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霧山
翌日,天se大亮。
云瑤是被碧月的敲門聲驚醒的,她睜開懶散的眼睛,才發(fā)現(xiàn)已是日上三竿。
糟了!今天和景年約好要去丹青閣的呢!自從書肆認(rèn)識后,他們一來一往就熟悉起來,常常約著看書。
她猛地翻身下床,竟發(fā)現(xiàn)被c弄一夜的身t竟毫無酸痛感,反而覺得元?dú)饬芾臁內(nèi)還有一汩細(xì)細(xì)的靈氣在游走,金丹上的裂痕也少了許多,看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修復(fù)了。
云瑤坐在梳妝臺前,利用神識與拾紫對話:“你的法術(shù)恢復(fù)得怎么樣?”
“開一個小結(jié)界,幫你屏蔽四周是沒問題的。”拾紫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昨晚上為了不讓守衛(wèi)發(fā)現(xiàn),我可是廢了好大jg力。”
想起昨夜yi的美景,拾紫沉默了,其實(shí)他有些嫉妒,嫉妒那個叫江璃的凡人,可惜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著nv人被浪y。但他更想不明白,明明跟隨玲瓏真君那么久都無yu無求,云瑤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他也忍不住心底的?
云瑤看著鏡中脖子上的紅痕,回憶起昨夜的瘋狂,花x里仿佛還有的感覺,yshui也流了出來。
她夾緊大腿,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聲,“那你還需要多久才能引來界門?”
“當(dāng)你金丹恢復(fù)成型之時,我就可以引來界門了,不過,”他頓了頓才接著說,“凡界靈力匱乏,天道為了保護(hù)凡間生靈,限制了靈力的使用,我是無法在這限制之下打開界門的�!�
云瑤沉思片刻,“就算天道規(guī)則,總會有一個界點(diǎn)可以不受限制連通外界,”鏡中的nv人眼眸清亮,“靈氣最充裕的地方,往往多jg怪,我們就往這些方面打探。”
丹青閣三樓
“哈哈,這縛山魈也太有意思了吧!”
書案邊,青衣nv子壓了壓書本,展顏一笑,“居然會喜歡偷帽子!”
她的聲線清透又g凈,說起話來有種沁人心脾的舒服。
溫景年微微低頭,側(cè)身一看,含笑道:“傳說山魈戴上帽子會隱身,若是丟了帽子,還會到撿到帽子的人家候著,整夜怒罵。”
云瑤好奇問道:“黑瘦如猴、頸毛茸茸,這不就是猴子嗎?真有那么神奇?”
“我也未曾見過,只是常常聽聞某地有山魈作祟,投磚擲瓦、w人飲食,有時山魈也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所以有人將它奉為山神祭拜。”他搖搖頭,輕聲說。
看來是個ai惡作劇的山中jg怪,云瑤暗想。
“那山魈一般出沒在何地?若是有緣,我也想去瞧瞧這神秘的山j(luò)g�!�
“僑州雁蕩山。”
看著云瑤清透的眼眸,溫景年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不僅有些頭疼,正se道:“云妹,我知你喜好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不過僑州路途遙遠(yuǎn),又多山賊,可不要貿(mào)然前往!”
“那是自然。”
這嚴(yán)肅又關(guān)懷的語氣像極了大師兄,云瑤有些恍惚,側(cè)著頭盯著他看,仿佛能透過那雙溫潤的眼眸看到故人的影子。
她的眼神太專注了,溫景年耳朵倏地紅臉,略有幾分慌張地轉(zhuǎn)過去。
玉面郎君,耳尖羞紅,喉嚨發(fā)g,呼x1也難以穩(wěn)住。
云瑤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她轉(zhuǎn)過頭,掩飾x地翻起了書。
溫景年有些失落,他的心里就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扔了一塊大石頭,還在泛著波浪,一圈又一圈。
為什么每次和云妹在一起自己的心會跳得這么快?他的視線落在云瑤身上,帶著自己察覺不到的寵溺,眼前的姑娘美不自知,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淡雅又迷人的香味。
好······好想把她抱進(jìn)懷里·····
強(qiáng)大的自制力讓他猛地驚醒,溫景年懊惱,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身旁男人的心思云瑤一無所知,她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書。
突然,一個特別的標(biāo)題引起了她的注意
——蜈蚣吐丹
云瑤呼x1一緊,她慢慢翻開那一頁,仔細(xì)。
“五六尺長紫金se蜈蚣逐蟒蛇······蛇躍溪中······蜈蚣口吐血丹落水中······水沸騰蛇si······蜈蚣x1取血丹,騰空而去。”
吐丹?內(nèi)丹?金丹?
她不動聲se地問:“景年,你可知這是何處?”
“蜈蚣吐丹?傳聞銜霧山下的村莊里有蟒蛇作惡,村民無可奈何,正當(dāng)一籌莫展之際,這條紫金se蜈蚣突然出現(xiàn)殺si了蟒蛇。”
銜霧山?
她聞言眸子一亮,這不正是自己初到凡界時的地方嗎?如果那里是界點(diǎn),那一定能躲開天道的限制!
“說起銜霧山,山如其名,終年云霧繚繞,多霧障,容易迷失方向,村民們也只在山腳活動,不敢深入其中�!睖鼐澳晗肓讼�,接著說,“或許是因?yàn)樯衩兀曥F山流傳了很多山j(luò)g野怪的傳說�!�
云瑤興奮極了,她一下子側(cè)過身,抱住了他的腰:“景年,你真是博學(xué)多聞,謝謝你!”
腰間被一片柔軟環(huán)住,如此近的距離讓溫景年瞬間繃緊了身子,不敢動彈,他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撞得暈暈乎乎。
糟糕!把他當(dāng)成大師兄了。
云瑤的臉染上緋紅,她快速放開了手,支支吾吾地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沒······沒事�!睖叵丬浻疋幌�,溫景年偏過頭,臉迅速紅起來了,落日的余暉照在他的身上,如春水,令人心動。
云瑤沒有注意男人的害羞,她一心想著銜霧山的事,便告辭離去,徒留下思緒萬千的溫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