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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楚怡一身白裙,蹲在地上,面前是一只黃色的比特犬,她摸著比特犬的頭,用天真的語氣說道</p>
“小寶,你是誰家的狗狗呀,怎么一個人在這亂跑?你肯定餓了吧,姐姐這里有鱈魚,雖然是姐姐的午餐,算了,都給你吃吧�!�</p>
說完,她挽起耳邊的碎發(fā),用筷子從便當盒里把魚塊挑到比特犬嘴里。</p>
這一切在陽光下看上去確實賞心悅目。</p>
善良純白的女孩,狼吞虎咽的小狗,想必下來找狗的秦川也是這么想。</p>
我看著旁邊秦川的喉頭動了兩下,他大踏步上前:“你好,小姐…”</p>
周楚怡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看上去被嚇了一跳。</p>
秦川柔聲問:“這是我的狗,剛才我一個不留神就跑下來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部門的?”</p>
我看著周楚怡害羞的低下頭:“原來這是您的狗。我叫周楚怡,市場部的�!�</p>
秦川的笑容淡了幾分,他皺著眉頭:“你是市場部的周楚怡?”</p>
這些天,周楚怡那日的事跡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秦川自然也知曉,對她的印象自然不怎么好。</p>
周楚怡不傻,自然看出秦川的態(tài)度冷了下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秦總,你看,狗狗吃了東西,活蹦亂跳的很開心呢�!�</p>
秦川點點頭,抱起自己的狗,突然大驚失色:“球球,你怎么了�!�</p>
剛才還吃的正歡的比特犬突然開始嘔吐,吐出了一堆黃水,甚至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p>
秦川慌忙的打電話叫司機下來帶狗去醫(yī)院,轉(zhuǎn)身揪起周楚怡的衣領(lǐng),厲聲質(zhì)問怡:“你給球球吃的是什么?它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了這樣!你存心想害我的狗是不是!”</p>
此刻的周楚怡再也顧不上偽裝純情女神的形象了,她看著駭人的秦川,幾乎要嚇得魂飛魄散。</p>
“秦總,我怎么敢害您的狗呢�!�</p>
她的眼珠快速轉(zhuǎn)了幾下,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是余薇!秦總,我給小狗喂的是我同事余薇買的鱈魚,是她想害您的狗,讓我背了黑鍋。”</p>
躲在暗處默默觀察的我都忍不住笑出了聲,兩世周楚怡的自私都沒有變過,都喜歡拉我做墊背。</p>
秦川聽了她的推鍋,并沒有打算輕巧放過她,陰著臉提著她拽上了車:“和她有沒有關(guān)系我自會調(diào)查,但我看到是你親手喂給球球的,你和我一起去醫(yī)院,要是球球救不活,我要你給球球陪葬!”</p>
看著秦川的車在我面前遠去,我從暗處閃身而出。</p>
周楚怡不知道,這一世,放在快遞盒的不是鱈魚,而是我在某寶買的油魚。</p>
油魚和鱈魚的樣子極為相似,很多人都會混淆。</p>
但油魚是工業(yè)煉油的原料,魚體中含有人和動物都無法分解的蠟脂肪。不論是人還是動物服用,都會導致腹瀉,嘔吐情況的出現(xiàn)。</p>
這下秦川的比特犬可要遭老罪啰。</p>
可我并不感到抱歉。上一世,因為秦川的溺愛,他家的比特犬不僅兇殘,還不栓狗繩,這只比特犬在十日后的中午咬傷了公司的清潔工劉阿姨。</p>
秦川只付給了劉阿姨五百塊醫(yī)藥費。等阿姨傷好了,他又以阿姨曠工多日沒來上班為由把阿姨開除了。</p>
劉阿姨萬念俱灰,當晚就投了江。</p>
當時我被秦川調(diào)來洗廁所,其他同事都在看我笑話。只有劉阿姨安慰我,開解我。她默默做了臟活累活,只讓我干一些很輕松的灑掃工作。</p>
所以重生回來后,我就一直在想,怎么能一箭雙雕救下劉阿姨。</p>
計劃很順利。這一次,這只惡犬能不能度過今晚還另說,更別提咬傷劉阿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