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許清淺徑直從滿身是血的朵朵身旁邁過,快步走到江逸安父子跟前。</p>
江逸安當(dāng)即紅了眼眶,</p>
帶著哭腔死死依偎進許清淺懷里。</p>
許清淺一把抱起江小陽,讓坐在自己臂彎里,</p>
疼惜地親了一下額頭:</p>
“陽陽別怕,媽媽在�!�</p>
“媽媽,這個瘋子欺負(fù)爸爸!”</p>
江小陽攥著拳頭指向我。</p>
江逸安眼角掛著淚珠,往許清淺懷里縮了縮,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p>
許清淺的目光銳利掃射過來:</p>
“哪個活膩了的敢動我先生”</p>
在地上蜷縮的朵朵迷迷糊糊聽到媽媽的聲音,</p>
拼盡全力張開小嘴:</p>
“媽……媽,救……我……”</p>
許清淺這才順著聲音瞥了一眼。</p>
看到面目全非、滿身是血的朵朵,她眉頭擰成疙瘩,完全沒認(rèn)出來,</p>
冷哼一聲:</p>
“哪來的小野種怎么還留著一口氣是我許氏集團的威懾力不夠嗎”</p>
“拖去后山埋了,給這野種的爹媽扔點錢,別臟了我的地方!”</p>
“許清淺!”</p>
我扯著嗓子嘶吼,聲音震得在場所有人都僵住了。</p>
許清淺這才看清是我,眼神瞬間慌亂,</p>
飛快掃過地上蜷縮的孩子。</p>
她深吸一口氣,眼底的慌亂被狠戾取代,</p>
猛地拍向旁邊的石桌:</p>
“喬明遠(yuǎn),為了勾我的注意,你真是連臉都不要了!”</p>
“居然拿個孩子當(dāng)幌子演這出戲!你到底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p>
話音剛落,她抬腳就往朵朵身上踹去。</p>
朵朵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滾了半圈,</p>
當(dāng)即嘔出一口血,連哼唧的力氣都沒了。</p>
我疼得五臟六腑都在抽痛,嗓子像被火燒著似的嘶吼:</p>
“許清淺!你瞎了嗎這是演戲嗎!”</p>
“那是你親生女兒!被人折騰成這樣,你眼睛長到頭頂上去了!”</p>
見朵朵半天沒動彈,許清淺這才慌了神,腳步踉蹌著后退半步。</p>
我沖過去揪住她的衣領(lǐng),手指幾乎戳到她臉上:</p>
“許清淺,這個男人到底是哪來的野男人!”</p>
“他身上的手表是我限量款,卡是我黑卡!”</p>
“他憑什么敢自稱許先生”</p>
“他要是許先生,我喬明遠(yuǎn)在你眼里算什么死了的冤魂嗎!”</p>
圍觀的人瞬間炸開了鍋:</p>
“我的天!地上那孩子是許總親生的”</p>
“喬明遠(yuǎn)也說自己是許先生許清淺這是一妻二夫”</p>
“這瓜也太大了!豪門秘辛都敢這么演”</p>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手機鏡頭噼里啪啦對著我們拍。</p>
許清淺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拔高聲音:</p>
“妹夫!別再做白日夢了!你是我過世妹妹的丈夫,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lt;/p>
“我妹妹走后你就魔怔了,非要讓朵朵喊我媽媽,我念在舊情忍了這么多年!”</p>
“今天你竟敢當(dāng)眾對我先生和兒子下死手,我絕不可能再忍!”</p>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p>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臉瘋癲樣,是喪妻后精神不正常了!”</p>
聽到這話,許清淺眼角突突跳,卻又立刻換上悲憫的表情:</p>
“平時你借著我的名頭在外橫行霸道,我看在妹妹面子上沒計較�!�</p>
“今天居然敢動我的人看來真是把你慣壞了!”</p>
圍觀的人紛紛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p>
“安安穩(wěn)穩(wěn)享受富貴不好嗎非要去招惹正主,這不是自討苦吃”</p>
“江少不過是受了氣發(fā)發(fā)牢騷,多大點事非要鬧到這步田地,我看他怎么收場!”</p>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小丫頭片子這么招人嫌,跟她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p>
我氣得渾身血液都在翻涌,</p>
他們怎么罵我都行,但誰敢動朵朵一根頭發(fā)試試!</p>
我攥著拳頭沖過去,一把薅住那個說閑話的男人的耳朵:</p>
“你再敢說一句試試!”</p>
我的眼神像要噴出火來,幾乎要把他生吞活剝。</p>
他卻梗著脖子喊:</p>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當(dāng)真是個瘋子!”</p>
江逸安見眾人都向著他,腰桿瞬間挺直,抱臂冷笑:</p>
“喬明遠(yuǎn),給你最后一個機會,現(xiàn)在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我還能大發(fā)慈悲讓你女兒去醫(yī)院碰碰運氣!”</p>
“不然,你就等著抱她的尸體回家吧!”</p>
我沒說話,沖上去就給了他一記耳光,打得他踉蹌著后退兩步。</p>
許清淺氣得臉都歪了,剛要發(fā)作,我的巴掌已經(jīng)甩到她臉上。</p>
“他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你還想讓我給他磕頭你做夢!”</p>
許清淺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p>
“喬明遠(yuǎn),你想死是不是立刻給我滾!”</p>
我猛地掙開她的手,反手又是一記耳光:</p>
“許清淺,你算個什么東西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也敢對我指手畫腳”</p>
許清淺被打得偏過頭,昔日風(fēng)光的 “許總” 此刻像只斗敗的公雞。</p>
“我的天,他居然敢打許總”</p>
“連金主都敢打,這是活膩歪了吧!”</p>
江逸安瘋了似的沖上來,死死攥住我的頭發(fā)往地上按:</p>
“狗東西!你敢打我老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