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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麗就已經(jīng)拿起工具房的夾子,夾起一團沾著污漬的衛(wèi)生紙,作勢要往我嘴里塞。</p>
垃圾在她手里晃悠著,散發(fā)出一股刺鼻的腥臭。</p>
我心跳猛地加速,喉嚨一陣發(fā)緊,“滾開!別碰我!”</p>
我掙扎著想甩開她們,手卻被死死扣住,動彈不得。</p>
周婉卻笑得花枝亂顫,“我最喜歡看你們這種賤貨垂死掙扎的樣子。”</p>
她一把奪過小麗手里的夾子,猛地朝我嘴邊懟去。</p>
我本能地閉緊嘴巴,夾子的尖端狠狠刮過我的嘴角,瞬間撕開一道口子,血腥味頓時在嘴里彌漫開。</p>
周婉見狀,笑得更猖狂了,“姐妹們,把她嘴撬開!我要是開心了!今晚過后每人送一輛車!”</p>
幾個伴娘聽到后,立刻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掰著我的下巴,叫囂道:“竟然敢得罪謝少奶奶!不知死活!”</p>
情急之下,我咬住其中一個伴娘的手指,她疼得尖叫起來。</p>
周婉臉色一變,拽住我的頭發(fā)往后扯,怒罵道:“好啊,瘋狗是吧?還敢咬人!”</p>
她抬起腳,狠狠踹在我后背上,我瞬間趴在地上,肋骨仿佛都要斷了,痛得我喘不過氣。</p>
我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她又猛地扯住我的項鏈,滿臉鄙夷,“賤貨就是賤貨,全身上下都是假貨,裝豪門裝到我頭上來了?!”</p>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今天我和她戴的鉆石翡翠項鏈,竟然還是同款。</p>
不過可惜,我這條是親自飛到德國拍賣回來的,全世界就一條。</p>
她戴著的,贗品罷了。</p>
我忍不住冷笑出身,“你連鉆石翡翠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來,還自認(rèn)豪門?”</p>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周婉的痛處,她猛地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怒吼道:“你找死?!到現(xiàn)在還敢挑釁我?!”</p>
她再次抬起腳,一個猛力,鞋跟碾進我的皮肉,痛得冷汗直冒,幾乎昏厥。</p>
她拍了拍手,沖伴娘們喊:“把她頭給我按進馬桶!我要她清醒清醒!”</p>
我暈厥了幾次,每次剛有點意識,就被她們再次摁進水里,像是故意不讓我喘口氣。</p>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們終于玩夠了,松開手退到一邊。</p>
有人低聲提醒周婉:“婉婉,時間差不多了,婚宴要開始了,趕緊整理下妝容出去吧�!�</p>
我癱在地上,渾身濕透,本以為她們終于要放過我了。</p>
誰知周婉卻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走過來,蹲在我面前,語氣里滿是惡意:“我突然興起,想要你這副臭烘烘的樣子,去看看我嫁給謝麟的場面�!�</p>
我虛弱的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她:“你確定?”</p>
她得意的冷笑出聲:“當(dāng)然!我要謝麟看到你這副又臟又臭的樣子,以后一想起你就惡心!”</p>
“我還要你親眼看看,真正能做謝家少奶奶的人,到底是誰!”</p>
她站起身,嫌棄地瞥了我一眼,“找個桶把她裝起來,別弄臟了我的婚宴現(xiàn)場。”</p>
伴娘們七手八腳地把我塞進一個塑料大桶里,顛簸中,我聽見外面婚宴的喧鬧聲越來越近。</p>
謝華駿此刻正站在臺上,扯著嗓子喊:“今天謝家大喜,感謝各位捧場!來來來,請一直支持謝家的小蘇總上臺講兩句!”</p>
他喊了幾聲,臺下卻沒人應(yīng)。</p>
就在這時,一個伴娘慌亂中絆了一跤,桶被撞翻,我整個人從里面滾了出來,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p>
桶里的污水潑了一地,惡臭瞬間彌漫開,賓客們紛紛捂住鼻子,低聲驚呼:“好臭!”</p>
謝華駿愣在臺上,臉色鐵青,怒吼道:“這是怎么回事?誰把這臟東西弄進來的?”</p>
周婉連忙上前,指著我,哭得梨花帶雨:“爸,你不知道,有個不要臉的賤貨混進婚宴,想勾引謝麟!”</p>
謝華駿瞇起眼,怒氣沖沖地走下臺:“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我謝家搗亂?給我看看是誰!”</p>
他大步走過來,賓客自動讓開一條路。</p>
最后,謝華駿的視線落在我身上,臉上的怒意瞬間凝固,整個人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小蘇總......到底是誰干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