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楚溫寧僵在原地,看著兩人并肩而去的背影,疼痛的心漸漸麻木。</p>
那匹千里馬和紅梅一樣,都是崔澤白送給她的,如今一件件都蕩然無存了……</p>
罷了,罷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p>
夜?jié)u深。</p>
楚溫寧正在抄佛經(jīng),問春突然跑了進來:“王妃,我剛?cè)N房給您拿點心,聽王爺身邊的下人說王爺為了保護桑阿魚,從馬背上跌落摔傷了,現(xiàn)在正在醫(yī)治呢!”</p>
‘啪嗒’一聲,楚溫寧手中的筆掉落在地。</p>
她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披上衣服,冒著寒氣匆匆趕去崔澤白院子。</p>
可就在楚溫寧準(zhǔn)備推門時,里頭傳出桑阿魚的嗔怪聲。</p>
“澤白哥哥,我們都拜過堂了,我給你上藥還有什么好避嫌的?”</p>
‘轟’的一聲,楚溫寧只覺腦子里炸開一道響雷。</p>
崔澤白和桑阿魚已經(jīng)拜了堂!?</p>
此時,書房里又傳出崔澤白滿含愧疚的話。</p>
“我跟溫寧從小青梅竹馬,又有出生入死情誼,跟你拜堂是在我失憶的時候,她現(xiàn)在不知道這事,你也別提,我不想讓她難過。</p>
“可澤白哥哥,我們就算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啊。”</p>
這時,小廝端著湯藥來了,見楚溫寧呆站在門口,忙行禮:“王妃�!�</p>
屋內(nèi)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p>
‘吱呀’一聲,房門被拉開。</p>
崔澤白直直撞進楚溫寧通紅的眼睛里:“溫寧?你……”</p>
他剛一開口,楚溫寧就轉(zhuǎn)身快步離開。</p>
崔澤白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追了過去,好一會兒才堪堪抓住她的手:“溫寧,你聽我解釋!”</p>
“我當(dāng)時失憶了,這才犯糊涂跟阿魚拜了天地,但是只對著淮水落日,做不得數(shù)!”</p>
楚溫寧看著他慌張又帶著心虛的眸子,含著淚用力抽出手:“可你還是對她動心了,不是嗎?”</p>
崔澤白啞口無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