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獵魂行動拉開帷幕
在一聲聲的恭賀中,黃昏漸漸退去,夜幕隨之降臨。九寶琉璃宗的議事大殿前頓時燈火通明、華燈高掛,將整個廣場,不,應(yīng)該說是將整個宗門映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
宗門內(nèi)的弟子們沒有一分空閑,全都在為進(jìn)入倒計時的訂婚典禮做著最后的準(zhǔn)備。
今晚,塵君亭與寧天將在此舉行他們的訂婚儀式。一者是宗門年輕一代的首席,一者是宗門少宗主,他們更是大陸上的絕代天驕。因此,九寶琉璃宗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這些喜慶的氛圍不斷在空氣中彌漫,這連帶著空氣都夾雜了一絲絲縷的甜蜜氣息。
侍者穿梭其中,手捧精美禮盒。
這些都是各大勢力的賀禮,價值不菲。
不遠(yuǎn)處,樂師們調(diào)試起了樂器,悠揚的旋律飄蕩在空中,預(yù)示著訂婚慶典的開始。
塵君亭一襲白色長衫,衣袂飄飄,他英俊的面容上帶著溫和的微笑。此刻他的目光不時望向遠(yuǎn)方,正等待著心愛之人的到來。
很快…
寧天身著華麗宮裙,裙擺拖曳,步履輕盈地走來。嬌美的容顏中,眼里閃爍著光。
兩人相遇在殿堂中央,彼此眼神交匯。
那一刻,所有人似乎都屏氣凝神,周圍的喧囂都已消失,仿佛只剩下兩人的身影。
而寧博文上前,也代表了訂婚的開始。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jié),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宗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愿眾賓客,共鑒之!”
莊重而充滿祝福的話語響起,迎來了眾人齊聲應(yīng)和,以及雷動的掌聲。在這之下,塵君亭輕輕握住寧天的手,眼中滿是深情。
回應(yīng)他的,則是寧天的羞澀一笑。
伴隨著豐盛菜肴上桌,佳肴琳瑯滿目,美酒佳釀不斷。賓客舉杯祝賀,歡聲笑語不絕于耳。在眾人的祝福中,寧天的笑容也不再羞澀。她一邊與塵君亭牽著手,一邊則是舉起酒杯,共飲一杯。這一刻,酒液交融。
訂婚慶典的不斷繼續(xù),令宴會上可謂是歌舞升平,樂曲悠揚,好一副歡慶的景象。
然而,他們殊不知在這歡樂喜慶的一幕下卻是殺機(jī)四伏,猶如一座火山噴發(fā)在即。
……
此時此刻,九寶城外。
今晚的夜色很靜,呼呼的風(fēng)聲吹過,片片烏云遮擋住星月之光,令大地看上去更加黑暗。而在夜黑風(fēng)高之下,一支隊伍悄無聲息地靠近,更借助邪眼暴君一族的手段屏蔽了城池上空那些超高空探測魂導(dǎo)器的監(jiān)視。
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城池,不少人的臉上紛紛閃過了一絲愕然。其中一人更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身旁那位銀色短發(fā)的中年男子,問道:“教主,我們是要襲擊九寶琉璃宗?”
“不是襲擊�!�
被稱作“教主”的男子,也就是鐘離烏。
他看著前方那座隱隱還有歡呼聲傳來的城池,嘴角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是滅門。”
此話一出,
猶如平地一聲雷在眾人心頭炸響。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料到這才是此次行動的目的,從一開始,這就是被蒙鼓里。
鐘離烏眼下可沒有過多理會眾人的錯愕情緒,只是用目光掃過他們,其中蘊含的陰冷和殺意令圣靈教眾人瞬間打了個寒顫,猛然清醒,“此次行動名喚‘獵魂’,為的就是將史萊克學(xué)院和九寶琉璃宗這兩大勢力滅門。但是為了防止有臥底將這消息暴露,讓他們早有準(zhǔn)備,所以在剛剛之前,我全都瞞著�!�
“我想,你們沒一個是臥底吧?”
一滴冷汗,同時從眾人鬢角滑落。
不得不說,鐘離烏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而且在修為得到突破后,這種嚇人的程度就更勝一籌,仿若要將人生吞活剝一般。
“教主說笑了。”
此刻說話的,是圣靈教二長老南宮碗。
面對鐘離烏那擇人而噬的目光,哪怕面對,南宮碗也是鼓足了勇氣,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芭P底確有其事嗎?還是說…”
“看來你更相信自己的兄弟們嘛�!�
一句話后,鐘離烏就不再理會南宮碗。只是繼續(xù)盯著九寶城,等城里傳出的信號。
與此同時,九寶城內(nèi)。
由于訂婚儀式的緣故,所以今晚的九寶城也如同過節(jié)一般,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這讓今晚負(fù)責(zé)巡邏的士兵看著街上玩鬧的百姓,臉上也不禁露出一副希冀的表情。
他們也想放假��!
“真是的�!�
其中一名士兵百無聊賴地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渴望似的眺望著遠(yuǎn)處,“怎么換班的還沒來?難不成玩著玩著把時間忘了不成?”
“就是啊。”
另一名士兵抬頭看了眼剛好被云朵遮住的月亮,略帶不滿道:“我看距離換班時間都過了好些時間了,我本想帶家人去玩來著�!�
只是這時,他突然機(jī)靈靈打了個冷顫。
緊跟著的還有一聲,“哈切——”
“怎么?感冒了?”
一名士兵見狀,關(guān)切地問道。
畢竟他們只是大魂師,體質(zhì)的確是比普通成年人要強(qiáng),但也是有限度的。所以要是真因受寒而感冒的話…雖然少,但的確有。
“可能吧…”
“感冒”的士兵揉了揉雙臂,“我總感覺自己身體特別冷,而且還是沒由來的那一種�!�
“特別冷?會熱嗎?”
“熱倒是沒有。只是…”
“行了,別只是了�!�
聽著的士兵也是不耐煩的那種,見隊友說了個大致情況后,便下了結(jié)論,“你多半是打擺子了。我看啊,你還是先回去好好休養(yǎng)一下。否則到時普通醫(yī)師可治不好你,說不定啊,還得花一大筆錢找治療系魂師治治�!�
“可這崗…”
另一名士兵略顯遲疑,但是另一名士兵的話就令他扭轉(zhuǎn)了觀點�!拔�?guī)湍憧粗7凑裉炜墒亲陂T的大日子,誰會來找不痛快?”
“所以今天晚上,這我一人巡邏就成�!�
隨即,這名戰(zhàn)士給了另一名戰(zhàn)士的胸膛一拳,笑罵道:“不過我可告訴你,到時候你可是要感謝我。不論如何,好酒可少不了�!�
“那就謝了�!�
只是在另一名士兵剛離去不久后,黑暗中卻再次走出了一道身影。正當(dāng)這名留下的士兵以為是剛剛離開的戰(zhàn)友時,剛欲開口。
下一刻,冰冷的寒意已經(jīng)從他的背心鉆入,直接穿過胸膛,絞破了他每一塊內(nèi)臟。
“嗬嗬——”
破風(fēng)箱似的聲音,在這戰(zhàn)士口中傳出。
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敵襲!
只是那眸光的黯淡和身體的無力,無疑表明他沒有任何機(jī)會給九寶琉璃宗警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