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還疼嗎?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那群人付出代價了,我向你保證,以后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fā)生!”</p>
許棉紅了眼眶,卻還是堵著氣不理人。</p>
直到等到紅痕完全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膚,厲墨霆才將人放走。</p>
在沒有外人的VIP病房里,厲墨霆單膝跪地向許棉道歉。</p>
“對不起阿棉,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保護你,這樣,我立馬讓傭人收拾房間,我們今天就同居好不好?”</p>
聽到同居二字,許棉才終于肯將視線落在他臉上。</p>
那眼神清澈又帶著一絲無措的羞惱,像誤入荊棘叢的純白雪兔。</p>
厲墨霆的心臟被這眼神攥緊了。</p>
這種陌生的悸動,比刀鋒割開皮肉更讓他沉迷。</p>
他喜歡看她因他而起的每一絲情緒波瀾。</p>
確認安撫住許棉后,厲墨霆立刻撥通了管家的電話,語調(diào)恢復一貫的冰冷:</p>
“把沈知意和她所有的東西,清出主宅,丟到西郊那棟空房子去�!�</p>
“少爺,夫人…夫人從昨晚離開后,就再沒回來過。我以為她…在您那里�!�</p>
管家的聲音有些遲疑。</p>
厲墨霆的心臟猛地一沉。</p>
昨晚…盛怒之下,他似乎讓那群人侵犯了她。</p>
但那點異樣瞬間被壓下。</p>
他需要保持絕對的冰冷,才能面對許棉帶來的、幾乎要將他焚毀的陌生暖意。</p>
“那就立刻清空她的東西。所有她碰過的,扔掉,換新。今晚,莊園要有新的女主人�!彼畹�,不容置疑。</p>
掛了電話,指尖懸在撥給保鏢的按鈕上,最終移開。</p>
“咎由自取罷了�!彼麑ψ约赫f,“大不了離婚時,多給點錢就是�!�</p>
沈知意的影子徹底被他從腦海中抹去。</p>
他抱起許棉,帶著一種近乎朝圣的心情,回到了他和沈知意曾經(jīng)的婚房。</p>
曾經(jīng)屬于沈知意的痕跡被徹底抹除,連那幅他從未正眼瞧過的巨大婚紗照也消失了。</p>
空氣里彌漫著嶄新的、冰冷的氣息。</p>
然而,當許棉像只受驚的小鹿般,睜著純凈的眼睛打量這奢華的牢籠時,厲墨霆心底竟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空茫。</p>
“這…是你的家?”許棉在他掌心小心翼翼地劃著字,眼中滿是懵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惶恐,這極大地滿足了他陰暗的占有欲。</p>
他攬住許棉纖細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向垂手侍立、噤若寒蟬的傭人們宣告,聲音擲地有聲:</p>
“從今天起,她是這里的女主人。她的喜好,就是唯一的準則�!�</p>
“是,少爺。”</p>
管家欲言又止,卻被厲墨霆掃過來的、淬了冰的目光釘在原地。</p>
厲墨霆的世界開始圍繞許棉旋轉(zhuǎn)。</p>
他破天荒地減少了去刑堂和地下賭場的時間,大部分公務挪回莊園處理。</p>
只要許棉一個眼神,他就帶她出門,用金錢堆砌出她所有懵懂的歡喜。</p>
他將“未婚妻”的身份昭告天下,光明正大地為許棉和她那貧民窟的父兄鋪路。</p>
那個曾經(jīng)將背叛者活生生剝皮的冷血閻羅,第一次當起了昏聵的暴君。</p>
直到兩個月后,厲氏主辦的一場頂級慈善晚宴將在外灘舉行。</p>
厲墨霆才猛然想起我——那個曾經(jīng)替他完美周旋于所有骯臟交易和虛偽社交中的影子。</p>
電話里只有冰冷的機械音:“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p>
厲墨霆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p>
“好得很,沈知意。跟我玩消失�!�</p>
他立刻命令保鏢去西郊別墅抓人。</p>
回報卻是:別墅空置已久,灰塵遍布,沈知意從未踏足。</p>
“不可能!”厲墨霆猛地砸碎了手中的酒杯,玻璃碎片四濺。</p>
“誰通知她的?!管家還是王媽?!”</p>
動靜驚醒了午睡的許棉。</p>
她穿著真絲睡裙,赤著腳,像一朵柔軟的云飄下樓,擔憂地在他掌心寫字:</p>
“怎么了?”</p>
看著許棉那雙不染塵埃的眼睛,厲墨霆心中第一次涌起強烈的煩躁。</p>
沈知意是他精心打磨的武器,是能在血腥泥沼里游刃有余的毒蛇。</p>
許棉再純潔美好,也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理清那些盤根錯節(jié)、沾滿血污的利益網(wǎng)。</p>
“公司有事�!彼驳乇荛_許棉的觸碰,第一次拋下她,親自去找沈知意。</p>
然而,掘地三尺,一無所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