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余文山先是一愣，隨即差點樂出聲！</p>
金手指！</p>
真來了！</p>
前世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沒白看！重生者標(biāo)配��！</p>
空間？</p>
雖然不知道具體咋用，但有這玩意兒在，老子腰桿子都能硬氣點！至少餓不死！</p>
去北疆？</p>
娶毛熊老婆？這選項夠野，夠?qū)λ缚冢?lt;/p>
下鄉(xiāng)的苦他吃過，但那是被逼的！</p>
這次，是他自己選！</p>
“選二！”</p>
余文山在心里吼了一嗓子，下一刻，自己的腦中多了上百畝的隨時空間。</p>
有了空間和毛妹的刺激，余文山底氣更足了，他眼神掃過王秀蘭那張氣急敗壞的臉，又瞥了一眼旁邊裝鵪鶉的余福海，道。</p>
“行�。�，不認就不認，反正這個家呆膩了�！�</p>
“以后你們過你們的富貴日子，我滾我的獨木橋，這腎，誰愛捐誰捐去，反正老子不捐！”</p>
“分家！斷親！”</p>
余文山這四個字，斬釘截鐵！</p>
“啥？”</p>
王秀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p>
“分家？斷親？！余文山！你反了天了！”</p>
“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這么報答我？為了顆腰子，連媽都不要了！”</p>
王秀蘭拍著大腿，聲音尖得能戳破房頂。</p>
她一邊嚎，一邊沖到門口，扯著嗓子就喊開了。</p>
“來人啊！快來人評評理�。∮辔纳竭@個畜生！要跟他親娘老子斷絕關(guān)系�。 �</p>
她這一嗓子，跟捅了馬蜂窩似的。</p>
左鄰右舍早就豎著耳朵聽動靜呢，這下呼啦啦全涌到了余家小院門口，探頭探腦，七嘴八舌起來：</p>
“哎喲喂！這是咋了？當(dāng)哥的捐個腎咋了？幫襯弟弟不是應(yīng)該的？”</p>
“話也不能這么說，腰子可是大事……”</p>
“再大事能有親媽親弟重要？這孩子心也太狠了！”</p>
聽著外面的議論，王秀蘭哭嚎得更起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天爺�。∥疫@是造了什么孽��！養(yǎng)出這么個沒心肝的東西！”</p>
“他爸！他爸你快回來��！你兒子要造反了！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等你爸回來，看他怎么收拾你這個不孝子！”</p>
余文山看著這娘倆的表演，聽著外面那些孝順的議論，心里的火越燒越旺。</p>
“為我好？”他猛地提高聲音，蓋過了王秀蘭的哭嚎和外面的議論，眼神像刀子一樣剮著王秀蘭。</p>
“你摸著良心說，你心里真有我這個兒子？”</p>
“從小到大，好東西有我的份嗎？我發(fā)燒就是捂捂汗就能好，他發(fā)燒你恨不得跑斷腿去醫(yī)院！”</p>
“家里的雞蛋從沒我的份兒，他吃商品糧，我吃麥麩糠�！�</p>
“現(xiàn)在更好！直接要我一顆腰子！就為了他那個狗屁鐵飯碗！”</p>
“你心里只有你的寶貝疙瘩余福海！我就是你們家養(yǎng)的一條狗！一條養(yǎng)肥了等著扒皮抽筋喝血的狗！”</p>
他一樁樁一件件往外抖，聲音不大，卻像錘子一樣砸在每個人心上。</p>
門口看熱鬧的鄰居都安靜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王秀蘭。</p>
王秀蘭被他揭了老底，臉上掛不住，又急又臊，干脆破罐子破摔，尖聲道：“那又怎么樣？我是你媽！我生你養(yǎng)你，你就該聽我的！”</p>
“現(xiàn)在讓你幫幫你弟弟怎么了？委屈你了？分家？行��！你想分家是吧？可以！”</p>
“從你落地開始算！奶粉錢！布票！糧票！油票！供你上學(xué)花的錢！這些年你吃的每一粒米！穿的每一寸布！統(tǒng)統(tǒng)給老娘折算成錢！一分都不能少！”</p>
“我也不多要，算你便宜點！給個五百塊！少一分，你就甭想踏出這個門！更別想分家斷親！沒門兒！”</p>
五百塊？</p>
外面看熱鬧的鄰居都倒吸一口涼氣。</p>
這年頭，一個正式工人一個月才掙多少？</p>
三四十頂天了！</p>
五百塊？天文數(shù)字��！</p>
這王秀蘭是真狠！</p>
余福海在一旁低著頭，沒吱聲，嘴角卻紅梅撇了一下。</p>
余文山氣得差點笑出來，這老娘們是真敢開口！真把他當(dāng)冤大頭往死里榨！</p>
“五百塊？”余文山聲音冷得掉冰渣：“行啊！算得真清楚！”</p>
他猛地一指旁邊裝死的余福海：“那他呢？余福海！他比我小四歲！他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比我好？”</p>
“他上工農(nóng)兵學(xué)員花的錢，比我多吧？你給他買的新書包、新衣裳、大白兔奶糖，花的錢和票，算過嗎？”</p>
“憑什么只問我要？他余福海也在這個家活了快二十年！他為什么不給？”</p>
王秀蘭被噎了一下，隨即蠻橫地一揮手，開始耍無賴：“那能一樣嗎？！你那時候條件多苦！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拉扯你多不容易！”</p>
“現(xiàn)在條件好點了，福海用點好的怎么了？你是老大，你就該多擔(dān)待！就該補償家里！”</p>
“再說了，福海以后是要當(dāng)工人掙大錢的！他的錢是家里的！你的錢，是你欠家里的！就得還！”</p>
這雙標(biāo)玩得，簡直爐火純青！</p>
“呵！”余文山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冷笑，眼神徹底冷了，心也徹底涼透了。</p>
他看著王秀蘭那張寫滿了刻薄和算計的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砸過去：</p>
“補償？還債？我欠你們家的？”</p>
“王秀蘭，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p>
“你這么偏心眼子偏到咯吱窩，處處只想著余福海，恨不得榨干我最后一點骨髓……”</p>
“我真懷疑，我壓根兒就不是你親生的！我就是你們老余家花錢抱來的！”</p>
余文山那句花錢抱來的一出口，院子里嗡地一聲炸了鍋！</p>
鄰居們眼神唰地全變了，互相遞著眼色，壓著嗓子嘀咕：</p>
“嘶可不就是嗎！瞞了這么多年，到底是沒瞞住��！”</p>
“老余家自己做的不地道，就算是抱來的，也不能往死里坑啊…”</p>
“啥？還有這事兒呢！怪不得這么狠心！”</p>
王秀蘭那張臉?biāo)查g褪了血色，慘白慘白，眼里的慌亂藏都藏不住，像被剝了皮。</p>
這要是被捅出來，余文山不得翻天了��？</p>
她猛地跳起來，聲音尖利得變了調(diào)，手指頭抖得像抽風(fēng)：</p>
“放你娘的狗臭屁！余文山！你再敢胡說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p>
“分家還是要怎么著，這事兒都得等你爸晚上回來再定奪，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個小崽子做主！”</p>
“定奪個屁！”</p>
余文山嗤笑一聲，眼神掃過王秀蘭和旁邊縮著脖子的余福海，像看兩坨垃圾。</p>
“老子是通知你們，不是跟你們商量！”</p>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斷親分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