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本身兵力不足,也不夠強壯。這次力戰(zhàn)夫倉和北安,又損失了不少將士。
不趁著這個時間練兵,下次敵人再打上門怎么抵擋?
可笑那些文官,還說什么大閩上下一心,下次敵人再打進來,再來一個全民動員保衛(wèi)河山的運動。
真是腦子傻了,他們只看到了最終結(jié)果,卻看不到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做出的巨大犧牲。多少人犧牲了一切,才保住了家園。結(jié)果卻被這些文官作為打壓對手的武器,自己兩片嘴唇上下一碰,什么都沒付出,但好處全被你撈走了,憑什么?
求親的人真多~
而且當將士們的心被寒透,這番殊死搏殺換來的卻是打壓和卸磨殺驢,下次還指望他們?yōu)檫@些人犧牲?
承安帝也深知不能寒了這些將士們的心,但也確實怕武將們權(quán)勢變大會影響到他的統(tǒng)治,左右為難起來。
這個時候,胡大人和田大人等一班臣子站了出來,開始為武將們說話。
這次大閩贏了,但兵弱的局面并沒有改變。
這樣的全民抗敵驅(qū)寇,下一次也很難再模仿。守衛(wèi)大閩邊關(guān),仍然得靠這些將士們。
而且許多大閩仁人志士和百姓,為了支援前線掏空了家財、付出了性命。我們應該感謝這些人,而不是想著下一次還是要他們傾囊付出。
擁有這么可愛的子民們,朝廷應該要想辦法給他們安寧太平的生活。只有兵馬強壯了,朝廷和百姓們才能真正高枕無憂,不用擔心敵國隨時來犯。
當然,這并不是說武將地位就凌駕于文官之上。
武將依然會受到文官節(jié)制,但加強練兵、鞏固邊防這塊不能松懈。
別認為現(xiàn)在和談了,就真的太平了。
即便夫倉、北安損失慘重,但大閩情況也不容樂觀。而且西部還有一個西榮,這次只有他們沒參與到戰(zhàn)爭中來,實力只怕是諸國最強的。
只因為大閩全民抗敵驅(qū)寇的運動高漲,他們懼怕了,暫時放棄了攻打西部。可我們只要稍加疏忽和松懈,豺狼就會露出獠牙。
胡大人和田大人等人的說辭,打動了承安帝。
魏階也站出來表示支持。
強敵環(huán)伺,我們剛贏得了大戰(zhàn)的勝利,理應齊心來建設(shè)這個國家,讓她變得更為強大。而不是剛穩(wěn)下來,就來個窩里斗,進一步消耗我們自身。
承安帝認為他們說得甚是有理。
又問張慎來和崔行的意思。
崔行自然不希望文官陣營的地位會受到挑戰(zhàn),但現(xiàn)在他所代表的已經(jīng)不只是文官的利益。
西部這仗沒打起來,但加強練兵鞏固邊防,也是在強化他的勢力。
只是他怕開了這個頭,后面就很難控制住了。
所以崔行自身也陷入了矛盾中,沒有完全想清楚,所以也沒強勢表示反對。
而張慎來,身為當朝首輔,文官陣營是以他為首的。站在自己立場上,他當然要維護文官陣營的優(yōu)勢地位。只是經(jīng)過這些年的教訓,站在整個王朝的立場,他還是認為大閩強兵迫在眉睫。
想要強兵,那就得適當提升武將的地位。
最終,張慎來也贊成這么做。
承安帝重重吐出一口氣,既然連張首輔、胡大人這些人都認為應該這么辦,那么他也該放下心里面的顧慮。趁百姓們參軍熱情高漲,多征一些素質(zhì)出眾的士兵。
至于大閩財政緊缺,這也是一個問題。
剛經(jīng)歷了大戰(zhàn),許多百姓又自發(fā)為前線捐錢捐糧,承安帝也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加重賦稅。
大閩要想辦法多為百姓創(chuàng)造收入來源,增加國庫收入。
這是目前當務(wù)之急,誰要是能幫助大閩把經(jīng)濟搞上去,承安帝定視他為大功臣。
杜晚楓、萬九洲、張明凈和楊駿這些人,在一切雨過天晴后相約登甲樓喝酒。
這個地方,再一次恢復了往昔的熱鬧。
在大閩和北安夫倉打仗的那幾個月里,登甲樓上每日都聚有大量的文人墨客。
他們寫出了一系列的詩篇,來贊頌前線抗敵驅(qū)寇的節(jié)節(jié)勝利,和涌現(xiàn)出的一批英豪。
杜婉芷這位巾幗女英雄也受到了不少文士們的青睞。
過去喜歡嘲笑她胸無點墨,如今都換了一副論調(diào)。
還有一些文人才子,直接上門求親。
二娘這些日子又開心又煩惱。
開心的是前來求親的人絡(luò)繹不絕,她家婉芷頂著敬天府第一美人的頭銜,但行情從沒有這樣好過。
如今二十好幾的人了,她都擔心婉芷嫁不掉了,卻沒想到真正成了一香餑餑。
過去大家看到的都是杜婉芷少文墨、沒涵養(yǎng)、沒規(guī)矩這種種不好的地方。
而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杜婉芷,那可都是一通夸。
少文墨?九小姐那是武功高強,英勇果敢。會讀書識字的姑娘不少,但有幾個能像她一樣敢上陣殺敵、保衛(wèi)山河?
沒涵養(yǎng)沒規(guī)矩?那是九小姐率直豪爽,敢做敢為。遇見不平事,上前行俠仗義這可是俠士之舉。
總之九小姐千好萬好,這樣的姑娘娶回家,那也是光耀門楣無比光榮的事情。
求親的人一批又一批,二娘只是看這些人的名冊都看花了眼。
杜婉芷卻是一個都不喜歡。
“身無四兩肉,手無縛雞之力,還想娶本小姐?”
她杜婉芷最敬慕英雄,不喜歡那些只會之乎者也的文弱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