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沒命享受
她的頭腦很混亂,她要想清楚跟譚諺之間的關(guān)系,她重生一回,為的不就是擺脫譚諺?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拖拖拉拉,停滯不前?她努力的想了想,事情不該是這樣發(fā)展的……如果還繼續(xù)下去,只會重復(fù)上一世的事情,譚諺他固然強(qiáng)大,手握權(quán)勢,可她夏晚晚也不是好惹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律師,打離婚官司!
可是……跟譚諺打官司,表明跟譚諺撕破臉皮,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如果真的鬧上法院,譚諺不肯答應(yīng),法院應(yīng)該不會判離婚……最重要的是,他只手遮天,怕是她剛到法院,他的人就會攔截。
事情走到這個(gè)地步,她也算是看清了譚諺,來個(gè)多少回,他愛的人始終是付靜瑜,那么……她何必自作多情?
回到譚家后,夏晚晚收拾了一晚上的行禮,她已經(jīng)決定了,要離開譚家。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夏晚晚都沒動一下,手機(jī)‘嗡嗡’作響,她拿起一看,是譚諺打來的電話,她接通后,譚諺說的第一句就是:“夏晚晚,你的飯呢?”
夏晚晚面無表情,淡淡說道:“我立刻送過來�!�
說完,掛斷電話,夏晚晚走下樓到廚房里,將冰箱里所有的食材拿了出來,因?yàn)樗靼�,這是最后一頓做給譚諺吃的飯,她要做的最好,興許從此以后,他們都不會再有交集……
夏晚晚很用心的做了這一頓飯,車子被她撞壞,所以夏晚晚便打了車去譚氏,看著高聳入云的譚氏,她的心情五味雜陳,事情始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所幸的是,沒有前世那些悲慘的遭遇,小柔也沒有出生……
夏晚晚提著保溫盒一步一步走進(jìn)了譚氏集團(tuán),前方,電梯門正好打開,迎面而來的是付靜瑜和譚氏投資子公司的總經(jīng)理孫藝。兩個(gè)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東西,聊得十分開心。
余光中,付靜瑜看見了夏晚晚的身影,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和詫異,不過很快就掩蓋下去。
夏晚晚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才邁開腳步朝著前方走去。
在快要經(jīng)過兩人前面時(shí),付靜瑜刻意的將脖子上的珍珠項(xiàng)鏈給扯斷,珠子滾落在地,而夏晚晚卻沒看見這一幕,腳上不小心踩到了圓滾滾的珍珠,腳一打滑,重心失常,她尖呼了一聲,猛地朝著倒去,跟著保溫盒也打在了別人的身上。
身上頓時(shí)傳來劇痛,低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有一枚尖銳的吊墜墜子插在自己的手臂上,她忍著巨疼將那墜子給拔了出來。
可就在那瞬間,一個(gè)巴掌‘啪’的一聲,穩(wěn)穩(wěn)的打在夏晚晚的臉上,頓時(shí)口腔傳來一陣血腥味,她皺了皺眉頭,耳邊傳來吵鬧聲,她克制著疼痛抬頭望去,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保溫盒全被打撒,而里面的飯菜絕大部分都打在了孫藝的身上。
那一巴掌,是孫藝打的。
夏晚晚慢慢站起來,忍著巨疼,孫藝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旁邊人見此,趕緊攔了下來,孫藝指著夏晚晚說道:“哪里來的保姆!拿著飯盒到處亂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眼珠都長到腳上去了嗎?你知不知道我今天要去談一筆生意,這衣服可是專門買的,你有錢賠嗎?”
孫藝說著,又指著那些保安怒吼:“你們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敢放進(jìn)來,這個(gè)保姆你們查過身份嗎?萬一是小偷怎么辦?”
那些保安趕緊賠不是:“對不起孫總經(jīng)理,這個(gè)人……經(jīng)常來譚氏,去的還是二十樓的總裁辦,我看總裁他也沒說什么……”
“什么?去總裁辦?”孫藝的聲音頓時(shí)提高了好幾度:“這樣的人你們都敢放進(jìn)去!她要不是小偷就是流氓,好好的一個(gè)女孩子非得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做飯?”孫藝低頭看了那一眼保溫盒,用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一腳,說道:“你就算是做出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譚總也看不上你,什么貨色,還用送飯來勾搭男人,也不看看對方是誰!真不要臉!”
夏晚晚的渾身巨疼無比,腦子一片發(fā)白,看著越來越多聚攏過來的人,她只感覺混沌一片,還沒等她緩過勁來,孫藝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夏晚晚的手腕,說道:“給我擦干凈!還有賠我錢!”
夏晚晚被她大力一拉,差點(diǎn)又倒地,手臂汩汩正流著血,她也無暇顧及,看著孫藝咄咄逼人的臉,她一把推開,說道:“憑什么!我不擦!”
孫藝沒想到夏晚晚會拒絕,她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不擦試試看,我要告你,我還要讓你名譽(yù)掃地!”
付靜瑜看著眼前這一切,安撫道:“行了,孫姐,別生氣,這丫頭我認(rèn)識,手腳是不怎么干凈,在大學(xué)時(shí)候名聲就挺亂,這樣吧,我跟她說說,行嗎?”
“你跟她認(rèn)識?”孫藝訝異的看著付靜瑜:“你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的人?”
