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疤濤張牙舞爪發(fā)著狠的追上前,認清沙發(fā)上的貴公子時,腳底狠狠顫��!</p>
道上混的誰不認識權(quán)少��!</p>
權(quán)京肆就那么靠在沙發(fā),連支在酒桌上的腳都沒動,冷戾的睨著來人。</p>
原本敞在一邊的手,在他的注視下,還特意摟住了撲在懷里的人,手上還捏了一把那細腰上的軟肉。</p>
漫不經(jīng)心的挑眉,渾身寫滿了囂張。</p>
明擺著,這人他護定了。</p>
姜扶瑤被捏的腰間一顫,本能反應(yīng)的彈離了些距離,唇邊卻輕輕勾起了弧度。</p>
她現(xiàn)下埋在男人肩上,微微偏眸的看了眼疤濤,躊躇著不動了。</p>
很快,疤濤又注意到姜扶瑤挑釁的眼神,咬牙豁出命似的揮著拳頭又干了過來。</p>
權(quán)京肆一腳彈起,猛踹在疤濤的胸口,人高馬大的身軀猝然被踹翻,重摔出兩米多遠!</p>
在權(quán)京肆第二腳落下來之前...</p>
姜扶瑤拎起手里的酒瓶子就沖了上去!</p>
酒瓶子當頭悶上,玻璃渣炸裂的碎了一地,打的疤濤還沒起來,又抱頭倒地痛呼!</p>
她跪壓在男人胸口,嘴里罵罵咧咧狂扇巴掌。</p>
“想打我就算了,還敢打我老板,我看你是活膩了!......”</p>
權(quán)京肆:“......?”</p>
...</p>
一場鬧劇平息下來,幾名鬧事的混混被警方帶走。</p>
溯夜頂層的私人包廂里。</p>
權(quán)京肆靠坐在黑色老板轉(zhuǎn)椅上,手里把玩著典藏版軍士刀,眼底幽冷的睨著站在面前的兩人。</p>
羅經(jīng)理垂首一臉窘態(tài),一向嚴謹?shù)奈餮b制服崩裂開縫,呈現(xiàn)著打架后的狼狽。</p>
姜扶瑤也沒好到哪里去,頭發(fā)凌亂,身上白色侍應(yīng)生工裝,甩酒瓶子時濺上的酒漬亂七八糟。</p>
與這張五官精致,清純甜美,足以讓人一眼淪陷心生呵護的臉蛋,形成巨大反差,組合到一塊更像是個另類奇葩。</p>
權(quán)京肆視線不由的在她瑩白如玉的小臉上停留兩秒,好笑的輕嗤著嘴角。</p>
“說說吧,是你這羅經(jīng)理不想干了,還是有人不想活了?”</p>
這話什么意思,羅經(jīng)理和姜扶瑤都聽得明白。</p>
最近這十天來,是員工與客人起沖突的嚴重高發(fā)期,還回回都是同一個員工。</p>
不是回回,是天天。</p>
天天起沖突,確實不像話。</p>
兼職十天的侍應(yīng)生,沒有服務(wù)意識,盡管是被欺負,不適合的人早該開除。</p>
身為酒吧的經(jīng)理,還一再包庇,可不就是不想干了。</p>
羅經(jīng)理深知是自己失職之過,垂首無話可說。</p>
姜扶瑤也目光低垂,思緒急轉(zhuǎn)。</p>
十天的作天作地,終于算是在今天,近距離接觸到了權(quán)少。</p>
權(quán)京肆是賀馭霆為數(shù)不多的好兄弟。</p>
賀馭霆為了躲避剛聯(lián)姻的未婚妻,已經(jīng)消失快三個月了,行蹤無從查起。</p>
她只能接近利用他的好兄弟權(quán)京肆,看能不能找機會再去勾引賀馭霆。</p>
她要讓心黑手狠的賀馭霆,成為她手刃仇人的一把好刀。</p>
既然法律不能將衣冠禽獸的仇人繩之以法,那她只有借刀殺人,把害死她養(yǎng)父的仇人送進地獄!</p>
整個京洲秘而不宣的傳聞,四大家族鼎立,排在首位的賀家,身為長子的賀馭霆,十二歲那年被綁架到湄公海慘遭撕票,消失十年后,又離奇回到了京洲!</p>
成年后的賀馭霆,手段陰厲,狠辣無情!</p>
