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行!”</p>
鳳歆鳶斷然拒絕,眼神中閃過絲決然。</p>
答應(yīng)給蕭卿延一場婚禮,這已經(jīng)讓她覺得對不起陸澤川,要是再懷上蕭卿延的孩子,恢復(fù)記憶后,她要如何跟陸澤川相處。</p>
下一刻,蕭卿延摸上鳳歆鳶的纖細(xì)腰肢,讓女人忍不住悶哼一聲。</p>
接著,略帶悲腔的聲音傳出:“歆鳶,是你答應(yīng)過我,在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個月,全心全意愛我的�!�</p>
“我”</p>
鳳歆鳶遲疑了,內(nèi)心在動搖。</p>
感受到蕭卿延大手的溫?zé)幔壑幸踩旧弦荒霟岬挠�,而后說道:</p>
“等到七日后大婚洞房,喝過合巹酒,我允許你與我行房事�!�</p>
“若是懷了孩子,我會生下來養(yǎng)著�!�</p>
“可要是沒有懷上,你不會有第二次機(jī)會。蕭卿延,你只是我暫時的王夫,唯有陸澤川,才是本帝一輩子的王夫!”</p>
蕭卿延心中滿是嫉妒。</p>
可他不敢表露,只能裝作委屈說:“好,歆鳶,那一天我會努力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的�!�</p>
涼亭假山旁,陸澤川如遭雷擊。</p>
他萬萬沒想到,鳳歆鳶連這等荒唐要求都答應(yīng)。</p>
陸澤川痛的不能自已,靈魂都好似被撕碎,他能看穿諸多陰謀詭計,卻唯獨(dú)看不透鳳歆鳶的心。</p>
歆鳶,你真的有愛過我嗎?</p>
還是說,從始至終,只是因為我有能力幫你。</p>
所以才表現(xiàn)得如此深情…</p>
我只是你用來當(dāng)上皇帝的工具。</p>
陸澤川分不清,也難以確定,他只知道記憶中的鳳歆鳶離他越來越遠(yuǎn),眼前的女帝則是越來越陌生。</p>
這時,胸口帶來劇痛,眼前視線也變得模糊。</p>
他的視覺正在被剝奪。</p>
陸澤川心中生出一陣惶恐,要是現(xiàn)在瞎了,他該如何是好。</p>
慌亂中,他腳踩在干枯的落葉上,驚動了蘇歆鳶兩人。</p>
“什么人!”</p>
蘇歆鳶臉色一變,厲聲質(zhì)問。</p>
陸澤川自知無法隱藏,直接走了出來,躬身道:</p>
“臣是來認(rèn)錯的,臣不該以王夫自居。”</p>
“也不該貪戀帝師之位。”</p>
“還望女帝恕罪�!�</p>
鳳歆鳶注意到了陸澤川的稱呼,心中涌現(xiàn)出巨大的不安他喊自己女帝!</p>
他以往都是叫自己歆鳶,又或者是阿鳶,不管自己以前犯下何等錯誤,他都沒有換過稱呼。</p>
可現(xiàn)在,為什么</p>
難不成他聽見剛才和蕭卿延談?wù)摰脑挘?lt;/p>
鳳歆鳶臉色一白,著急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p>
陸澤川隨口道:“剛來�!�</p>
這兩個字,讓鳳歆鳶松了口氣。</p>
而蕭卿延看見陸澤川的到來,眼中閃過絲戲謔,故意走上前說:“歆鳶,雖說你現(xiàn)在失憶了,但你確實(shí)和陸澤川有夫妻情誼在。之前那些事,就沒必要再計較了�!�</p>
“依我來看,五日后我與你大婚,邀請陸澤川出席參加�!�</p>
“這說不定能更好地讓你恢復(fù)記憶。”</p>
鳳歆鳶心中憤怒,蕭卿延怎能提這種要求。</p>
他明知自己是假裝失憶的,這不是故意給陸澤川難堪嗎?</p>
可想到剛才的生分稱呼,鳳歆鳶心中也暴躁起來。</p>
她故意笑著問:“陸澤川,你覺得王夫的這個提議如何?若是有你在場,說不定本帝就能記起你才是本帝王夫</p>
之事。當(dāng)然,有你參與,婚宴也多一份熱鬧�!�</p>
說完,鳳歆鳶就無比后悔了。</p>
她看見了陸澤川的那雙眼睛,眸光黯淡,沒有半點(diǎn)生氣</p>
也沒有半點(diǎn)情緒。</p>
看向自己,更是沒有一絲的疼愛與寵溺。</p>
那不是她記憶中的眉眼。</p>
可她不知道,這會兒,陸澤川徹底看不見了。</p>
鳳歆鳶忐忑不安,想要開口坦誠,卻聽見陸澤川平靜開口:“女帝與王夫喜結(jié)連理,微臣理應(yīng)祝賀。只是,微臣身無長物,這塊玉佩便當(dāng)作賀禮吧。”</p>
“至于婚禮,微臣應(yīng)該是等不到�!�</p>
五日后,他早已成了尸體,如何能參加婚禮。</p>
接著,陸澤川從袖口處的口袋,摸索出一塊古樸玉佩遞了過去。</p>
看見玉佩的剎那,鳳歆鳶徹底色變,眼中蘊(yùn)藏著滔天怒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