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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診斷阮枝意是多日未進(jìn)食,又接連經(jīng)受打擊,出現(xiàn)貧血才會暈倒。</p>
“小姑娘,家里人不來照顧你嗎?”隔壁床的奶奶忍不住問。</p>
阮枝意搖了搖頭。</p>
出院后,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租的公寓。</p>
這時,沈懷川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p>
“枝枝,你出院怎么不讓我去接你?”</p>
可她住院三天,他就消失了三天。</p>
似乎知道她介意什么,他解釋:</p>
“枝枝,這幾天我和新月研讀著作,你知道的,我一工作,就會全身心投入......”</p>
“枝枝,新月說有急事找我,先掛了�!�</p>
阮枝意感到無比疲憊,心頭像被火灼燒一樣難熬。</p>
次日清晨,阮枝意收到99+信息,幾乎都是:【枝枝,網(wǎng)上的消息是真的嗎?】</p>
她緊忙點開新聞頭條。</p>
“阮氏集團(tuán)因資金鏈緊張,大規(guī)模拖欠供應(yīng)商貨款,部分供應(yīng)商已聯(lián)合起訴!”</p>
“阮家新當(dāng)家人是為昆曲名角阮枝意!”</p>
評論區(qū)是鋪天蓋地的謾罵:</p>
【沒想到她是這種人!】</p>
【不要臉的戲子!】</p>
......</p>
公司明明已經(jīng)被阮新月?lián)屪吡耍趺雌毓獾氖撬?lt;/p>
她急切地編輯澄清貼,卻發(fā)現(xiàn)社交賬號全被封殺。</p>
她一句話也不能解釋。</p>
“阮枝意,還錢!”</p>
“阮枝意,你還有沒有良心,拖欠貨款,你讓我們工人們怎么活?”</p>
......</p>
樓下已經(jīng)站滿全是催債的工人,門口甚至傳來砸門聲。</p>
她強行穩(wěn)住心神,將家門堵好。</p>
她電話質(zhì)問阮新月。</p>
明顯陪著阮新月的沈懷川冷靜地替她解釋:</p>
“枝枝,你別怪新月,是我給她出的主意。她是集團(tuán)管理者,名譽不能受損。你以后會嫁給我,我會養(yǎng)你,就算不能唱戲了也沒事。”</p>
“沈懷川,你無恥!”她怒吼。</p>
她還沒找到解決辦法,無數(shù)個演出主辦方一個個和她談解約,還讓她賠償損失費。</p>
無論她怎么解釋,都沒人相信她是無辜的。</p>
梨園也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但她知道,這是打算冷藏她。</p>
她很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登上舞臺唱戲了。</p>
阮枝意被迫在家里關(guān)了七天七夜,外面的叫喊聲總算消失。</p>
她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打算去超市采購。</p>
路燈昏暗,她下意識想要加快腳步。</p>
突然一個頭套將她蓋住,她還沒來得及呼救,就被拖入車內(nèi)。</p>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艱難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廢棄的倉庫。</p>
更讓她震驚的是—被綁的還有阮新月。</p>
阮新月瑟瑟發(fā)抖,滿臉淚痕。</p>
“姐姐,我們被綁架了?”</p>
阮枝意冷冷掃她一眼,沒說話。</p>
她試著掙脫繩索,但綁得太緊,手腕已經(jīng)磨出血痕,染紅原本系在手腕的絲帶。</p>
倉庫門突然被推開,三個壯實的綁匪走了進(jìn)來。</p>
為首的冷笑:“兩位千金小姐,終于醒了?”</p>
“放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阮新月立刻哭求。</p>
匪首笑了笑:“不是錢的事,是有人想要你們的命�!�</p>
他很快撥通視頻電話,沈懷川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p>
“沈總,我們老板說了,這兩個女的,你只能選一個帶走,另一個......”他語氣一狠,“就得死�!�</p>
阮枝意盯著屏幕,心臟狂跳。</p>
阮新月則哭得梨花帶雨。</p>
沉默許久,沈懷川終于想好了:“我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