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生之我是煉金術(shù)士
重生之我是煉金術(shù)士
所謂的毛貨,就是從礦洞里挖出來的,經(jīng)由打砂機打碎礦石,然后用沙床篩選出其中的細小金粒,最后清洗所得。
曾文杰搞掂了器具之后,打開了紙包,里面裝著一小團曾向東收來的毛貨。
“爹啊,這毛貨還沒過磁鐵呢,下次收貨的時候可要注意,別花冤枉錢。”曾文杰說道。
“知道了�!痹驏|沒想到曾文杰還真懂這套,便點了根煙在旁邊抽著,看他操作。
曾文杰摸出磁鐵來,熟練地用柔軟的紙巾包上,然后將這一攤毛貨鋪開,用磁鐵緩緩從上方掃過。
可以看見,一些細小的金屬顆粒被磁鐵吸附了起來,這些都是不值錢的雜質(zhì)。
“臭小子居然這么熟練!”曾向東狠狠咬了一口煙蒂,咂咂嘴,沒有說話。
曾文杰將這些毛貨過了兩道磁鐵,將雜質(zhì)都用磁鐵吸附出來后,開始了下一個步驟。
白水鎮(zhèn)當(dāng)?shù)氐拿洠兌却蠹s在78左右,而銀行收買黃金要求純度最少在92以上。
這是2006年的7月,金價大約是一百到一百二十,當(dāng)然,這是純金的價格。
不過,由于白水鎮(zhèn)一帶出的黃金多,所以金價波動也是非常之大的。
像白水鎮(zhèn)這些金子老板們自己提純賣出去的貨,也就一百出頭每克的價錢。
曾文杰為了贏得老爹信任,準(zhǔn)備搞一批99的純貨出來,而且,還要展示煮貨與熔貨的技術(shù)。
沒辦法,苦逼學(xué)生仔,又是在老家鎮(zhèn)上,手里沒錢,還得靠家長搞點資本。
讓老爹把焦煤點燃上爐了之后,曾文杰戴著手套,拎起硫酸就往搪瓷盆里小心翼翼地倒去,這是煮貨的手法,可將毛貨成色提高2左右。
“出去休息休息,二十分鐘后進來,一會兒滿屋子硫酸味沖鼻子得很。”曾文杰一笑,說道。
曾向東點了點頭,出了房門便摸出一根煙來遞給他。
曾文杰正沉浸在提煉黃金的思路當(dāng)中,下意識接過就往嘴里放去,還順手護住遞過來的火苗。
煙將要點上的瞬間,他不由愣住了,然后滿臉僵硬。
曾家的家教很嚴(yán)格,他抽煙這事兒要被家長知道,高低得打斷三根竹竿子不可!
一轉(zhuǎn)頭,便看老曾滿臉玩味的笑容,正盯著自己。
“咳,我剛太入神了,不會抽煙的!”曾文杰擺了擺手,就準(zhǔn)備把煙還回去。
“別裝了,你什么狗樣,當(dāng)?shù)哪懿磺宄�?”曾向東不屑一笑,直接把打火機湊上來。
曾文杰有些尷尬道:“你早就知道了?”
曾向東淡淡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不過不想說你罷了。想抽就抽,以后別背著我抽,反正你已經(jīng)成年了!哦,就是別讓你媽知道我準(zhǔn)你抽煙,不然我就難受了�!�
曾文杰這才放心大膽地點燃了香煙,美滋滋吸上了一口,順手把兜里的紅塔山摸出來遞給老爹一根。
“好歹抽點好的吧,起碼沒那么傷肺�!痹驏|皺了皺眉,說道。
“華子!”曾文杰道,“牛掰送我的。”
曾向東一看煙蒂,好家伙,還真是中華,便不再廢話,同樣點上,跟曾文杰一塊兒蹲門口抽煙。
曾向東琢磨著,問道:“你小子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曾文杰便說道:“我看你早出晚歸這么辛苦,還賺不到幾個錢,所以早就在琢磨了!而且,黃金這買賣很危險,亡命徒多,我?guī)湍愕拿�,也能有個照應(yīng)不是?”
曾向東欣慰地看了小伙子一眼,覺得這娃兒還真是長大了,懂事了許多吶!
