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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康紹白著臉將雙手從門上挪開,他閉了閉眼睛,隨即命令道。
“開門,放他們走!”
聲音穿透大門,門外的保鏢沒有猶豫,屋外的陽光頃刻間潑灑進(jìn)屋,康紹后退幾步,躲進(jìn)太陽照不到的陰影里。
喬許擔(dān)憂極了,段天昊嘴角帶血,顯然是被揍了幾拳。
但他只顧著沖過來詢問喬許的安危。
后者笑著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瞪著周圍的保鏢頭也不回地跑上車。
引擎發(fā)動,一氣呵成迅速逃離這個瘋狂的地方。
門內(nèi)一時陷入死寂,康紹在陰影里枯坐到太陽落山,終于緩緩開口。
“把東西都撤了,還有康副總,放她出來。”
不敢多做停留,車子直接駛出京北,到達(dá)本市后,段天昊不放心,非要送喬許去醫(yī)院。
檢查完,聽到醫(yī)生說沒事,他才松了口氣。
隨后打電話替喬許和自己請了假,藏進(jìn)家里抱著喬許一遍遍細(xì)看。
在康宅外面被保鏢們架住的時候,他在心里發(fā)了毒誓。
不論喬許還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絕不讓姓康的好過!
因?yàn)樘诤�,以至于這會把喬許擁在懷里都覺得不真實(shí),只能把臉埋進(jìn)妻子脖頸,去嗅那股熟悉的淡淡清香。
喬許任他擺布,其實(shí)她也怕極了,如果康紹真的那樣做,那她將再次跌入痛苦深淵。
早知道是這樣,什么京北市場,什么公司,什么擴(kuò)張計劃她通通不要!
偏安一隅維持現(xiàn)狀就好!
平白無故受了一番驚嚇,害得兩夫妻心緒難安。
但是會結(jié)束吧,該結(jié)束吧!
在這股不安中一連過了兩個月,值得高興的是,康紹再沒出現(xiàn)過。
日子平穩(wěn)而安心,喬許的肚子也在一天天變大。
已是第三個月末,孩子跳動的心臟在b超屏幕上看得很清楚,鮮活小生命的到來將緊張的情緒沖淡了一些。
然而段天昊仍是寸步不離,恨不能24小時貼身保護(hù)。
這天下班,段天昊來接,兩個人手牽手走出大樓,樓對面有家咖啡店,喬許愛吃甜,有時會去咖啡店買塊蛋糕帶回家吃。
過馬路的時候,路邊有輛商務(wù)車忽然啟動,擦著喬許眼前一閃而過。
車窗完全是關(guān)閉狀態(tài),喬許不知道,里頭坐了個老熟人,正是被她在酒會上羞辱過的胖男人。
要說這家伙也是祟,自從康紹對他下了封殺,生意、名望全都一去不返。
談好的合作,別人就是賠錢也要?dú)Ъs。
喬許說的沒錯,有錢別人才會多看他兩眼,如今公司遇著困難,竟連玩過的小明星也不愿再搭理他。
簡直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康紹他不敢招惹,因此便在喬許這打壞主意。
他身邊還坐著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車子開出老遠(yuǎn),仍舊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喬許看。
居然是被關(guān)在療養(yǎng)院出不來的唐煙煙!
胖子不知用了什么辦法把她弄出來,帶到這里。
為的是借唐煙煙的手給喬許一點(diǎn)教訓(xùn),就算出事跟他也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被關(guān)了三年,唐煙煙的精神狀態(tài)更加不堪,她幾乎快要瘦成
人干,從前健康豐潤的鵝蛋臉成了蛇精變種,眼睛往外突出顯得格外大。
饒是胖子見多識廣,也不敢與她目光相接。
“看清沒?那個女人就是你要找的,后面的事不用我再出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