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另外一邊,剛走出李府的兩人卻是越想越不對,怎么感覺李俊這小子變化老大了呢。</p>
“程處弼,你覺得允文老弟如何,我怎么感覺這小子有些深藏不露呢?”</p>
尉遲寶琪一臉怪異道。</p>
一開始他也覺得李俊就是一個書呆子,但是后面李俊的表現(xiàn)讓他大吃一驚。</p>
賈三彪是什么來頭他們自然知道,那就是侯君集的一條狗來著,平時他們也沒有什么矛盾,一直相安無事。</p>
但是他背地里走私武器裝備的事情,連他們可都是不知道,這個讀書人居然知道,這本身就有問題啊。</p>
“哈哈哈,可不要小看天下人�!�</p>
程處弼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不可置否道:“都督李大亮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能夠?qū)鲋葜卫淼饺绱说夭�,可見一斑了。李俊從小就跟著李大亮,耳濡目染之下,豈會是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p>
有一個厲害的爹,就算是兒子再廢物,也會學(xué)到一些東西的,必然會有不凡之處,這就是家族底蘊(yùn)。</p>
“言之有理,看來允文老弟是想要借刀殺人啊!”尉遲寶琪笑道。</p>
李俊被刺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消息,最有可能的就是這賈三彪。</p>
現(xiàn)在李俊這反手一招,將賈三彪丟在了自己兩人面前,這如果說是無意為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了。</p>
這分明就是借刀殺人來著。</p>
“那你借嗎?”程處弼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笑道。</p>
“借!”</p>
尉遲寶琪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道。</p>
到手的功勞沒理由會放棄,侯君集雖然難纏,但是自家可不虛他侯君集。</p>
李俊將賈三彪的事情告訴了自己兩人,卻沒有明說這吐谷渾的事情,這擺明了就是吊著他們胃口。</p>
如果自己不把這件事做好,李俊恐怕就不會說吐谷渾的事情了,這才是真正的超級大功勞啊。</p>
“那不就成了,這到手的功勞不要白不要�!�</p>
“既然李俊都知道了,李大亮必然也知道賈三彪的事情,之所以沒有動手,恐怕是證據(jù)不足。與其讓李大亮慢慢調(diào)查,不如我們哥倆拿了�!�</p>
程處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p>
送上門的機(jī)會都不知道把握,那就白做了國公之子,這可是送過來的捷徑。為此就是得罪了侯君集,那又如何?</p>
尉遲寶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感覺深以為然,沉聲道:“老弟說得對,就算是得罪了侯君集,這個刀我也當(dāng)定了,反正有老頭子頂著呢�!�</p>
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他老爹乃是尉遲敬德,他怕誰啊。</p>
“不錯,回去就讓人盯著賈三彪,盡量抓到他的證據(jù),到時候就算是侯君集也無法可說。甚至可以借助這個機(jī)會,讓侯君集栽一個大跟頭!”程處弼冷笑道。</p>
兵部尚書侯君集可是很囂張來著,一直沒把他們放在眼里,這次看你扛不扛得住走私武器裝備給外族的罪過了。</p>
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心照不宣,這個功勞可要拿了。</p>
..........</p>
一連幾天,涼州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連原本被都督府封鎖的城門也打開了,仿佛一切都恢復(fù)了平靜。</p>
不過有心之人卻能感覺到這里面隱藏的波濤洶涌,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都督府沒有抓到兇手就停下了,恐怕是風(fēng)雨欲來。</p>
下面的百姓不知道這些,不過都督府的一系列動作,卻是讓他們目瞪口呆,有些看不懂這位書呆子的路數(shù)了。</p>
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涼州解禁,人流開始恢復(fù)了。</p>
“哎,總算是恢復(fù)平靜了�!�</p>
酒樓掌柜不禁是松了口氣,總算是熬了過來,這次差點(diǎn)就破產(chǎn)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p>
“諸位,你們說這件事就這么結(jié)束了?這可是都督最喜歡的兒子,這要是不查出兇手,長史如何跟都督交代啊?”</p>
“聽說有人給長安去信了,相信都督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說不定要出大事�!�</p>
“說得對,二公子可是都督心頭肉,都已經(jīng)是要考狀元的了,現(xiàn)在差點(diǎn)被人殺死,你們覺得他老人家能輕易放過刺客?”</p>
“嘿嘿,都督放不放過不知道,但是都督家二公子可沒閑著,他在白虎山招募了大量民工,好像在建什么房子,似乎要修建一個大型山莊來著。”</p>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都招了上百個工匠了,二公子這次是動真格了,整個白虎山都是熱火朝天呢�!�</p>
“你們說這到底是干什么,居然搞出了這么大陣仗��?”</p>
人群中,尉遲寶琪和程處弼兩人正坐在角落,聽到眾人的話之后,也不禁是好奇起來。</p>
“程老弟,你說允文老弟在搞什么鬼,白虎山那鬼地方種水稻也就算了,還修建一個山莊做什么,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閉關(guān)?”尉遲寶琪難忍心中好奇,忍不住詢問道。</p>
這些天他和程處弼一直讓人盯著賈三彪,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貓膩,這就說明李俊根本沒有說謊,賈三彪是真的有問題。</p>
如此一來,這家伙就有些高深莫測了,他也不敢小看對方啊。</p>
程處弼搖了搖頭,苦笑道:“允文兄自從這次事情之后性格大變,恐怕是被刺客給刺激到了,總感覺這次刺客是招惹了一個大麻煩��!”</p>
這幾天他也去過李府幾次,但是李俊的古井無波,讓他是心中發(fā)寒。</p>
一個人剛被刺殺,卻能如此冷靜,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早就做了什么,只不過自己等人不知道而已。</p>
“麻不麻煩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的允文老弟確實(shí)有些嚇人,感覺深不可測,不愧是讀書人啊�!蔽具t寶琪笑道。</p>
程處弼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這件事且不說,我就想知道這白虎山水稻到底行不行?”</p>
別人不知道李俊是不是傻子,但是他和尉遲寶琪能不知道嗎,這家伙都能算計(jì)自己兩人,這要是傻子的話,自己兩人豈不是更蠢了。</p>
“咕噥!”</p>
尉遲寶琪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如果是真的,允文老弟可就發(fā)財(cái)了。”</p>
這幾千畝的水稻,一旦真的可以存活的話,那絕對是大豐收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