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以姝的神情逐漸扭曲,“傳言繹王殺人不眨眼,將人命玩弄于股掌之間,要么你嫁過去被他玩弄死,要么等我做上皇后之日,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秦以姝沉浸在她未來太子妃的美夢里。</p>
“杏兒,進(jìn)來�!�</p>
候在外面的杏兒渾身顫抖一下,其他人看著她無能為力。</p>
在外人看來,秦以姝是禮儀得體的大家閨秀,容貌俏麗,拿得上臺面,實(shí)則,私底下她時常打罵下人,準(zhǔn)確來說,她完全沒把下人當(dāng)做人來看待。</p>
杏兒進(jìn)去沒多久,就傳來隱忍的哭聲和慘叫。</p>
半個時辰后,杏兒從房間里爬出來,渾身都是血跡,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了。</p>
秦洵和劉玉兒同樣如此,秦洵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他是怎么都想不通,到底蕭繹是怎么看上秦南柚的。</p>
居然能說出此生只要秦南柚一人這樣的話來。</p>
不過好的是,以后他不僅有個做太子的女婿,還有個戰(zhàn)功赫赫的戰(zhàn)神女婿,他可謂是真正的人生贏家。</p>
忽略對秦南柚的厭惡,光是這一點(diǎn),還是很讓人著迷的。</p>
翌日。</p>
秦南柚起床,就看到院子里擺滿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哪鞠渥�,院子里也有不少人,渣爹,姨娘,庶妹幾人都在�?lt;/p>
夏兒看到她的迷茫連忙快步過來,“小姐,這些都是繹王府一大早送來的,束山大人不讓打擾您睡覺,所以大家只能等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半個多時辰了�!�</p>
果然,束山看到秦南柚出來,就上前行禮,“王妃,這些都是王爺讓屬下送過來的,王爺說不會再讓您過以前的日子了,這是王爺貼身的令牌,以后有事隨時都可以去繹王府�!�</p>
束山遞過來一塊令牌。</p>
秦南柚接過,有些沉甸甸的,她知道,不只是這塊令牌的重量,還有蕭繹對她的重視和愛護(hù)。</p>
“那屬下就先告退了�!�</p>
秦南柚點(diǎn)頭示意,“慢走�!�</p>
束山人還沒走出院子呢,就聽到劉玉兒毫不掩飾的聲音,“老爺,快讓人把這些東西都搬進(jìn)庫房吧,大小姐院子小,放這么多東西出出進(jìn)進(jìn)的多不方便吶。”</p>
說的挺好聽,就只差把貪戀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吧。</p>
秦南柚眼神示意,夏兒立馬站上前去阻止小廝們抬箱子的動作,“小姐說了,院子小點(diǎn)沒關(guān)系,從前比這小的院子都住過呢,這些東西都是王爺疼惜小姐送給小姐的,自然是只能放在聽雨軒里,老爺劉姨娘就不必操心了。”</p>
小姐現(xiàn)在改變了,身后也有了繹王做倚仗,夏兒是真的硬氣起來了。</p>
劉玉兒眼里的狠毒和貪戀更甚,“你個丫頭片子,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道理,大小姐既是秦家人,叫相爺一聲爹爹,那這整個丞相府里的東西自然都?xì)w相爺調(diào)遣,什么東西放在哪兒,難道由你個丫頭說了算?”</p>
立馬對著秦洵又是一陣哭哭啼啼,抹著眼淚,哭得整個人搖搖欲墜,倒在秦洵的懷里,“相爺,玉兒如今是越來越?jīng)]有話語權(quán)了,就連大小姐身邊的丫頭,也敢如此對我說話�!�</p>
在沒外人的時候,劉玉兒就是這樣,囂張,仗著秦洵對她的寵愛,對秦洵又是另外一幅模樣,把矯揉造作簡直演活了,也把相府搞得雞犬不寧。</p>
秦南柚見束山停下腳步,嘴角微勾,白蓮花?誰不會呢。</p>
她步步生蓮走下臺階,對著劉玉兒行禮,聲音小小的,像是被嚇到了,可說出的話又能讓人字字句句都聽得清,“姨娘,是南柚的錯,南柚沒有教好下人,望姨娘不要生氣,不然,南柚就是死了,也脫不了干系�。∵@些物件是繹王殿下賞賜的,但南柚知道,丞相府是姨娘管家,自然是說一不二的,您要抬走就抬走吧,回頭繹王那邊,我自會向他請罪�!�</p>
一番話下來,秦洵和劉玉兒都懵了,還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操作呢。</p>
束山已經(jīng)倒回來,剛才的事情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家王妃可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寵的,居然在家過的是這樣的生活。</p>
秦洵正開口訓(xùn)斥秦南柚,“你像什么話,我看就是平時對下人太仁慈,才會有如此惡仆,來人,把夏兒拉出去仗責(zé)二十,秦南柚去祠堂罰跪一晚,以后對下人再如此放縱就重罰�!�</p>
說完,就有人上前來拉扯夏兒,秦南柚連忙哭訴著求情,“父親,都是女兒的錯,求您放過夏兒吧,我跪祠堂,跪十晚都行,夏兒是個弱女子,受不住二十仗啊!”</p>
秦洵冷哼一聲,以為拿捏住了夏兒就真的拿捏住了秦南柚,“受不住那就死了算了,左右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死了又如何。”</p>
身后傳來拍手叫好的聲音,“丞相可真是威風(fēng)啊,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不知丞相可對得上愛民二字?”</p>
對了,秦洵前不久才得皇上封賞,說他廉政愛民。</p>
秦洵突然感覺后背冒出了細(xì)密的汗珠了,這菩薩還沒走?那他剛才的言行,可都被看見了?</p>
秦南柚見秦洵的臉一下子僵住,實(shí)在是滑稽得很,掐了掐大腿感到痛意才勉強(qiáng)斂住笑意。</p>
秦洵脖頸機(jī)械式回頭,臉上的笑簡直比哭還難看,“束山大人,還沒走啊!”</p>
束山看似清閑的往秦南柚身邊而去,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站定,雖有些距離,但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和誰是一伙的。</p>
“走了可就看不到相府的這一出好戲了�!�</p>
“這些物件都是我家王爺精挑細(xì)選送給王妃的,那就是王妃自個兒的東西,王妃愛意扔也好,送人也罷,和相府姨娘怕是沒多大關(guān)系吧。”</p>
語氣柔和,眼神狠戾。</p>
不得不說,這人啊在蕭繹身邊呆久了,多少也學(xué)得他些性子,舉手投足間竟也有幾分他身上的戾氣。</p>
秦洵想也不想,直接把身邊的劉玉兒就推出去了,劉玉兒都懵了,手掌狠狠的搓在地上,瞬間就劃出一片血痕來。</p>
“混賬東西,覬覦繹王的東西,還不趕緊認(rèn)錯求饒,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p>
秦洵的話讓她瞬間清醒過來,連忙伏身就認(rèn)錯,姿態(tài)放得很低,“是奴婢的錯,奴婢認(rèn)錯,奴婢認(rèn)錯。”</p>
“滾下去。”</p>
“是,是,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