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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等說話,周識箍著我的胳膊微微用力,嘴唇抿的緊緊的,生怕我腦袋發(fā)熱又跑了。
我拍了拍他的手,要是這時候我再看不清,那就不是眼瞎是腦子有問題了。
段長征,你很聰明可你太自私,你眼里只有利益,你這種人不配得到成功。
我和鎮(zhèn)長說好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可是絕不允許他們碰有關養(yǎng)殖的任何一環(huán)。
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我離開前段小冉被村民用泔水潑醒,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干嘔咳嗽。
我還真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分廠經(jīng)銷負責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敢動養(yǎng)殖場的豬�;仡^我可要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
她驚恐的再次暈了過去,我斷了她所有后路,如果段家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段長征爬到我面前,氣喘吁吁連不成一句話。
求,求你,帶帶我走,我,我愛你…
我輕笑一聲。
回去看看,剛剛你撕碎的那張紙,可惜了......
我踩著他的手離開,坐上汽車揚長而去。
段長征踉蹌著爬起來,跪在地上拼湊著已經(jīng)臟污不堪的聘請書。
已經(jīng)收集不全,可依然能夠看出上面寫的聘請段長征為東林分廠廠長。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痙攣,死死握住那一地碎屑無聲痛哭。
他和段小冉互相責怪,甚至大打出手。
段長征說對她只是只是長輩對小輩,段小冉拆穿他滾到炕上的時候怎么不說長輩
可謂是狗咬狗一嘴毛。
段小冉父母拋棄了她,畢竟只是一個養(yǎng)女。
段長征也被段家放棄,畢竟要臉,一家子都是自私的玩意。
無辜虐殺家畜是要判刑,可段小冉懷了孕,出于人道主義暫時被放了回去。
村里人驅(qū)逐他們,段長征帶著她跑到山上搭了個小屋偷偷摸摸的過日子,只敢趁沒人的時候去集市上換點東西勉強過活。
小香村的養(yǎng)殖場搞得風生水起,最近出了點問題,畢竟當時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所以我親自回去一趟解決問題。
段長征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去村里堵我,被周識和村民打了一頓。
連我的面都沒見到,離村時好像看到一坨黑影竄出來,很快就被村民壓了下去。
后來聽說,段小冉知道段長征對我念念不忘還想回城,想要拋棄她。
她挺著大肚子趁著晚上他喝醉砸斷了他的腿。
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在這受不了苦,干不完的活。
她偷了僅剩的一點錢,買了農(nóng)藥一尸兩命。
尸體還是被上山撿柴火的村民發(fā)現(xiàn)的,已經(jīng)腐爛,隨便找個坑埋了去。
段長征殘疾后只能爬著找些草根,野菜充饑,茍延殘喘。
從此再未聽過他們?nèi)魏蜗ⅰ?br />
我處理完養(yǎng)殖場的工作,窩在周識懷里打著哈欠。
周識拿著修復好的全家福:你看這張全家福是不是又要加人了。
我撫摸著日漸圓潤的肚子,窩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我的幸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