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此事被林晚月知道后,她便像拿捏了什么命脈般,整天造謠我和阿大兩人不清不白。</p>
經(jīng)她大肆宣揚(yáng),齊國都城里我浪蕩的名聲早已傳遍。</p>
平日里走在路上,還會時(shí)不時(shí)有爛菜葉子飛過來,伴著一口重重的唾沫,砸在我的臉上。</p>
而林晚月卻坐擁京城美名,堂而皇之地將我母親的嫁妝揮霍一空。</p>
偶然膩歪了,上京施粥半個(gè)時(shí)辰,便能贏來善心的好名聲。</p>
幼年時(shí),我也曾如其他人般被她的外表所迷惑。</p>
直到我看著她一步步地走到容晏旁,奪走了最后一樁屬于我的東西。</p>
還極其殘忍地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p>
笑話,不清不白的人明明是她才對。</p>
我笑了下:「口口聲聲說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賤種,這就是你們?yōu)槿烁改傅男拍顔幔俊?lt;/p>
說罷,看到容宴臉上鐵青的神色,我得寸進(jìn)尺地往前了一步。</p>
一邊打量,還一邊戲謔地挑眉笑了下。</p>
「妹妹才懷孕五月,腹中已如此顯懷,怕是等不到婚期就要臨盆了�!�</p>
林晚月的臉又青了。</p>
她臉色抽搐了下,哀求地看了眼父親。</p>
父親重重地咳了聲,朝我道:「入了北戎,莫要這樣惹是生非了�!�</p>
有了倚仗,林晚月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是啊,姐姐這樣的顏色,不知道要怎么被鄙視呢�!�</p>
我定定地看著父親。</p>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訕訕背過臉去。</p>
我自幼喪母,母親尸骨未寒,他便急忙扶了林晚月的母親做正室。</p>
林晚月只是庶出,從小卻被嬌寵著,動(dòng)輒打罵下人。</p>
那些被她欺負(fù)的仆婦,不敢找她的麻煩,只好變著方法來折磨我。</p>
我冬日里穿的衣服,總是比別人薄一些,撕開一看,滿滿的蘆花,甚至還不如破棉絮保暖。</p>
走在路上,便好端端地被水燙了好幾回,臉上碩大的胎記也因而更加顯眼。</p>
父親卻不管不問,只斥責(zé)我跳出來惹眼,不懂中庸之道,罰我砍木柴。</p>
那一晚的木柴不似平時(shí)稀稀落落,反而堆滿了整個(gè)柴房。</p>
我握著斧頭的虎口被震得發(fā)麻,凍瘡破了,流出膿血來。</p>
明明是滴水成冰的冬日,我身上卻汗流不止,渾身發(fā)抖。</p>
砍完柴后,我發(fā)了一場高燒。</p>
倘若不是師父,我可能真的就死在那個(gè)冬日了。</p>
此時(shí),望著被父親護(hù)在心尖尖上的林晚月,我冷笑了一聲。</p>
「妹妹這樣的傾國色,怎么不親自去和親呢?」</p>
「偌大齊國,竟要找一個(gè)丑女和親�!�</p>
說到這里,容宴卻又跳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