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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人各有志，我一向能幫就幫。</p>

    我陪著阿雪在瘋女人面前磕頭，她恭恭敬敬地：「求娘娘教導(dǎo)，奴婢愿為娘娘出力�！�</p>

    瘋女人怔怔地看了我們一會，然后拍手大笑，「好呀好呀！」</p>

    「阿堯哥哥他，最喜歡看我跳舞了�！�</p>

    她赤足在日光里翩翩起舞，猶如盛開的桃花在伸展自己的枝芽。</p>

    那一瞬間，她一點(diǎn)都不瘋。</p>

    「這只舞，還是他替我編排的。那個時候，他不過是一位閑散王爺——」</p>

    阿雪看得目眩神迷，「求娘娘指教！」</p>

    她咯咯輕笑，「好啊，我教你�！�</p>

    我去給她們拿了粗布來墊腳，然后去澆一邊的菜地。</p>

    從此，阿雪每日都在跟她學(xué)習(xí)跳舞，她還曾半真半假地問過我，「阿寧，你真的不學(xué)��？」</p>

    我笑笑，「你將來記得要提攜我就好�！�</p>

    她便喜滋滋地笑，「我這樣努力學(xué)跳舞，皇上一定會喜歡的�！�</p>

    我一半覺得她們是一定不會成功的，一半又覺得她們能找點(diǎn)事情打發(fā)時光也好。</p>

    她就算以前真的是皇貴妃，真的盛寵十幾年，但是如今卻還不是落入冷宮的下場。</p>

    阿雪糾正我，「娘娘是被家里牽連了，我無牽無掛，說不好聽，我爹指不定早死哪了。何況我也所求不多，當(dāng)個貴人就滿足了。」</p>

    她咬牙掏出了壓箱底攢的銀錢，又問我借了一些，買了一卷淺湖藍(lán)的絲絹，因?yàn)槟锬镎f，皇上最喜歡湖藍(lán)。</p>

    五月十五那日，皇帝會登高望月，那日是他們二人初遇的日子。</p>

    阿雪是進(jìn)不了御花園的，但是皇帝在高處，能夠看見冷宮旁的月容臺。</p>

    在那上頭跳舞，也能吸引皇帝的注意。</p>

    阿雪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自己涂了胭脂水粉，指甲染了鳳仙花，出發(fā)前，她握了握我的手。</p>

    「等我回來接你�！�</p>

    我張了張嘴，她已經(jīng)輕快地轉(zhuǎn)身溜走了。</p>

    她準(zhǔn)備的期間，瘋女人一直很安靜，我照例給她喂飯，然后擦了擦臉。</p>

    「她這是去獲寵的，你真的不嫉妒？」她問。</p>

    我給她放下袖子，「人各有志�！�</p>

    瘋女人笑起來，她的聲音低啞，「她那樣的賤貨，我見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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