就看到蘇明允和賀明謙扭打在了一起。
蘇明允拳拳到肉,難道沒有教過你別人的老婆不準(zhǔn)碰嗎
賀明謙不遑多讓。
你也知道蘇柚寧是你老婆,不知道的是你在家里開后宮呢。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再分開他們是半個小時后。
蘇明允帶來的人正在給他處理傷口,我坐在沙發(fā)上給賀明謙消毒。
蘇明允眼神幽暗,胸腔快速起伏著,死死盯住我的雙手。
蘇柚寧,我不同意離婚。
蘇明允突兀地開口,他指了指為他處理傷口的那個人。
這是我的律師,你應(yīng)該知道一方不同意離婚有多麻煩。
我們重歸于好,這次我保證好好對你。
蘇明允大言不慚地說完,我笑了。
正想反駁他,賀明謙拍了拍我的手背。
他起身,半瞇的眸子里劃過一抹譏誚。
蘇總,并不是只有你有律師,而且蘇總忘了自己是過錯方。
蘇明允不以為然。
他一如既往地嘲諷賀明謙是個窮小子。
賀明謙報出了一個律師事務(wù)所的名字,淡淡說了句。
我媽開的。
蘇明允的律師聞言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蘇,蘇總,你看......
蘇明允眸子瞇起,眼里漸漸醞釀出一份風(fēng)暴。
這場對峙最終以蘇明允的妥協(xié)告終。
談妥后拉開門送客,一個黑色的球狀物撲進(jìn)了蘇明允的懷里。
我渾身冷到發(fā)抖。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那是什么。
上一世,我正是葬身于蘇明允親手養(yǎng)大的藏獒上。
意識朦朧之際,賀明謙將我抱在了懷里,蒙起了我的雙眼。
視覺消失,聽覺變得愈發(fā)清晰起來。
我聽到蘇明允訓(xùn)斥帶藏獒來的人,為什么要把它帶到這里,我有沒有囑咐過你們不要把它帶到柚寧面前!
剩下的話我聽不清了。
剛恢復(fù)的體溫又降了下去。
蘇明允為什么不讓藏獒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藏獒有一半時間由我喂養(yǎng),它起初對我很是親近。
是后來宋泱泱死后蘇明允逼著我虐待藏獒。
他把我的飯放在狗窩里,為了活命我只能吃下去。
而藏獒只能眼睜睜看著。
長此以往,藏獒將我視作了它的敵人。
我瞬間想到了蘇明允這么做的可能,他也重生了。
看到蘇明允垂下眼不敢與我對視。
我意識到自己將這句疑問問了出來。
我還有什么不明白。
蘇明允。
我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令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