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抬眼看了他幾秒。</p>
沉默起身抱著衣服進洗手間換好，然后跟著他去了殯葬館。</p>
按最快的流程走。</p>
不過一天。</p>
張婆婆就變成了墓碑上一張照片。</p>
應妄先下山。</p>
一個小時后姜南耳才下來。</p>
他靠著車在吸煙，眉眼冷漠又蕭肅，莫名和墓地冷肅的氛圍還挺搭。</p>
她徑直走進墓園銷售處。</p>
應妄滅了煙進來，聽到她在打聽墓地的事。</p>
“給誰買？”</p>
姜南耳回頭看了他一眼，答：“我�！�</p>
本來還在給她介紹墓地情況的工作人員一聽，瞬間尬住。</p>
他還沒碰到過自己給自己買墓地的。</p>
“有�。俊�</p>
應妄黑眸一沉，過來攥住她胳膊往外拉，“腦袋讓門擠了？晦不晦氣！”</p>
姜南耳被他暴力塞進車里，不覺得自己做錯，也不覺得這事晦氣，神色平靜的解釋：“我只是想以后跟張婆婆作伴�！�</p>
應妄沒搭理她，開車駛離墓園。</p>
之后倆人沒再聯(lián)系過。</p>
——</p>
幾天后。</p>
方臨昭攛了個局，把應妄和秦碩都叫上了。</p>
“你倆喝一個。不管之前有什么，都過了。”</p>
倆人手里被各自塞了酒。</p>
秦碩率先干了。</p>
應妄微瞇著眼，晃了下杯子，跟著干了。</p>
不干顯得他多小氣似的。</p>
場子逐漸熱起來，酒過三巡。</p>
秦碩主動坐到應妄身邊。</p>
“姜南耳不是處吧？”</p>
應妄挑了下眉，瞳孔折射過一抹冷光，隨后慢悠悠道：“什么意思？”</p>
“呵！”秦碩譏笑一聲，掏出手機給他看照片。</p>
姜南耳跟一個男的。</p>
拍照片的人明顯是沖姜南耳去的。</p>
照片里男的只有背影，但她的臉清清楚楚。</p>
“她早被包了！每個月5號倆人都約在萬景。虧我還以為她多清純呢！”</p>
秦碩伸手勾住應妄肩膀，“不信你5號去萬景看看。”</p>
說著手里杯子碰了下他的，“叮當”一聲。</p>
“當你是兄弟，告訴你一聲免得你沾上晦氣！為這么個女人，不值當！”</p>
散場時，秦碩摟著個腰細腿長屁股翹的辣妹在酒吧門口接吻。</p>
應妄叼著煙往前走。</p>
沒走多遠突然接到他小舅的電話，說5號來海市，要找他吃個飯，他定地方。</p>
一個地方閃過腦海。</p>
應妄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萬景吧。”</p>
——</p>
姜南耳下了課打車到萬景。</p>
每個月5號，是她和顧景榮“約會”的日子。</p>
他們是家里給定的關(guān)系。</p>
顧景榮比她大8歲，等她到法定結(jié)婚年齡就結(jié)婚。</p>
她大學在海市念，顧家勒令顧景榮每個月都得從京市來見她。</p>
同樣的酒店餐廳，同樣的位置。</p>
顧景榮摟著姜南耳肩膀拍了張合照發(fā)給顧老爺子，然后就坐到了對面。</p>
他手機就放在桌上，也不避諱姜南耳，光明正大給一個海城本地的女網(wǎng)紅刷游艇。</p>
滿屏禮物特效。</p>
女網(wǎng)紅笑的合不攏嘴，一口一個“好哥哥”，伴著DJ舞曲小細腰都要扭斷了。</p>
姜南耳這幾天忙著課題作業(yè)，都沒什么時間好好吃飯。</p>
這會兒正好坐下來享受美食。</p>
沒多久，和女網(wǎng)紅約了去酒店的顧景榮迫不及待去赴約了。</p>
姜南耳用完餐，準備去個洗手間再離開。</p>
剛想起身，面前坐下個人。</p>
“呵。真巧�！�</p>
秦碩翹著二郎腿，胳膊搭在椅背上，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卻透著淫邪。</p>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張婆婆去世那天，她當著他面上了應妄的車。</p>
后面他給她打過不少電話，還發(fā)消息辱罵，她就把他拉黑處理了。</p>
姜南耳不想搭理他，起身要走。</p>
秦碩跟著起身擋住她，不懷好意的問：“你金主呢？”</p>
姜南耳抬眼，臉色冷極，語氣厭惡：“滾開�！�</p>
秦碩面色一僵，“你拽什么拽！給你臉了是吧！”</p>
