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太子若是清閑,不如回東宮休息,此事不勞煩太子費(fèi)心。
南宮彥瞇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圃內(nèi)芍藥被夜風(fēng)吹得搖晃,斑駁的花影綽綽映在地上。
南宮彥折扇上的金線于昏暗中泛著冷光。
本宮自是不會(huì)煩心,只是皇后娘娘素來憂心三弟擇妃一事,本宮只是為皇后娘娘分憂罷了。
南宮墨話音落下,陸蓁蓁敏銳察覺到自己手腕處的力道變小。
南宮彥視線剜向南宮墨,指尖殘留著陸惜惜薄紗的觸感,但卻不敢再動(dòng)分毫。
聽說近日在刑部審的侵地案,劉侍郎處已有了眉目南宮墨意味深長的啟唇,玄色蟒袍上的金色暗紋在月色下如活物游動(dòng)。
聽說牽扯出幾個(gè)江南豪紳他忽然抬眸,眼底寒意刺骨,本宮還聽聞,那人與三弟府上的幕僚閆先生同族
南宮彥手中折扇咔嚓裂了道縫。
侵地案,的確有他的參與,幸有秦皇后作保,陛下才沒懷疑到他身上。
本就風(fēng)口浪尖,若是此時(shí)再惹得秦皇后不快。.
南宮彥抬頭,已是隱隱怒意。
南宮墨分明是拿捏著他的七寸!
早知今日,當(dāng)年他當(dāng)初就該直接差個(gè)奴才給南宮墨下鶴頂紅!
猛地甩袖將陸惜惜摜在地上,太子這般護(hù)著陸二姑娘,莫不是動(dòng)心了
說罷視線便故意挑釁的在二人之間打轉(zhuǎn)。
與三弟無關(guān)。南宮墨瞇眸間兀自啟唇,三弟還是盡快參宴的好,免得皇后娘娘擔(dān)心。
好。南宮彥氣極反笑,毒蛇般陰冷視線旋即落在陸蓁蓁肩頭,一字一頓,顧夫人還真是能干。
泰然自若的福身,陸蓁蓁端的是低眉順眼,殿下抬愛了。
一拳砸在棉花上,南宮彥只得甩袖離開。
而此時(shí)的陸惜惜恰藥效洶涌,左右沒了倚靠,只得潮紅著臉往陸蓁蓁裙角蹭去。
好熱。.陸惜惜衣帶散亂,胸前大片肌膚之上還沾染著酒漬,像塊臟了的布。
陸蓁蓁擰眉后退半步似是避開穢物,繡鞋碾過陸惜惜垂下的紅紗披肩,陸蓁蓁看向南宮墨。
殿下,可否幫忙將陸惜惜帶去暖閣
驀然一怔,南宮墨眉宇間染了厭惡。
甚至還向后退了一步,與陸惜惜隔了兩丈遠(yuǎn),本宮沒興趣。
南宮墨潔癖之名在外,陸蓁蓁倒也不意外,只是有些為難。
這陸惜惜醉的半點(diǎn)理智都沒有,她根本拖不動(dòng)。
若讓她就這般躺在此處,豈非救了顧曄安
熱,好難受。陸惜惜被夜風(fēng)一激,體內(nèi)熱浪尤為明顯。
翻涌之上淹沒思緒,只余下野獸般的本能。
努力撐著腦袋向前看,隱隱約約的,陸惜惜看到了個(gè)人影。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藥效驅(qū)使下到陸惜惜知道,那是個(gè)男人。
晃晃悠悠的撲向南宮墨,三郎,給,給我。
這藥勁厲害,哪怕現(xiàn)在面前之人是個(gè)乞丐,陸惜惜都能幻視為南宮彥。
鄙棄嘖聲,南宮墨直截了當(dāng)?shù)膫?cè)身。
甚至用掌風(fēng)將陸惜惜推遠(yuǎn)。
本就沒甚力氣的陸惜惜歪斜著栽倒,狼狽的癱軟在地。
只是紅嫩的唇瓣依然念叨著三郎。
殿下,不能再拖了,幫幫忙。
陸蓁蓁貝齒輕咬的猶豫半晌,腦中突地起了念頭。
指腹壓著袖口布料,小心試探,拜托殿下了。
真的要來不及了。
幾乎是在陸蓁蓁的拜托剛一出口,南宮墨便啟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