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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逼你們?”</p>
我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笑了。</p>
“不用想了。”</p>
“有本事你們讓沈遇白捐�!�</p>
“只要他愿意把心臟給楚楚,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什么?”張雅芝第一個跳了起來,“蘇吟,你安的什么心?你想讓我的兒子去死?”</p>
我譏諷地看著她:“你的兒子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我的兒子,就活該去死嗎?”</p>
“沈振國,張雅芝,你們聽好了。”</p>
“從今天起,我蘇吟,跟你們沈家,恩斷義絕!”</p>
“離婚協(xié)議書,我會盡快讓律師送過來。屬于我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少拿。不屬于我的,我一分也不稀罕!”</p>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鐵青的臉色,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個讓我惡心了十年的地方。</p>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這里是我和沈遇白結(jié)婚前,父母給我買的房子。</p>
結(jié)婚后,為了照顧沈遇白的面子,我一直沒有回來住過。</p>
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p>
我聯(lián)系了我的私人律師王浩,將我要離婚,并拿回屬于我父親公司股份的事情告訴了他。</p>
掛了電話,我又接到了國外朋友的消息。</p>
他說,在歐洲找到了一個潛在的心臟源,對方剛剛腦死亡,家屬有捐贈意愿,各項指標都跟言言很匹配。</p>
但,也有一個問題。</p>
這個心臟源,同樣跟另一個人高度匹配——楚楚。</p>
歐洲那邊的醫(yī)院,已經(jīng)同時向我和沈家發(fā)出了通知。</p>
我握著手機,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p>
我知道,一場新的戰(zhàn)爭,要開始了。</p>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立刻訂了飛往歐洲的機票。</p>
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終于抵達了歐洲。</p>
來不及休息,我直奔醫(yī)院。</p>
負責這件事的醫(yī)生是一位嚴謹?shù)牡聡�,名叫克勞斯�?lt;/p>
他告訴我,捐贈者的家屬希望能在受捐者中,選擇一位他們認為最“合適”的人。</p>
而所謂的“合適”,并沒有明確的標準,全憑家屬的主觀意愿。</p>
這也就意味著,這不僅僅是一場財力的比拼,更是一場人情的較量。</p>
我見到了捐贈者的家屬,一對年邁的夫婦。</p>
他們的兒子,一位優(yōu)秀的登山家,在一次意外中不幸遇難。</p>
老夫婦悲痛欲絕,但還是決定捐出兒子的器官,讓他的生命以另一種方式延續(xù)。</p>
我向他們講述了言言的故事,一個渴望陽光和奔跑的孩子,卻因為病魔被困在小小的病床上。</p>
我沒有刻意煽情,只是平靜地陳述著事實。</p>
老夫婦靜靜地聽著,眼眶濕潤。</p>
他們說,會認真考慮。</p>
離開病房時,我在走廊盡頭看到了沈遇白和楚楚。</p>
楚楚依舊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靠在沈遇白懷里,低聲啜泣。</p>
沈遇白則輕聲安慰著她,眼神里滿是心疼。</p>
看到我,楚楚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像一只受驚的小鹿。</p>
沈遇白立刻將她護在身后,用一種警惕和敵意的目光看著我。</p>
“你來干什么?”</p>
我懶得理他,徑直走向電梯。</p>
他卻不依不饒地跟了上來。</p>
“蘇吟,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楚楚?”</p>
“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為什么還要跟她搶這唯一活命的機會?”</p>
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p>
“沈遇白,你是不是腦子有��?”</p>
“我再說一遍,那是給我兒子救命的心臟!不是我跟她搶,是你們在搶我兒子的救命稻草!”</p>
“你......”他氣結(jié),卻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p>
楚楚從他身后探出頭,淚眼汪汪地看著我。</p>
“蘇吟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我知道你和言言也需要,我一定不會來爭的�!�</p>
“求求你,你把心臟讓給我好不好?我還年輕,我不想死......”</p>
她哭得聲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p>
周圍已經(jīng)有路人停下腳步,對著我們指指點點。</p>
我看著她精湛的演技,只覺得一陣反胃。</p>
“不想死,就去找別的辦法。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吃這套�!�</p>
我按下電梯,不想再跟他們糾纏。</p>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沈家展開了激烈的競爭。</p>
他們動用金錢和人脈,試圖說服醫(yī)院和捐贈者家屬。</p>
而我,則用最真誠的態(tài)度,一遍遍地去探望那對老夫婦,陪他們聊天,給他們講述言言對生活的熱愛和渴望。</p>
我告訴他們,如果言言能夠康復,我會帶著他,去攀登他父親曾經(jīng)征服過的每一座雪山。</p>
最終,我的真誠打動了他們。</p>
在做出決定的前一天晚上,老夫婦把我叫到病房。</p>
他們握著我的手,鄭重地告訴我,他們決定,把兒子的心臟,捐給言言。</p>
“我們能從你的眼睛里,看到對孩子的愛�!�</p>
“我們相信,你會替我們,好好愛護這顆心臟。”</p>
那一刻,我喜極而泣。</p>
我一遍又一遍地向他們道謝,承諾一定會讓言言健康快樂地長大。</p>
當我滿懷希望地去醫(yī)院準備簽署最終協(xié)議時,卻見克勞斯醫(yī)生一臉沉痛和憤怒。</p>
“今天凌晨,有人闖進了器官保存室,用化學試劑,徹底毀掉了那顆心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