付靜瑜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我去跟她說說,你別擔(dān)心。”
付靜瑜說著,便慢慢的走到夏晚晚的面前,用只有兩個(gè)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夏晚晚,你最好聽我的話,去擦掉孫藝身上的東西,不然,我敢保證,你們夏家會被鏟平,不會保留到等你賺錢了買回來……”
夏晚晚聽到這句話,渾身猛地一僵……她震驚的看著付靜瑜,訝異的說不出話來,為什么付靜瑜會知道他們的事情?還是說是譚諺跟她說的?想到這個(gè),夏晚晚的心頓時(shí)又跌入了谷底……原來連這樣的事情,譚諺也會跟付靜瑜說?
付靜瑜得意的笑了笑,走回到孫藝身邊,笑著對夏晚晚使了使眼色:“別愣著了,孫姐生氣著呢,你就擦一擦,孫姐氣消了,就沒你什么事了�!�
夏晚晚不由得握緊了雙拳,身邊紛紛擾擾,大家都在議論和指責(zé)夏晚晚。那一刻,她嘗到了孤立無援的滋味……
如果譚諺真的知道夏家的事情,而他卻還不出手幫助,夏晚晚不會奇怪,因?yàn)樽T諺就是冷血無情,可他將這件事和付靜瑜說,是不是兩個(gè)人聯(lián)合起來一起嘲笑她呢?
夏晚晚冷笑了一聲,看著咄咄逼人的孫藝和看似‘高雅’的付靜瑜時(shí),她邁開了腳步,一步一步朝著孫藝走去。
孫藝斥責(zé)道:“快一點(diǎn),你今天布擦干凈,等著我告你上法庭!”
夏晚晚的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付靜瑜,她卻笑了笑,示意夏晚晚快一點(diǎn)。
耳邊傳來的是周圍人的嘲諷聲和笑聲,她心中縱然屈辱,可是在那一刻,她的目光卻充滿了殺意,她一步一步走到孫藝面前,面對著孫藝耀武揚(yáng)威的樣子,她冷冷說道:“要我?guī)湍悴�?�?br />
“還不快點(diǎn)?”
夏晚晚冷冷一笑,揚(yáng)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孫藝的臉上!
‘啪’的一聲,比剛才孫藝打的還要重,孫藝一下猝不及防被夏晚晚給打倒在地。
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預(yù)料到夏晚晚會敢打?qū)O藝,眾人都是一副咋舌的模樣。
孫藝捂著臉,倒在地上,似乎還沒緩過神來,付靜瑜趕緊喊了一句:“來人,快叫警察!有人行兇!”
夏晚晚被打紅了眼,呵斥道:“我看誰敢報(bào)警!”
孫藝緩過神來,站起身來指著夏晚晚:“你敢打我?賤人!”說完,孫藝便沖上前,和夏晚晚扭打在一起,夏晚晚在混亂之中,也勾倒了付靜瑜,還撕扯住孫藝的頭發(fā),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直到看見孫藝嘴角流血她才肯罷休。
一時(shí)之間,耳邊傳來了各種尖叫和勸架聲……
就在場面如此混亂的時(shí)候,身后突然傳來電梯開門的聲音……
“都在做什么!”楊思明厲喝了一聲,眾人始料未及,紛紛都停了下來,尤其是孫藝,一聽到楊思明的聲音,當(dāng)場嚇得放開了夏晚晚。
眾人都沒想到譚諺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原本還沒雜鬧的打聽一下就安靜了下來,大家臉色蒼白,目目相覷。
譚諺目光冰冷的看著夏晚晚,她臉色發(fā)腫,頭發(fā)也被扯亂,他皺了皺眉,緊緊抿著唇。
孫藝當(dāng)即怒指夏晚晚,說道:“總裁,這個(gè)人說是要去總裁辦,還打了我,我看我們要走法律途徑……”
話音未落,譚諺大步走上前,孫藝挺直了腰桿,耀武揚(yáng)威的看著夏晚晚,似乎很希望看見她露出的驚恐和害怕。
然而,誰能想到,譚諺直徑走向夏晚晚,卻將高大的身影擋在夏晚晚的面前。
那一刻,夏晚晚愣住,孫藝也愣住,她以為,他準(zhǔn)備要修理她一頓,她甚至做好了和譚諺撕破臉皮的準(zhǔn)備。
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擋在她的面前。
尤其是孫藝,看見譚諺將夏晚晚護(hù)著身后時(shí),她仿佛意識到了什么,頓時(shí)臉色煞白,怔怔的看著譚諺,不知道該說什么。
譚諺目光幽幽的盯著孫藝,一字一句的說道:“孫藝?子公司的總經(jīng)理?是誰提拔你坐上這個(gè)位置的?”
孫藝張了張嘴,渾身顫抖著,卻是說不出一個(gè)字來。
楊思明走上前說道:“這個(gè)人是老徐提上來的。”
“老徐?”譚諺瞇了瞇眼,冷笑一聲:“老徐膽子挺大的,將這樣的人提拔上來,是要?dú)Я俗庸締�?�?br />
孫藝額頭開始沁出汗水,渾身顫抖著說道:“總……總裁,我……”
“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譚諺一把將夏晚晚拉了出來,古怪的笑道:“你敢打她?怕是你沒有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