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聰明？</p>

    我從他身邊退開，心口只剩下一片嘲弄的冰涼。</p>

    “如果，我偏要上訴呢？”</p>

    沈戾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像一口不見底的古井，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p>

    “你應該清楚，沒有那份關鍵物證，你上訴一百次，結(jié)果都一樣。”</p>

    他忽然上前一步，湊到我耳邊，聲音輕得如同鬼魅，眼神卻越過我，落在我身后不遠處。</p>

    “而且，知微，你那么善良，應該不想看到有人為你去死吧？”</p>

    我的瞳孔驟然緊縮。</p>

    我猛地回頭，那個被他收買的警官，正站在走廊盡頭，面如死灰地看著我，身體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p>

    我明白了。</p>

    今天過后，他永遠不可能再為我大哥出庭作證。</p>

    “沈戾，你真夠狠！”</p>

    所有的愛意與溫情，在這一刻盡數(shù)化為失望的利刃，將我的心臟凌遲。</p>

    我垂下雙肩，拖著灌了鉛的雙腿，一步步往外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