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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回了三皇子府邸,好些個太醫(yī)給我診斷治療。</p>
半個月后,我稍微好點(diǎn),但依舊不能動彈躺,只能躺在床上。</p>
李清婉在這半個月,日日來府邸探望我,以及賠罪。</p>
“她沒事了,身子骨不錯,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好,李姑娘不必介懷內(nèi)疚。”</p>
“三皇子,我很介懷很內(nèi)疚的,這次前來,不知道能否多照顧三皇子妃幾日?”</p>
李清婉淚水盈盈,似乎十分心碎。</p>
三皇子嘆息一聲,便走上前去,隨手握住李清婉的手腕。</p>
“不怪你,實(shí)在是你府邸的下人唐突了�!�</p>
李清婉順勢靠在三皇子懷中,雙目直直的刺向我,嘴角掛著一抹微笑。</p>
似乎在對我無聲挑釁。</p>
我早就心死如灰,閉上了雙眼,我有自己的打算。</p>
李清婉住在府邸,沒有回去。</p>
而是日日關(guān)照我。</p>
“閆若冰,這個是給你治病的藥物,還是你故鄉(xiāng)的老法子,你既然身體不好,我總要照顧你的�!�</p>
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里面丟著幾根黢黑的骨頭。</p>
故鄉(xiāng)那邊叫糊米水,的確是可以治病的土方子,但我?guī)子鲊I。</p>
“皺眉干什么?來吧,把東西服用下去。”她不由分說捏住我的鼻子。</p>
使勁兒把那一碗糊米水給我灌下去,嗆了我的喉嚨鼻子,把我的衣衫全部打濕。</p>
被褥也是黑乎乎的水漬。</p>
我奮力撥開她的手,啪的一聲,碗掉落在地四分五裂。</p>
李清婉嘆息:“我親自服用你喝藥,你怎么?”</p>
“她不喝就算了,我也沒打算把她救活,她也死不了,一條賤命而已,還變著法子讓程雄之女伺候,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p>
三皇子渾身寒氣進(jìn)來了,面若冰霜,對我實(shí)在是厭惡至極。</p>
李清婉無奈起身:“出身不可改,三皇子殿下說笑了,三皇子妃人美心善,倒也可以和三皇子匹配的�!�</p>
匹配兩個字刺的三皇子臉色遽然驟變。</p>
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以描述。</p>
“配?一個獵戶女而已,可把我害慘了,母妃對我失望,父皇不給我任何皇儲的可能,若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如此凄慘�!�</p>
他眼眸暗涌,若非深仇大恨,是不會有那個眼神的。</p>
我往被子里縮了一下。</p>
李清婉盯著我,對他道:“不著急,其實(shí)有法子的,你可以試試�!�</p>
三皇子想了片刻,冷訣而又沉靜:“我知道,貶妻為妾�!�</p>
砰的一下,似乎有炮竹投入我的腦子里,我被炸的手腳發(fā)麻,不能動彈。</p>
我想過把我休了,甚至隱隱期待下堂,起碼自由。</p>
但貶妻為妾......奇恥大辱。</p>
“三皇子,直接休了賤婢吧。”</p>
我從床榻爬下來,哪怕體力不支,我也扶床跪地。</p>
“三皇子,休了賤婢,給賤婢一封休書,賤婢以后保證不會出現(xiàn)在三皇子的眼前,賤婢發(fā)誓�!�</p>
我抬起手發(fā)誓,希望他能給我想要的結(jié)局。</p>
他緩緩走到我跟前,就像一股邪風(fēng),逼的我難受。</p>
下一刻,捏住我的下巴,諷刺逼迫:“閆若冰,你想下堂?”</p>
“是,我想下堂。”</p>
“你想自由啊,下堂后你不就是自由了嗎?可是我該給你自由嗎?”</p>
我費(fèi)勁抬頭盯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