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夜縱情,第二天我渾身酸痛。</p>
醒來時(shí),裴晏山的手還搭在我腰上。</p>
他身姿壯碩,一只手便可環(huán)住我的腰。</p>
想到昨夜的事,我不禁紅了臉。</p>
那些話說得沒錯(cuò),他確實(shí)很行。</p>
沒了服侍的人,我掙扎著要起身。</p>
他大手一掀,把我裹進(jìn)被子便起身離去。</p>
沒一會(huì)兒,他端來一盆溫水。</p>
浸濕帕子就要往我身上擦。</p>
一帕子下去,我倒吸一口涼氣。</p>
胳膊上起了一層紅印子。</p>
見我疼得皺眉,他放開胳膊,臉騰地變紅。</p>
「我想給你擦擦�!�</p>
帕子在他手里被揉成一團(tuán)。</p>
我吹了吹氣,看他局促不安倒生出一分淘氣。</p>
「夫君,好疼啊,你給我吹吹好不好?」</p>
我貼著他的胳膊,看著紅痕,吻上他的耳尖。</p>
【我擦,女配變心了?】</p>
【好好的劇情不走,搞什么覺醒啊?】</p>
我不顧那些字的反對(duì),捏了捏他的耳垂。</p>
反正是我的男人,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p>
等梳洗打扮好,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會(huì)兒。</p>
堂屋里的茶涼了又涼。</p>
裴晏山牽著我進(jìn)去時(shí),婦人的臉色白了又白。</p>
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剝。</p>
想必她就是裴晏山的養(yǎng)母沈翠紅了。</p>
「姜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們家廟小可伺候不了您這尊大佛。」</p>
我縮了縮手指,撓撓裴晏山的掌心。</p>
聞聲,他率先跪了下去。</p>
「母親莫怪,是兒子不好,昨夜鬧她鬧得久了�!�</p>
此話一出,沈薇薇先變了臉。</p>
她眼里噙滿淚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p>
【可憐女主,男主不干凈了�!�</p>
【都怪這個(gè)死女配,勾引男主干嘛?】</p>
即使裴晏山把責(zé)任都攬了,那婦人的臉色依舊沒有好到哪去。</p>
她端著茶盞,抿了一口。</p>
「你與女子接觸少,莫叫狐媚子勾了魂去。」</p>
見她說話難聽,我也不愿意低頭。</p>
【女配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媽也不是什么好東西。】</p>
【女配畢竟是千金小姐,看不上鄉(xiāng)下人很正常啊�!�</p>
【惡人自有惡人磨�!�</p>
我掃了一眼,那日沒細(xì)看。</p>
沈薇薇長(zhǎng)得確實(shí)是溫柔賢惠。</p>
裴晏山默不作聲,在地上鋪了墊子,自行跪了下去。</p>
「母親,姜小姐畢竟是我的娘子,您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莫要為難她。」</p>
我扶著裴晏山的手臂半靠在他身邊。</p>
演戲嘛,這點(diǎn)手段誰(shuí)不會(huì)。</p>
只一個(gè)低頭,豆大的眼淚就砸在地上。</p>
「夫人說兒媳是狐媚子倒無(wú)妨,不過喜歡狐媚子的都是浪蕩子,意思可是說夫君是那等浪蕩之人?」</p>
聽了我的話,沈翠紅喉嚨一緊,一口氣險(xiǎn)些沒上來。</p>
沈薇薇拍著背給她順氣,還不忘瞪我兩眼。</p>
「表哥,她們這種小姐最會(huì)演戲了,你可別被騙了!」</p>
裴晏山被我突如其來的眼淚驚住,手忙腳亂地來擦。</p>
粗糲的指尖落在臉上,他皺了眉。</p>
「母親,姜小姐的身份想嫁狀元郎也是可以的,她不嫌棄我身份低微,我更不能縱容別人欺負(fù)了她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