聽聞混跡在湄公海的那十年,在暗無天日的血腥中,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從被任人欺凌的少年,雙手沾滿血腥,以暴制暴,踏過尸山血海,殺出一片天,成為湄公海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閻羅。</p>
回到賀家后,僅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將累世基業(yè)頂級豪門的賀家,里里外外清肅干凈,成為現(xiàn)任賀家說一不二的掌權(quán)人!</p>
而唯一讓他忌憚心有軟肋的,只有從小疼愛他的奶奶還健在。</p>
他身上背負的人命已是數(shù)不清,再殺幾個不是灑灑水的事。</p>
送惡人下地獄,與他來說,是修福報,消業(yè)障,也算是為他自己積德了。</p>
“說話啊,都啞巴了?”</p>
權(quán)京肆擰眉,視線掃著二人,目光挪到姜扶瑤的小臉上時,倏然一頓...</p>
打架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虎妞,這會兒,吸著鼻子,兩只漂亮眼睛,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p>
眼睫濕漉漉的紅著眼圈,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好不可憐。</p>
權(quán)京肆目光滯住,心口不由的一軟,泄了口氣。</p>
“你還哭上了?”</p>
“......老板...對不起嘛...都是我的錯,可是那些客人...真的很過分啊...”</p>
姜扶瑤帶著哭腔,軟軟的聲音是掩不住的嬌柔。</p>
漂亮小臉蹙眉委屈的哭訴著,聽得人心頭一化,任是有天大的脾氣,看見她這樣,也不忍讓人再狠心苛責什么。</p>
羅經(jīng)理下意識的偏頭看去姜扶瑤,眼神里都是難以掩飾的心疼。</p>
連權(quán)京肆都沒發(fā)覺,自己說話都變了音,眉間輕蹙著無奈。</p>
“你個小姑娘家,天天這么虎,不怕遭人報復(fù)嗎?”</p>
姜扶瑤倔強的抹了把眼淚,癟著嘴巴下巴微微顫抖。</p>
還有情緒硬是忍住不再哭,眼淚卻抑制不住大顆大顆的掉。</p>
“那能怎么辦,我也不能讓他們欺負我�!�</p>
這個樣子讓人看著越發(fā)招人心疼了。</p>
權(quán)京肆輕皺著眉眼,“我倒是看不懂了,這侍應(yīng)生是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非逼著你干?”</p>
“每次來,瞧見你,不是在還人巴掌,就是在善后賠錢,今天還把酒吧給砸了�!�</p>
“據(jù)我了解,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來兼職,錢錢沒掙著,還賠出去二十多萬,自己還受一大堆委屈,你圖什么呢?”</p>
圖什么?</p>
當然是圖引起你的注意啊。</p>
不然她一個小小的侍應(yīng)生,哪那么容易接近上層階級頂級權(quán)貴的權(quán)大少爺。</p>
姜扶瑤眸底游思。</p>
思量后,濕濡的眼睫緩緩抬眸,嬌怯的目光帶著些許認真,第一次對上權(quán)京肆探究的眼底。</p>
含羞欲語的眼眸,淚眼切切,只一眼,好似道盡了少女心事。</p>
權(quán)京肆就見垂眸盈盈掉淚的女孩,小臉泛起羞澀的看了他一眼,又把頭低的更低了。</p>
“?”</p>
什么意思?</p>
權(quán)京肆挑眉,瞳孔微微滯住。</p>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p>
她不會是喜歡他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