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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時,我和段云舟都愣在了原地。</p>
他高貴的氣息和精致到每根的發(fā)絲讓我覺得萬般的陌生。</p>
我慌亂的低下頭,假裝沒看到他。</p>
但段云舟只是愣了一瞬就沖到了我面前。</p>
他緊緊攥住我的肩膀。</p>
“南喬?你怎么在這?我還沒能履行對你的承諾,我想掙好多錢給你和兒子,再多等等我好嗎?”</p>
等?</p>
我等了他整整兩年,每天睜眼醒來就期盼他能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可我等來的是什么呢?</p>
是他毫不在意的欺騙。</p>
他繼續(xù)開口。</p>
“我想給你和兒子更好的生活,我不想讓你們受苦!”</p>
語氣里急促夾雜著關(guān)心不像假的,好似又回到了他心疼督促我吃胃藥的時候。</p>
想到回憶里愛人的臉,我最終決堤。</p>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落,好似要把狠狠憋在心中的委屈全都發(fā)泄出來。</p>
他又像從前那般心疼的為我擦去眼淚。</p>
“阿喬,不哭了好不好?我答應(yīng)你會很快回到你身邊的,你先回家去等我好不好?”</p>
我拂去他的手,紅腫的眼再次看向他。</p>
我多么想不管不顧的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p>
多么想問問他到底對我沒有半點真心嗎?</p>
我又多么想告訴他兒子被他婚禮的煙花活生生的炸死了。</p>
可是,當(dāng)我看到段云舟手上帶有‘WCY’的鉆戒和領(lǐng)口上若隱若現(xiàn)的口紅印時,我又生生咽了下去。</p>
他渾身上下溫初宜的痕跡足以說明一切。</p>
在他眼里,我只不過是鄉(xiāng)下的野婦,兒子不過是他口中的野種。</p>
我又有什么資格問呢?又有什么資格讓港城首富回答我呢?</p>
他的一句‘等我’只不過是把我當(dāng)傻子隨意打發(fā)罷了。</p>
我泄了氣般的舒出一口氣。</p>
“好�!�</p>
我轉(zhuǎn)身離開,但段云舟卻鬼使神差的攥住了我的肩膀,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如此。</p>
我疑惑的望向他時,他結(jié)巴開口。</p>
“把這個給兒子帶回去吧,我在首富婚禮上做工撿的糖,你順便告訴他,我很快就會去看他�!�</p>
我緩緩的低頭看向他手中的幾顆糖。</p>
幾百塊一顆,兒子從前想都不敢想的。</p>
但這卻是段云舟身上最廉價的東西。</p>
不知為何,委屈瞬間沖擊了我的大腦。</p>
我又忍不住小聲抽泣。</p>
段云舟慌亂的把糖塞到我手中,正想要抱住我時。</p>
溫初宜突然沖了出來,毫無征兆的往我臉上扇了一巴掌。</p>
“你個村婦竟然敢偷我婚禮上的糖?這喜糖放在你手里就是晦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