他卻是不知道,自家狗兒子懷著個當(dāng)躺平富二代的想法呢。
二十分鐘之后,曾文杰進屋關(guān)了火,取出里邊的煮貨,此時,黃金純度已達80。
“咱們把它熔一下,純度還能提高兩個百分點左右�!痹慕苷f道,隨意過了道清水,將早已饑渴難耐的瓷杯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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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煉金術(shù)士
瓷杯是奶奶辦酒的時候用的,家里有兩三百個,杯身很厚,正好可以當(dāng)坩堝用。
曾向東把鼓風(fēng)機踩到腳下,說道:“你來吧,力氣活兒我做就是了�!�
話雖如此,但曾向東一直在認真觀察,比如硫酸用多少,火候控制,什么時候加入氯化鉀、硼砂等……
“轟轟轟——”
焦煤在鼓風(fēng)機的鼓動之下冒出火焰來,曾文杰將黃金置入瓷杯擱爐子里熔煉。
父子倆同心協(xié)力,花了點時間一番熔煉提出里邊的一些雜質(zhì)過后,黃金化為了塊狀,純度再次得到了提升。
曾文杰用鐵鉗一敲,那經(jīng)高溫炙烤的瓷杯便直接粉碎了,里面冷卻了的黃金掉落出來。
“不錯啊你小子!應(yīng)該有八十多的純度了�!痹驏|夸贊一句。
曾文杰嘿嘿一笑,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了,但他一點也不困,說道:“爹,你拿點白銀來,我教你提純!”
曾向東點了點頭,回屋里取了一些碎銀來。
曾文杰立刻用天秤稱量了起來,曾向東見他熟練得很,不由捏著下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爹,你看啊,想要提純黃金,需要白銀與黃金的配重達到二比一�!�
“這里是一百克黃金,那就需要兩百來克的白銀�!�
“先把兩者熔煉到一塊兒�!�
曾文杰有條不紊,又戴上手套開始加火,讓父親鼓風(fēng),熔煉白銀和黃金。
待到兩樣貴金屬液化融為一體之后,曾文杰將大電池用錘子砸開,取出了里邊黑黢黢的碳棒來。
操縱著碳棒伸入混合液體當(dāng)中的時候,曾文杰莫名覺得有點躁動……
那液體畢竟看起來有些粘稠,碳棒則是黑又硬……
“攪拌均勻。”曾文杰忍不住噘著嘴學(xué)某網(wǎng)紅的語氣說道。
聽到他這奇怪的語氣后,曾向東忍不住發(fā)笑,終究還是個孩子嘛,還是很調(diào)皮嘀!
此時,被攪勻的金銀液看上去霧蒙蒙、花貓貓的,觀感很是不好。
“接下來就是開片了,爹,你拿棍子攪水,順時針攪出漩渦來�!痹慕苊畹馈�
“好!”曾向東立刻動手攪起了一盆純凈水來,隨著他的攪動,打太極一樣,水盆內(nèi)的水出現(xiàn)了層層疊疊的漩渦。
曾文杰夾著燒杯,有條不紊地緩緩將里面的液體往最中心的漩渦內(nèi)倒去,進行冷卻。
金銀液體凝固冷卻之后,呈花生殼狀,表面坑坑洼洼的并不光滑,但是亮堂堂的,看著就非常養(yǎng)眼了。
這便是所謂的“開片”。
“接下來就是加熱燒煮了,要用濃硫酸煮三回,第一回大約兩小時,第二回一小時,第三回二十分鐘到半小時�!痹慕苋〕鲆涣A!盎ㄉ鷼ぁ痹谑掷飹伭似饋�,“時間不早了,你先去睡覺,明天等著收純金就是了!”
曾向東累了一天,熬得雙眼通紅,道:“我明天大不了不去收貨,就要眼睜睜看著你提純出來!”
曾文杰聳了聳肩,然后用濃硫酸煮起這批“花生殼”來。
父子倆蹲在門口抽煙聊天,時不時進去看兩眼。
“爹,咱得想辦法讓爺戒酒才行,他身體不好,老喝酒要出問題�!痹慕苷f道。
“唉,你爺老酒鬼了!他說了嘛,戒酒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痹驏|道。
“呃?容易還戒不掉!”曾文杰沒好氣地埋怨。
“因為他已經(jīng)戒了一萬多次了�!痹驏|翻了個白眼,冷笑道。
曾文杰覺得這話耳熟,曾向東便道:“老家伙學(xué)誰不好,學(xué)他媽馬克-吐溫�!�
曾文杰忍不住發(fā)笑起來,好家伙,馬克-吐溫說的是戒煙,結(jié)果讓老爺子拿來活學(xué)活用了!
父子倆一邊煉金,一邊聊了挺多。
終于,第三次半個小時的燒煮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