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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博士兼職的本科生助教,我就是女同學口中的那種“媚男女老師”。</p>
男同學請假去網(wǎng)吧,我貼心的問他們需不需要多給幾天假,以便通宵完恢復精神;</p>
女同學生理期來請假,即使看著她們痛到臉色發(fā)白,我也還是一副嚴厲的表情:</p>
“大家都是女人,誰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p>
“痛經(jīng)怎么了?能不能學學咱們班男同學,人家打球崴腳從來沒喊過痛!”</p>
我還把掌管班費小荷包的任務交給了班里最軟弱,最好欺負的貧困女生,美其名曰:</p>
“看你家里窮,給你一個支配大筆金錢的機會!”</p>
“這么多男生圍著你打轉(zhuǎn)要錢,你其實在心里爽死了吧!”</p>
大學四年來,班里男生無一不和我稱兄道弟,僅有的幾個女生也對我恨之入骨。</p>
直到畢業(yè)前一周的最后一次班會上,我笑瞇瞇的對著貧困生開口:</p>
“安琪,咱們班同學每個人每年都交過一萬元班費,一共三十人�!�</p>
“再算上小荷包的利息,你把剩下的一百萬拿出來給大家分分吧�!�</p>
......</p>
話音剛落,班里男生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房頂:</p>
“樂言姐威武!這下咱們畢業(yè)旅行直接一個大升艙!”</p>
“馬爾代夫!必須馬爾代夫!老子要住水上別墅!”</p>
“一百萬夠包游艇了吧?樂言姐到時候穿比基尼......嘿嘿!”</p>
班長吳達把椅子往后一仰,兩只腳囂張地架在前排課桌上:</p>
“瞅你們這點出息!咱先給樂言姐買個愛馬仕玩玩!”</p>
他吹了個口哨,滑稽的沖我擠眉弄眼。</p>
我嬌羞的點點頭,畢竟身為一個媚男的女老師,沒什么比男同學的認可更能讓我開心了。</p>
可就在這時,貧困生安琪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手指捻著衣角,聲音小的像蚊子叫:</p>
“老師,咱們班費小荷包里......只剩一百塊了�!�</p>
男生們的笑聲戛然而止。</p>
吳達架在課桌上的球鞋緩緩放下,鞋底碾碎了掉落的粉筆頭:</p>
“你說什么?”</p>
安琪深吸一口氣,結(jié)結(jié)巴巴的重復:</p>
“真的......我沒騙你們......真的只有一百塊了!”</p>
班級里一片嘩然。</p>
吳達憤怒的沖上去一腳踹翻了安琪的課桌,拎著她的領子把她拽起來:</p>
“老子的錢呢?!你把錢搞到哪里去了?”</p>
“班里一共三十人,每人一年交一萬塊錢班費,四年下來就足足有一百二十萬!怎么可能只剩一百塊了?”</p>
安琪的室友見狀趕緊沖上去掰吳達的手腕,可男女力量太過懸殊,吳達的手好像焊在安琪的衣領上一樣。</p>
其他女生也紛紛替安琪說話:</p>
“吳達!你放開安琪!”</p>
“你怎么不說說咱們這四年買班服、去團建,給老師送教師節(jié)禮物花了多少錢?”</p>
“你在這兒零存整取呢?”</p>
眼見著女生竟然敢反駁男生,我重重拍了下講臺,厲聲喝道:</p>
“注意你們說話的態(tài)度!班長只是對咱們班的班費使用情況提出合理質(zhì)疑!你們那么激動干什么,都跟著安琪一起貪污班費了?”</p>
安琪的室友胸口劇烈起伏,最終咬著嘴唇坐回座位。</p>
我聽見她從牙縫里擠出的咒罵:“媚男的倀鬼!”</p>
我裝沒聽見,再轉(zhuǎn)向吳達時,我的聲音柔和下來:</p>
“吳達,你繼續(xù)問吧,老師支持你!”</p>
有了我的撐腰,吳達得意洋洋的把安琪又往上提了提,更加肆無忌憚的恐嚇她:</p>
“今天你個小賤人拿不出來一百萬,老子就把你送到夜場去賣身還債!”</p>
安琪的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吳達的手背上,瘦弱的肩膀不住地發(fā)抖:</p>
“我真的沒有動班里的錢!小荷包有明細的,我可以給你們看明細!”</p>
這時,學委沈皓宇慢悠悠地從后排走過來,單手插在褲袋里:</p>
“達哥,安琪家里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你別嚇唬她了,這事兒再說吧�!�</p>
因為我的媚男,班級里所有班干部全都是男生。</p>
沈皓宇輕松地攬住吳達的肩膀:</p>
“體院那幫人還在操場等著呢,再不去他們該說咱們班慫了!”</p>
吳達惡狠狠地瞪了安琪一眼,但沈皓宇已經(jīng)推著他往教室門口走去。</p>
“走走走,打球去!今天非得讓體院那幫孫子見識見識什么叫真男人!”</p>
男生們呼啦啦地跟著往外走,教室里頓時空了大半。</p>
我掃了一眼剩下的女生們,意興闌珊地合上筆記本:</p>
“好了,我跟你們這群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也沒什么好說的,今天就先這樣吧�!�</p>
“班費的事等男生都回來了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