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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似乎是鐵了心要糾纏我。
常常像個苦情戲女主一樣在我家樓下一站就是一晚。
她什么都不做,只是成天用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盯著我看。
時間久了,小區(qū)里的鄰居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勁了。
我實在是怕了七年前的事再來一遭。
想了想,下樓走到宋婉面前。
她有些驚喜地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憋著氣說:
你別再來了,你這樣是又想毀了我嗎
我結(jié)婚了,我戀孩子都已經(jīng)有了,你現(xiàn)在這樣有什么意義嗎
宋婉看著我的手,眸光閃過一抹痛色,又迅速地移開。
我說完就想走。
她拉住我的手腕,語氣有著哀求和期冀:
你沒有結(jié)婚對不對
我震驚地抬頭。
她面上多了幾分篤定:這段時間我只看見了你一個人進(jìn)進(jìn)出出。
這個孩子沒有媽媽對不對
她快速瞥了一眼我,語氣艱澀,我可以當(dāng)她的媽媽。
你家孩子才沒媽媽!
一道冷艷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我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
穿著風(fēng)衣的女人風(fēng)塵仆仆地拉著行李箱站在我身后,
其中一只手還拎著一袋油乎乎的炸串。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宋婉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死了千百回了。
沈清禾冷冷瞪著宋婉,原本危險的眼神在轉(zhuǎn)到我身上的時候柔了下來:老公。
我甩開宋婉的手,眼神明亮的向她跑去。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等我去接你。
宋婉像個瘋狗一樣整天守在我家樓下,女兒年紀(jì)還小不方便搬家。
沈清禾快走兩步撲到了我的懷里,先是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把手里的炸串紙袋遞給我。
不可以吃太多嗷,你胃不好。
最后,她越過我看向愣在我身后的宋婉。
宋總覬覦別人的老公和孩子可不是正經(jīng)人該做的事。
宋婉的臉白了,她神情慌亂地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抹乞求。
我點頭附和:是,簡直是道德敗壞,三觀有問題。
她像是被人凌空打了一拳,整個人都要碎掉了。
但從小心高氣傲的富家千金怎么會忍這種奚落。
她看向沈清禾,勉強(qiáng)撐出幾分氣勢:
你算什么東西,木易都在天天照顧孩子,你身為母親在哪里
不論是妻子還是母親,你都不合格。
你又能給木易和孩子什么好的條件
路邊攤的炸串這種臟東西也就你這種人會吃、
沈清禾蹙了蹙眉,看向我的眼睛里滿是歉意,
對不起,這段時間是不是過得很辛苦,我不是個稱職的妻子。
我見不得她難過自責(zé)的樣子,趕緊貼過去抱了抱她。
你說什么呢,是我還在愧疚,不能讓你好好再歇歇。
況且,你是去開展自己的事業(yè),我身為你老公當(dāng)然要支持你啊。
宋婉白著臉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那張之前魂牽夢縈的臉就覺得厭煩,冷下臉來說:
你有什么資格說她
你知不知道,在國外的那幾年她給了我多大的支撐
你呢說得這么深情,你真的有認(rèn)真找過我嗎明明我讀的學(xué)校離你就隔了一個街區(qū)。
當(dāng)年我離開北城后依舊選擇了出國。
宋婉總覺得我留學(xué)要全靠她,可她從來不知道我申的所有學(xué)校都給了我全額獎學(xué)金。
她從不在意我的努力,所以隨意踐踏我。
國外那幾年,我甚至有一次遇上了無差別槍擊。
是剛巧和我坐在同一個卡座的沈清禾迅速的把我拉倒才救了我一命。
以后別再來了,真的很晦氣。
說完,我半摟著沈清禾往回走。
宋婉倉皇地站在原地,視線在我和沈清禾相攜的背影上不停打轉(zhuǎn)。
但她沒有立場再叫住我。
現(xiàn)在的她,對于我來說才是那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