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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為了孩子,那就得好好檢查檢查。”</p>
二叔傅振國笑里藏刀,第二天就以“關心侄媳婦”為名,安排了他的“心腹醫(yī)生”上門。</p>
“張醫(y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讓他給你看看,我們大家也都放心�!�</p>
看著那個眼神閃爍的張醫(yī)生,我心里警鈴大作。</p>
【媽媽!就是他!二叔的人!】</p>
【他準備在B超探頭上做手腳,或者在你的檢查報告里加料,說我發(fā)育畸形,或者干脆說你是假孕!】</p>
【快!演!給我演個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就說昨天的圍攻讓你害怕了,誰都不信!】</p>
我秒懂。</p>
在那個張醫(yī)生伸出手要來扶我的時候,我仿佛被蝎子蟄了一下,猛地后退,尖叫出聲。</p>
“啊——!”</p>
我死死抓住身邊傅時硯的衣角,渾身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p>
“我害怕......別碰我!”</p>
我驚恐地看著傅振國和那個醫(yī)生,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p>
“他們......他們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了我......和我的寶寶......”</p>
我一邊哭,一邊用眼神向傅時硯求救,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動物才會有的眼神。</p>
“傅時硯......我只信你......我只信你的人......”</p>
我的表演恰到好處,既顯得極度沒有安全感,又“無意間”將傅振國和張醫(yī)生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暴露在了傅時硯的視野里。</p>
傅時硯本就生性多疑,在陰謀算計中長大。</p>
他看著我慘白的臉,再看看他二叔那“過于熱心”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什么。</p>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p>
“我的女人和孩子,就不勞二叔費心了�!�</p>
他冷冷地推開傅振國的人,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p>
“帶你的團隊過來,現(xiàn)在。”</p>
傅振國的陰謀當場破產(chǎn),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發(fā)作不得。</p>
那場“體檢”最終在傅時硯私人醫(yī)生的主持下完成,結(jié)果自然是一切正常。</p>
風波過后,傅時硯第一次單獨找我。</p>
夜深人靜,他把我叫到書房。</p>
一份補充協(xié)議被扔在我面前。</p>
“簽了它。”他聲音依舊冰冷,“孩子出生前,我保你安全�!�</p>
協(xié)議內(nèi)容極其苛刻,幾乎把我當成囚犯。</p>
但我知道,這是我用演技換來的“護身符”。</p>
我拿起筆,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p>
從純粹的監(jiān)視對象,到有條件的合作者,這是我在這場豪門生存游戲里,贏得的第一個回合。</p>
我抬頭,對上他復雜的目光,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p>
傅時硯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道謝。</p>
他別開臉,耳根處有一抹可疑的紅色。</p>
【喲喲喲,我爸動心了!媽媽,乘勝追擊啊!】</p>
我卻只是低下頭,露出一抹疲憊又安心的微笑。</p>
飯,要一口一口吃。</p>
戲,也要一場一場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