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評委,必須舉賢避親。”</p>
可我問遍所有評委,他們說我的論文數(shù)量和成果評級都是同期里最優(yōu)秀的,早該評上。</p>
但那時,雷茹茵已經(jīng)是評委主任,擁有一票否決權(quán)。</p>
我試圖跟她講道理。</p>
“我并非貪圖名利,而是只有晉升高職,我才能留下來繼續(xù)做科研�!�</p>
“茹音,這是我最后一次機(jī)會了,求你……”</p>
她卻將手中的文件一摔,朝我橫眉立目:</p>
“喬振明,你現(xiàn)在是讓我給你走后門嗎?”</p>
我搖頭“不,我不需要你給我開特權(quán),只要你退出這次的評審,我是升是退,自有分曉。”</p>
可她忽略我的提議,大義凜然的質(zhì)問我。</p>
“高級職稱不過是退休后多點錢而已,你又不愛錢,何必執(zhí)著一個職稱?”</p>
“再說了,高級職稱本就緊缺,我們是夫妻,總不好將名額都占去,這太自私了!高級職稱我絕不會評給你!”</p>
最后一次晉升的機(jī)會被雷茹茵斬斷,我無奈退伍,離開了熱愛的科研崗位。</p>
但我不甘心渾渾噩噩度日,租了一個實驗室繼續(xù)鉆研。</p>
雷茹茵起初很反對,認(rèn)為我將集體研究成果變個人化,經(jīng)常過來將實驗室砸的一片狼藉。</p>
后來我答應(yīng)她帶教新人,她這才勉強同意。</p>
那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叫彭子松。</p>
他態(tài)度懶散,能力一般,甚至經(jīng)常找茬。</p>
那一次,我讓他用酒精消毒臺面,他竟意外點燃了實驗室,火勢洶涌將我二人困在里面。</p>
趕來的雷茹茵立即叫救援。</p>
我親耳聽見她在外面對救援人員焦急地大喊。</p>
“優(yōu)先營救彭子松同志,他是高級職稱的技術(shù)員,不能出事!”</p>
“雷主任,您丈夫他……”</p>
“他是我的家屬,早就該做好犧牲的覺悟!”</p>
我捏著實驗手冊的手一緊。</p>
她冒著危險沖進(jìn)火場的那一刻,我甚至還懷有希冀。</p>
畢竟夫妻20年。</p>
誰知她一腳踢開我伸出的手,拉起了彭子松。</p>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聲音冷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