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拖著四四小小的行李箱搬走了,走時才發(fā)現(xiàn)我的東西一個小小的行李箱竟然都能裝得下。</p>
那天,雨下得很大,白落問我,「姐,你為什么要和姐夫離婚��?」</p>
我笑著摸了摸白落的頭什么都沒說,留著兩個人便走了。</p>
三天后我說我要出去的時候,醫(yī)生對著我嘆氣,</p>
「唉,你說你現(xiàn)在這個身子還出那么遠(yuǎn)的地方干什么?」</p>
我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啊�!刮也荒埽瑤е徒@層的關(guān)系死啊,不然我難受。</p>
我坐在民政局門口坐了好久,落葉帶的天氣有些冷,</p>
江漾匆匆趕來,表情不甚高興,手上拿著之前我的花藝大賽的獎杯,</p>
他說,「白婳,現(xiàn)在花藝大賽已經(jīng)開始,你就不后悔嗎?」</p>
我盯著他手里的獎杯發(fā)呆,當(dāng)時走的時候他怎么都不肯打開他書房的,</p>
不就是算準(zhǔn)了我不想進去拿我的獎杯嗎?</p>
真是可惜啊江漾,都要離婚了你還在為難我。</p>
我皺著眉頭問他,「江漾?好玩嗎?」</p>
曾經(jīng),他也是這樣拿著我的獎杯在我剪枝的時候逗我,那時我言笑嫣嫣問他,</p>
如今物是人非,他愣了一下放下獎杯和我進去登記完出來了。</p>
這么快,明明一個小時都不到,婚姻卻困住了我那么多年。</p>
江漾站在民政局門口神色復(fù)雜的望我,「白婳,這個獎杯你是真的不要嗎?」</p>
「如果你說你后悔的話,我可以把.....」</p>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要打車走,</p>
他臉色鐵青著,笑得混蛋地叫嚷,「好啊,你就走啊,這個獎杯你也別想要了!」</p>
我轉(zhuǎn)身獎杯掉在我腳下,摔得粉身碎骨。</p>
我看見獎杯上我的名字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命一樣,也要四分五裂了。</p>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抬手便要甩江漾一巴掌,瘋了一樣的吼叫,「那是我這輩子唯一的花藝獎杯!」</p>
話還沒有說完,我的淚就掉了下來,手被江漾緊緊地攥住,</p>
我抬頭死死地盯著江漾,眼眶不自覺發(fā)熱,「江漾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死了,你不能稍微有點良心嗎?就算對一個陌生人你也不會這樣吧,我們結(jié)婚那么多年到底算什么?!」</p>
他抬手抹掉我的淚,反問我,</p>
「婳婳,你氣糊涂了吧,誰教你把死掛在嘴上的?」</p>
「你哭什么?這么多年.......」</p>
他還沒有說完,我就又吐血了,這次吐血,比以往來得要嚴(yán)重的多,</p>
我腿腳發(fā)軟,視線開始模糊,渾身疼得站不住,直直地倒了下去。</p>
江漾一把接住我,「白婳你怎么了?!快去醫(yī)院��!去醫(yī)院!」</p>
他無能為立,我身上的血染在了他的襯衫上,</p>
他的手上都是剛剛我身上的血,顫抖地停不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