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母一哽:“因為秋寒那時候生病了,我……”</p>
何逸洲心中悶痛著,看著何母難堪地表情,只覺悲哀。</p>
他不想揭一些陳年舊疤,太難看了,也太傷心了。</p>
他深吸了一口氣:“愛吃不吃,我懶得管你。”</p>
說罷起身往外走去,剛上車,就接到了顧玉瑩朋友的電話。</p>
“我們在Rusty酒館,顧玉瑩喝醉了,你來接一下她吧�!�</p>
何逸洲開車到酒館的時候,正好看見顧玉瑩被扶出來。</p>
顧玉瑩醉得很厲害,看著他,含糊不清得喊道:“秋寒……”</p>
何逸洲臉色一沉,顧玉瑩朋友不自然地說道:“叫了一晚上了,人剛去世,你體諒一下�!�</p>
“你老公喝醉叫別人的名字,你能體諒嗎?”</p>
何逸洲冷聲打斷,看著那人難看下來的臉色,又抿唇道:“人給我吧。”</p>
把顧玉瑩放后座,何逸洲便踩下油門往家開去,一路上,胸口都悶悶地泛著痛。</p>
所有人都知道顧玉瑩喜歡何秋寒,顧玉瑩也從不掩飾。</p>
在外人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p>
何逸洲緊緊攥著方向盤,恍惚間,仿佛聽見了顧玉瑩低聲說著什么。</p>
似乎是他的名字。</p>
何逸洲心頭一跳:“我不就在這嗎?有什么可叫的�!�</p>
說著,從后視鏡里看了顧玉瑩一眼,還是忍不住笑了。</p>
他往路邊停了車,轉過身,將耳朵靠近后座仔細去聽。</p>
在一片雨聲之中,他聽見顧玉瑩說。</p>
“何逸洲……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呢?”</p>
為什么死的不是你呢?</p>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鐵錘,重重地砸在了何逸洲的心上。</p>
他看著顧玉瑩,臉色驟然緊繃。</p>
頓了片刻,猛然下了車,淋著雨就要把顧玉瑩丟下去。</p>
可一打開后座的門,看著顧玉瑩,卻又下不了手了。</p>
五年前,顧玉瑩借著酒勁向他告白,也是喝得這么醉。</p>
那時候她抱著他,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現在,怎么就恨他恨得想讓他死了呢……</p>
何逸洲繃著臉,胸口堵了一口氣,難受至極,卻還是關上了車門。</p>
“怎么不喝死你�!�</p>
回到家,又是半夜了。</p>
何逸洲渾身濕冷著,把顧玉瑩放在沙發(fā)上,為她蓋了薄毯,轉身去浴室洗澡。</p>
剛脫了衣服,顧玉瑩就拉開了門。</p>
何逸洲看著她的眼睛,皺眉道:“你剛剛不醒,一回家你就醒!”</p>
顧玉瑩不答,只是看著他,半響,從身后抱住了他。</p>
花灑中水淅瀝瀝地灑下,浴室里氤氳一片,顧玉瑩抱著何逸洲,衣服很快就被淋濕浸透。</p>
兩人濕噠噠的抱在一起,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肌膚貼著肌膚。</p>
何逸洲心口攢動著。</p>
下一瞬,顧玉瑩踮起腳,狠狠吻住了他的唇。</p>
這個吻很重很熱,不顧一切的糾纏撕咬。</p>
水霧遮住了何逸洲的視線,他看著顧玉瑩意亂情迷的模樣,用力扣住她的腰身。</p>
這一夜的顧玉瑩,比往常更加魅惑嬌軟。</p>
在情動的時候,她昂著頭,無比溫柔的吻他的側頸,輕聲呢喃著什么。</p>
何逸洲側耳去聽,只聽見呢喃的一聲:“秋寒……”</p>
何逸洲瞬間就停下了動作,只覺胸口如同被萬劍穿過一般,痛不可當。</p>
顧玉瑩說過,他的側臉,和何秋寒很像。</p>
第二天一早,何逸洲醒來的時候,顧玉瑩已經離開了,身邊一側都是冷的。</p>
顧玉瑩是美術世家,有自己的畫室。</p>
平日里,她寧愿去畫室待著,也不愿在家。</p>
何逸洲習慣地起床,去了公司。</p>
一到辦公室,小助理就說道:“何總,何董在辦公室等您�!�</p>
何逸洲一愣,自從他接手公司總部后,何父很少來公司。</p>
“知道了�!彼c了點頭,往辦公室走去。</p>
一推開門,就看見何父坐在辦公桌前,旁邊的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美麗有朝氣的女大學生。</p>
正是何家的養(yǎng)女,也是何秋寒的親妹妹——何甜甜。</p>
何甜甜看見他,眼眸亮了亮:“哥哥早上好�!�</p>
何逸洲看著何甜甜,只覺得心一沉,關上了門。</p>
果然下一刻就聽何父說:“甜甜快畢業(yè)了,你手上的那個案子,就交給甜甜收尾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