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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嬌嗔著拍打他一下,然后看了看手機(jī):</p>
“你真是壞透了�!�</p>
“別玩了,我們的電影要遲到了�!�</p>
沈宴摟著林薇薇的腰,心滿意足地淬了我一臉唾沫。</p>
不!不能就這么完了!突然,我想到了我的足球教練。</p>
我猛地起身給他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p>
一聽到我說省隊(duì)報(bào)名取消了,那邊就傳來咆哮,</p>
“你腦袋被驢踢了?你當(dāng)省隊(duì)是你家開的?想取消就取消,想報(bào)就報(bào)?”</p>
震耳欲聾的辱罵劈頭蓋臉砸過來,等那頭終于罵累了才道:</p>
“我想想辦法吧�!�</p>
我喉嚨發(fā)緊,聲音都帶著顫:“謝謝!謝謝教練!”</p>
十分鐘后,教練再次打過來電話:</p>
“市職業(yè)隊(duì)那個沈宴,天才運(yùn)動員的名頭響得很,省里對他很看重�!�</p>
“他要是肯開口幫你引薦......或許還有一線機(jī)會�!�</p>
電話里,教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但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p>
世界仿佛瞬間失聲,只剩下心臟瘋狂跳動,喉嚨又痛又澀。</p>
良久,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我知道了�!�</p>
我必須抓住這最后的稻草,哪怕它來自地獄。</p>
電影院外面,沈宴似乎已經(jīng)料到了我會追過來,他拔高聲音,讓所有人都看過來:</p>
“大球星,這么快就想通了?”</p>
隨即陰狠著臉說:“跪,下!”</p>
我艱難地彎下膝蓋,身體一寸寸地矮了下去。</p>
林薇薇一臉嫌棄地怒罵:</p>
“你還不快滾回家,跟到這里丟人現(xiàn)眼�!�</p>
眾人紛紛向我投來嘲笑的目光。</p>
我的視線里只剩下沈宴擦得锃亮的皮鞋,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沖向了頭頂,口腔里彌漫開濃重的鐵銹味。</p>
沈宴卻拍著大腿爆笑:</p>
“真是一條聽話的好狗!不對,狗急了還咬人呢!你比狗還聽話!”</p>
漫長的幾秒鐘,我仿佛在地獄里熬了幾百年。</p>
許久后,他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想要機(jī)會?呵......沒有!逗你玩的!”</p>
腦子里最后一根弦徹底崩斷!所有的隱忍和屈辱都在這一刻徹底崩塌。</p>
“你耍我!”</p>
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從我喉嚨深處炸開,我目眥盡裂地朝沈宴撲過去。</p>
然而,圍觀人群里有不少沈宴的球迷,他們一擁而上把我打的頭破血流。</p>
我的臉被他們踩在水泥地上,拳腳像雨點(diǎn)般密集地落在我身上。</p>
可暴雨中,我仿佛感覺不到疼了。</p>
不知過了多久,一把黑色的傘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p>
我的眼睛腫的只剩一條縫,以至于許久之后,我才看清來人是教練。</p>
他把一根還沒抽完的煙塞進(jìn)我嘴里,面無表情地說:</p>
“陸川,還有個進(jìn)省隊(duì)的機(jī)會,風(fēng)險(xiǎn)有點(diǎn)大。”</p>
“十天后省的選拔賽,踢贏了,你不光能正式加入省隊(duì),還有機(jī)會參加下一屆世界杯�!�</p>
“輸了,你這輩子再也別碰足球,敢賭嗎?”</p>
煙草的苦澀味在口腔中蔓延,“再也別碰足球”幾個字讓我忍不住尖發(fā)顫。</p>
可一想到足球是我畢生的熱愛,被禁賽五年已經(jīng)讓我備受折磨,如果這次機(jī)會溜走......</p>
我狠狠吸了口煙,啞著嗓子回答:</p>
“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