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就來�!�</p>
四目相對,僵持良久,竟是蕭青野先敗下陣移開。</p>
“這些人倒沒白跟殿下,也罷,一人二十大板�!�</p>
“不準(zhǔn)!”</p>
“......罰也不讓咱家罰,咱家的玉蘭白死?”</p>
盛西棠抿緊唇角:“白死就白死,一株死物,怎可與人并論?”</p>
“死物如何開花?”蕭青野像是在漫不經(jīng)心逗著人玩,“這株‘死物’可陪了咱家兩年......”</p>
話還沒說完,盛西棠不耐打斷:“我陪你兩年行不行?”</p>
“.......”</p>
一眾人聞言把頭埋得更低,屏息凝神。</p>
又是這賞賜的語氣,蕭青野不由得低笑:“殿下方才還說,死物不能與人并論�!�</p>
“你到底想怎么樣?蕭青野,我嫁給你竟連砍一棵樹的權(quán)利都沒有,傳出去你臉面何在?”</p>
“?”</p>
“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被人笑話,實(shí)則旁人也在笑話你,你出門都得遭受非議——可曾聽過虧妻者百財(cái)不入?”</p>
“.......”</p>
“好好做人啊,夫君�!�</p>
最后一句,她緩了語氣,不愿再這樣爭執(zhí)下去,丟死人了。</p>
望著她落上一層霧的眼,蕭青野終究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去。</p>
盛西棠極力把眼淚憋回去,擺手讓跪在地上的人趕緊下去。</p>
喬明上前,遞上干凈絹帕。</p>
盛西棠拍開,回身抱住桑落嗚咽起來。</p>
桑落滿眼心疼。</p>
她家殿下從未如此委屈......</p>
喬明垂眼,退回寢屋門口。</p>
蕭青野回屋后就在窗邊軟榻上坐下了,待吃了塊點(diǎn)心,才注意到屋內(nèi)一切紅色全被換成了淺色。</p>
全無昨日婚房的喜慶。</p>
梳妝臺上擺放著那女人的物品,原本簡潔的裝潢被布置得像小女兒寢屋。</p>
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個(gè)沒在此處歇,睡了兩年的床榻已讓旁人。</p>
領(lǐng)地初次被入侵,說不出什么滋味,有些怪異。</p>
這便是成家?</p>
起身離開時(shí),看到院內(nèi)抱著人哭的盛西棠,他面無表情地盯了半晌才準(zhǔn)備離去。</p>
沒走出兩步,女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站�。 �</p>
“......”</p>
“你去哪?”</p>
蕭青野淡聲:“南院。”</p>
盛西棠巴不得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可當(dāng)下理智尚存,分房睡她如何近身?</p>
“不準(zhǔn)�!�</p>
她跑到蕭青野面前,破罐子破摔地纏住他:“剛成親就分房睡,我會被笑話死的!”</p>
雖說,嫁給一個(gè)閹人,已經(jīng)是一輩子的笑話了。</p>
蕭青野深覺荒唐,領(lǐng)教到女子想無理取鬧時(shí)會有多麻煩。</p>
身體完全相貼觸到他的逆鱗,沒有任何玩笑可言,伸手用足力道將她推開。</p>
盛西棠受不了這種氣,再度撲上去。</p>
推開,再撲。</p>
反復(fù)三次,不像要投懷送抱,更像較勁,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p>
最后一次,以八爪魚的姿態(tài)徹底纏住他。</p>
想起母妃哭的畫面,依葫蘆畫瓢,落下一行淚,柔柔埋在人頸彎。</p>
帶著哭腔地:“......給個(gè)面子�!�</p>
“……”</p>
盛西棠自小習(xí)舞,身子軟得如水一般,脖頸處相貼的肌膚滑膩,這滋味屬實(shí)不賴。</p>
蕭青野不由得半推半就,低聲道:“殿下這般到底是想做什么?”</p>
盛西棠雙腿圈在他腰上,男人雙手微微攤在兩邊,像是無處安放,且并不打算抱住她。</p>
眼眸下垂著,看到女子帶有珠串的腦袋。</p>
他發(fā)現(xiàn)盛西棠的頭很小。從前帶他的老太監(jiān)頭就很大,常把“頭大才聰明機(jī)靈”掛在嘴邊,借此拐著彎罵簫青野不聰明不機(jī)靈。</p>
兩人保持著這個(gè)姿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p>
直到女子悶聲道:“我想讓你把我放在心上�!�</p>
可能是有些掛不住了,她雙腿調(diào)整姿勢,手也圈得更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