又譏諷的笑：“每個月都來萬景賣，以為沒人知道呢吧？”</p>
他說著伸手要去碰姜南耳的耳朵，“不過你一個聾子，要不太上價吧？”</p>
姜南耳聽他造謠，又出言侮辱，當即掛臉，“啪”一下?lián)醯羲氖帧?lt;/p>
她直視秦碩的眼，嘲怒回懟：“秦碩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大半年你跟著我是想追我嗎？但我看不上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坨垃圾�！�</p>
“你TM......”秦碩被戳穿，又被她將尊嚴臉面踩在地上摩擦，暴跳如雷抬手。</p>
但手沒等落下就被人攔了。</p>
他回頭一看人，余怒未消中驚訝：“應二？”</p>
應妄視線淡淡從姜南耳臉上移開，漫不經(jīng)心把他的手拉下去，抬了抬下巴示意周圍，“這么多人看著呢，打女人，合適嗎？”</p>
秦碩這才注意到，有人在竊竊私語，還有人舉著手機在拍。</p>
他只得往后退了兩步，和姜南耳拉開距離。</p>
姜南耳冷著臉抬步就走，擦過應妄身邊時被他攔了一下。</p>
“車上等我�！�</p>
姜南耳聞言扭臉和他對視。</p>
沒說話，走了。</p>
秦碩不樂意了，語氣冷怒：“應二，你什么意思？”</p>
應妄笑了，混不吝樣兒，慢聲慢氣：“什么，什么意思？”</p>
“你別跟我裝糊涂！”秦碩要炸。</p>
忽而又想起什么，瞇了眼冷笑：“我讓你來萬景，你還真來了。怎么？真見到姜南耳這臭表子，信我了吧？”</p>
應妄表情泛冷。</p>
姜南耳跟他是第一次，這個他確定。</p>
只不過她出現(xiàn)在萬景這個事，也是他親眼所見，千真萬確。</p>
從萬景出來，應妄看見姜南耳乖乖坐在他車副駕里。</p>
喉結(jié)滾了滾，心氣莫名順了些。</p>
——</p>
回到攬景城。</p>
一進屋，姜南耳就說要上洗手間。</p>
應妄指了個方向，讓她上完順便把澡洗了，等下他要上、、她。</p>
他說的直白不加掩飾。</p>
姜南耳臉“轟”一下紅透。</p>
憤恨瞪過來。</p>
應妄笑的痞氣，“干嘛？你跟著我回來，沒想到我會做什么？”</p>
姜南耳在浴室里洗完澡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換洗的干凈衣服。</p>
島臺那里。</p>
應妄沒穿上衣，下面套了條睡褲，褲腰松松垮垮掛在腰胯處，人魚線微微凹進去，性感又極具男性荷爾蒙。</p>
他嘴里叼著煙，一手端著鍋，一手拿著筷子，正要往盤子里裝意面。</p>
一抬眼看見姜南耳。</p>
長發(fā)披著，像是上好白釉瓷的皮膚蒸成了薄粉，連眼旁都疊加了紅暈。</p>
他的襯衫她穿，到大腿根，堪堪遮住臀。</p>
腿長又直，大腿是有點小肉，骨肉豐腴的那種。</p>
應妄不好白幼瘦那口，姜南耳的身材可以說正中他的審美點。</p>
她走過來坐上島臺邊的高腳椅。</p>
她不矮，168的身高。</p>
可這椅子應該是按照應妄187的身高定制的。</p>
她坐上去，腳尖堪堪點地。</p>
“我吃過飯了�！彼兄f。</p>
“嗯，我沒吃。”</p>
姜南耳看他把意面盛到一只很漂亮的盤子里，眨眨眼。</p>
小鹿探索新奇事物似的的眼神，干凈澄澈。</p>
應妄用食指把裝意面的盤子推過來，吐了個煙圈。</p>
姜南耳挑起面條吃了口。</p>
第二口還沒等挑，盤子就被他拖回去了。</p>
“你別給我吃光了�！�</p>
姜南耳意猶未盡的舔舔唇，撇嘴咕噥：“小氣吧啦�！�</p>
應妄快速吃完一盤子意面，將空盤子擱在碗池里，長腿一邁朝她走來。</p>
姜南耳輕呼，被他掐著腰從高腳椅上抱起來，按坐在島臺上。</p>
“別......”</p>
“別什么別？”應妄吻她的脖子，故意曲解：“穿我的衣服不就是想這樣？”</p>
“沒有，換洗衣服，才，穿你的......”姜南耳被親的眼底潮涌霧氣。</p>
后來嫌島臺涼又硬，應妄又抱著人轉(zhuǎn)戰(zhàn)臥室。</p>
箭在弦上。</p>
卻發(fā)現(xi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