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過前世這件事是發(fā)生在喻青妍嫁去將軍府以后才發(fā)生的,而這一世看來喬氏等不及提前要給她按上私相授受的名聲。</p>
不過喬氏眼下一心想的應該是讓她替嫁,而不是把她推向喬元韜,所以自己還是稍安勿躁看她們怎么說。</p>
喬氏對喬元韜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當著老夫人的面你趕緊說清楚,不可隱瞞�!�</p>
眾人把目光齊齊看向喬元韜,喬元韜急切道:“姑父姑母,元韜剛才所說句句屬實,有實物為證�!�</p>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樣式精巧的嫩黃色錦緞荷包拿在手里讓眾人看清楚。</p>
“這是三表妹送給我的荷包,那日在園子里正巧碰到三表妹,當時三表妹急著回去休息我們也沒說多少話,只是過后不久三表妹身邊這個叫佟兒的丫頭回來尋我,送給我這個荷包,說是三表妹特意叫她送來給我的。</p>
三表妹生得天生麗質元韜當時一見到三表妹確實有些心動,沒想到三表妹竟也對我有意,我頓時欣喜不已便收下了。</p>
表妹送的荷包我日日揣在懷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竟是再也忘不掉三表妹那日的身影。</p>
可是我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喬家旁支子弟,縱有秀才的功名也是兩袖清風,自知配不上三表妹,可心里實在放不下,這才心存僥幸想要偷偷進來見三表妹一面問個清楚,若是三表妹確實有意于我,那我也絕不辜負三表妹對我的一片情誼,斗膽向姑父姑母求娶。</p>
若三表妹只是一時的興趣或者干脆矢口否認,那我也絕不糾纏�!�</p>
說到這里喬元韜再次看向喻景晟和喬氏,態(tài)度更加誠懇:“姑父姑母,是我做事不周全竟弄得如此場面,姑父姑母要責罰就罰元韜一個,不要遷怒三表妹,”</p>
佟兒看他這樣惺惺作態(tài)早按捺不住大聲說道:“你胡說!我家姑娘根本沒有送過你什么荷包,也沒有叫我去找過你,你這人怎么能信口雌黃污蔑我家姑娘,太可惡了!”</p>
佟兒氣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p>
喬元韜滿臉的慚愧對著眾人說道:“佟兒姑娘,若非你親手給我,憑我一個外男怎么可能拿到你家姑娘貼身的荷包?這荷包總做不得假�!�</p>
喬氏接過荷包仔細看看說道:“這荷包我有些印象,前兩日三姑娘身上帶的似乎就是這個樣式,伯爺可能沒留意,青妍青櫻,你們兩個應該見過吧?”</p>
喻青妍姐妹兩個上前仔細看了看,喻青櫻便看向喻青瓷滿臉的譏諷:“這不就是三姐姐之前帶在身上的荷包?我見過的,就是這種織錦緞,還有上面繡的花樣也是三姐姐常用的,你抵賴不掉�!�</p>
喻青妍面上也很吃驚,看向喻青瓷的目光滿是糾結,似乎不知該不該說實話。喻景晟看到兩個女兒的表現(xiàn)臉色又黑了幾分。</p>
喬氏又看向人群里站著的司琴喚道:“司琴,你這幾日在三小姐身邊伺候,你過來看看這個荷包可有印象?”</p>
司琴走上前只看了一眼便點頭道:“這荷包奴婢的確在三小姐身上見過,應當是三小姐的沒錯�!�</p>
眾人一聽都紛紛看向喻青瓷。</p>
喻景晟也看向女兒不相信地問道:“這真是你的東西?”</p>
喻青瓷面上依舊平靜無波,啟唇吐出兩個字:“不是!”</p>
章氏早氣得不行,見她否認立刻大聲質問道:“還敢撒謊,這么多人都看見你帶過這個荷包你怎么解釋?難道說這么多人都在冤枉你?那你倒是說說你的荷包怎么到了喬家少爺手里?”</p>
喬氏則看向喻青瓷一臉無奈道:“三丫頭,我知道你剛回到伯府對于這里沒有歸屬感心里有所不安,或者見過我這侄兒對他生出好感也不奇怪,畢竟我這個侄兒生的儀表堂堂又是飽讀圣賢書的秀才,日后說不定有朝一日金榜題名光宗耀祖,你心里有自己的打算也屬正常。</p>
可是女兒家的名聲最是要緊,你自小長在鄉(xiāng)野可能你母親對你在這方面的教養(yǎng)......”</p>
見她竟攀扯到娘親身上,喻青瓷不客氣地出言打斷道:“夫人還請不要越俎代庖,質疑我母親對兒女的教養(yǎng),畢竟,我母親才是父親的原配正室,而你,只是平妻�!�</p>
“你!”</p>
喻青瓷這句話一出口說得喬氏臉色頓時青白交加起來。</p>
章氏則怒道:“真是大膽,忤逆,哪有這樣當眾頂撞長輩的,我看喬氏說得沒錯,你母親確實沒把你教好,才叫你做出這等不知禮義廉恥之事�!�</p>
喻景晟皺緊眉頭:“母親,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先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p>
章氏不滿地看向兒子:“你還替她說話,事情已經(jīng)明擺著是這個賤丫頭不知廉恥與人私相授受,還要怎么弄清楚?”</p>
吳嬤嬤忙走到章氏跟前給她輕輕捶背:“老夫人息怒,當務之急不是教導三小姐,而是今晚這事該如何處置,畢竟這么多下人都看見了,人言可畏,若是處置不當,我們伯府幾位小姐以后說親都有可能受連累。”</p>
章氏反應過來:“對對,這事一定要處理好不可留下隱患,喬氏,秦嬤嬤,今晚這些知情的人交給你們兩個,趕緊給我堵住了所有下人的嘴,誰敢在外頭胡說八道,打死了之!”</p>
喬氏:“是,兒媳一定處置得妥妥當當?shù)�,絕不會傳出去半句不利于我們伯府的流言,至于我侄兒這里我也會處理好,母親放心。”</p>
說罷對喬元韜說道:“要說今日之事,看在你們兩情相悅的份上做為長輩我們理應成全,可是你也知道青瓷畢竟是我伯府嫡女,身份貴重,你雖是我侄兒,畢竟你父親乃是庶出且已經(jīng)分家出去,而你雖有秀才的功名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跟伯府比起來終究是高攀了,別說是伯爺和老夫人,就是我這個親姑母也不會同意。</p>
再說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如你們這般私下定終身的,說出去只會叫人恥笑不檢點,所以,姑母今日做主,三丫頭送你的荷包你還回來,以后管住你的口,就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