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君臣酒
"這時一位穿著灰黃襯衫的青年跑了出來望著常云杉連忙賠笑著說道“這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里一人只賣一杯酒!”
“怎么,你們是怕我給不起這錢嗎?我就要一壇酒,而且還要你們老板親自陪我喝!”常云杉這時依靠在門口掏了掏鼻孔壞笑著說道。
常云杉這嗓門大的惹得在場所有人都是轉過頭盯著他。
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簡直就跟外面的乞丐有的一比。
“哎……這年頭要飯的是越來越囂張了!”
“就是!也不看看這誰的地盤,在二爺?shù)昀锞谷桓疫@樣大呼小叫的!”
“噓!哥幾個小點聲,安靜喝酒就是了,二爺會處理這些事情的,幾十年來都沒有聽過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
之所以這酒館像現(xiàn)在這樣做的風調雨順,是傳言這小酒坊的老板功夫了得。
以前也有不少人像常云杉一樣,進門就是大放厥詞,可是最后都是被這小酒坊的老板通通清掃出門。
所以不少避難的人也愛躲到這小酒館中。
因為這酒館的老板曾經(jīng)說過,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進了這老友酒館那就得踏踏實實的喝酒。
誰敢在這里鬧事那就是壞了則酒館的規(guī)矩,恩怨就由老友酒館替他們解決。
面對常云杉的蠻不講理,那酒保此時也是撞著膽子挽起了袖子低喝道“你是第一次來五湖鎮(zhèn)吧?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沒關系我來告訴你,咱們酒館一天一人只賣一杯酒,想喝盡興或者買醉請換別家地方!”
“怎么,你們這送上門的買賣都不做?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酒,讓我喝個夠那就真不走了!”常云杉打了個哈欠壞笑著說道。
這酒保一聽不由是嗔怒一笑說道“我在五湖鎮(zhèn)這么久了,這都還是頭一次見到敢在二爺?shù)牡乇P耍潑的,趕緊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正在他準備挽著袖子朝著常云杉打去的時候,身后卻是傳來了一聲訓斥。
“鐵柱!給他拿一壇子酒!要最好密釀的那一壇!”
眾人紛紛聞聲轉過頭一看,只見那廚房門口站著一位戴著面具的中年男人。
雙手背在背上,雖穿著粗布麻衣但所遺露出的氣質與周邊眾人顯得格格不入。
“這就是二爺嗎?喝了這么多次酒,還是頭一次見到他本人呢?”
“也不知道他臉是不是受過傷,反正從早到晚都是帶著個面具!”“二爺不是咱們五湖鎮(zhèn)本地人,當年他來的時候,這小鎮(zhèn)還亂的很!痞子流氓滿大街都是,根本沒有人能安心做生意,但是自從他來了過后,咱們五湖鎮(zhèn)似乎一下就安靜了許多,現(xiàn)在也沒人敢在這里收保護
費什么的!”
“………”
那酒保一聽他的話猶豫了幾秒但還是立馬轉過身朝著地窖走了下去。
常云杉此時與這面具男不由是對視了幾眼,微微一笑說道 “我想幫你相個面不知你能否將面具取下?”
“我這臉面目全非你相不了面!還是不勞煩兄臺了!”這面具男微微擺了擺手輕笑道。
這時那酒保抱著一壇子酒快步朝著樓上走了出來一路小跑來到面具男身旁小聲說道“二爺你要的酒!這酒可是釀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又怎樣,酒終究只是酒而已!這壇酒是我二十年前來到五湖鎮(zhèn)時所做,取名君臣酒!喝了就離開吧,不要再來煩我了!”這面具男掀開那蓋子放在桌上淡淡的說道。
蓋子一揭,那酒香氣頓時便是飄逸了出來。
整個小酒館那都是充滿了酒香。
在座所有人不由都是舔了舔這嘴唇。
“這酒就是之前咱們縣長花一百萬想買的酒?”
“好像就是這酒!當時二爺怎么也不買,僅僅是倒了一小杯給縣太爺喝,今天竟然拿出這么大一壇子,可還是頭一次聽說!這要是能喝上一口,那可就太美味了!”
“得了吧,還喝上一口,聞一聞就知足吧!”
“………”
那面具男將酒從桌子上一推,一滴不流的便是送到了常云杉的面前。
“君愛此時好,臣節(jié)輕土鄉(xiāng)!好一個君臣之酒!”常云杉望著那蕩漾的美酒不由輕笑了一聲說道。
那面具男緩緩轉過身望著那酒保說道“這酒不用收錢,另外告訴廚子多炒兩個好菜!”
說完便是轉身朝著樓上走去,所有人不由再次上下打量著常云杉,看這樣子二人似乎以前就認識頗有交情。
不然他也不會舍得那上百萬的好酒白白給人喝,這可是讓在場眾人羨煞不已。
咻!
常云杉這時袖口一揮,只見一把小刀正朝著那面具男飛了過去。
哐當!
這時卻是被一個勺子打落在地。
一位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個鍋鏟從廚房沖了出來低喝道“二爺!我?guī)湍闶帐八�!�?br />
“不必了!你打不過他的,回去安心炒菜!”那面具男擺了擺手說道。
啪!
常云杉怒拍了一下桌子訓斥道“老夫千里迢迢從渝州趕來找你,再不濟你也得陪我喝上一頓酒再說!沒想到你竟如此不念舊情!你和當年比起來差太遠了!”
“住嘴!二爺?shù)氖虑檩啿坏侥銇碇甘之嬆_,不服咱們出去練練!”那拿著鍋鏟的中年男人指著常云杉怒喝道。
那面具男這時是雙手背在背上微微轉過身沉聲道“人嘛都是會變的,你不也一樣嗎?若是你今日單單是來找我喝酒,那我愿意奉陪,若是為了其他事情,那你請回吧!”“哈哈哈哈!罷了,就當做我今天白來一趟吧,以后那小子再問起你的下落,我就說你真的已經(jīng)死了!走啦,這酒我就不喝了,再好的酒,不是老友喝的都不香!再見,再也不要再見了!”常云杉這時似笑
非笑的擺了擺手便是轉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桌上的酒微微蕩漾一滴未動,那面具男聽到常云杉的一席話此時不由呆滯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