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柯嘉桓轉(zhuǎn)頭，擰眉反駁：「什么柯太，我說的不是喬映映，是季望舒！」</p>

    秘書顫抖著手指向他身后，小聲囁嚅道：「老板，那就是太太啊……」</p>

    柯嘉桓下意識回頭，視線和我直直對上，直接嗤笑一聲。</p>

    「你在胡說什么！她怎么會是望舒？」</p>

    秘書急得冒汗，連忙解釋：「她是太太沒錯，不信你看！」</p>

    他一邊σσψ說一邊走了過來，輕手解下我套在脖子上的戒指。</p>

    正是我和柯嘉桓結(jié)婚時買的婚戒。</p>

    昨晚他還嫌氣做恨時礙事，一直咬在嘴里。</p>

    頓時，手術(shù)室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重物砸地的喧嘩聲。</p>

    真是可笑，他口口聲聲那么愛我，卻在眼皮子底下拿我當(dāng)個陌生人。</p>

    反而是身邊的秘書只憑一眼，就能認(rèn)出我的身份。</p>

    何其諷刺！</p>

    柯嘉桓連連后退幾步，好半晌，才發(fā)出夢游般的聲音：「為……什么？這不是真的�！�</p>

    隨即，他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嘴唇開開合合，囁嚅了半天。</p>

    像是被什么堵住，就是喊不出我的名字。</p>

    喬映映見形勢不對，一把坐起來，小小地扯了他衣袖一下卻被他直接忽視。</p>

    下一秒，他踉蹌著沖了過來，一雙顫抖的手碰觸我染血的臉。</p>

    啞著聲哽咽：「望舒？」</p>

    「……是你？真的是你？」</p>

    「你剛剛……為什么，不告訴我？我……」</p>

    我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拼盡全力扇了他一個巴掌。</p>

    他捂著臉，歪著頭，半天沒有回過神。</p>

    還是喬映映在一旁罵罵咧咧的要沖上來找我算賬，卻被他重重推了出去。</p>

    他懊悔的雙眼快要紅得滴血。</p>

    可這一切落在我眼底，只像是一場笑話。</p>

    我望著他，用燙傷的口腔含糊不清地說話：</p>

    「我喊了你好……幾次，可每一次……你都叫我閉嘴。」</p>

    「我……」</p>

    柯嘉桓雙唇微微顫抖，面色煞白一片。</p>

    「我當(dāng)時太著急……眼神不好，才沒認(rèn)出你來。」</p>

    他強(qiáng)行給自己找借口，眼睛卻心虛地垂了下去。</p>

    「是我錯了，活該被射擊成一個血人，污了你的眼……」</p>

    「是我的錯……打擾了你們練槍的好時光！」</p>

    「我應(yīng)該謝謝你，親手了結(jié)了孩子的命！」</p>

    他呼吸一窒，眼神死寂：「什么意思？」</p>

    我指了指黏在他腳下的孕檢單。</p>

    柯嘉桓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彎腰撿起，只看了一眼，眼尾幾乎瞪裂。</p>

    「你……你懷孕了？」</p>

    我對上他的眼，笑得殘忍：「對！但現(xiàn)在，孩子，被你殺死了。」</p>

    他面色扭曲，雙唇顫抖，一把撲了過來：</p>

    「對不起，望舒！我不是人！你打我罵我！求求你！」</p>

    我嘴角的笑越發(fā)涼�。�</p>

    「我不會怪你，畢竟，就算是死，也是怪我和孩子命不好！這是你親口說的，你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