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現(xiàn)在就要,先來個一千兩銀子吧�!�</p>
江念捏著銀簪對著自己的脖子沒松開,原身應(yīng)該想不到,有一天她可以用自己來要挾渣爹。</p>
何仁德咬牙他掏了掏袖袋。</p>
“出門在外,為父沒帶那么多,這兒就一百兩銀票你拿著,別傷著自己�!�</p>
江念放下了銀簪,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才不會傻兮兮尋死覓活。</p>
在她收銀票的時候,何仁德一把抓走銀簪,還想搶她手里的銀票。</p>
在她手里搶錢?</p>
找抽!</p>
江念一把抓住何仁德的胳膊肘,狠狠一扭,直接將他的胳膊給卸了下來。</p>
“�。�!”</p>
好吵!</p>
江念順手抓起桌上的煮紅薯,整個塞進(jìn)何仁德的嘴里,耳邊瞬間清凈。</p>
下一秒,她又咔嚓扭了兩下,將胳膊給裝回去。</p>
“吧嗒。”</p>
“你,你......”</p>
江念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渣爹,“我不止會卸胳膊腿還會卸下巴、拔舌頭,何老爺要不要試一試?”</p>
被威脅的何仁德下意識吞咽口水,“你,簡直粗魯!”</p>
這死丫頭在莊子里待久了,竟變成悍婦學(xué)得一身蠻力。</p>
“你再罵我一句,我就改變主意”江念壞笑道,何仁德頓時被噎住。</p>
這威脅對他還是有用的,若是強嫁,吵吵鬧鬧的也不好看,最好還是讓她乖乖嫁過去。</p>
這時門外響起下人的聲音。</p>
“老爺,大事不好了,糧倉出事兒了!”</p>
何仁德心里咯噔一下,連忙爬起來往外沖。</p>
“出什么事兒了?”</p>
江念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邪笑,她施展瞬移異能,三分鐘的時間搬空了郝東的家。</p>
不管是舊衣服還是鞋子被褥涼席桌椅,她統(tǒng)統(tǒng)搬走!她不稀罕舊衣裳,但回頭可以丟給乞丐御寒,不能便宜這群刁奴。</p>
廂房背后雞圈里的雞鴨鵝,牛羊她也沒放過,搬空郝家后然后快步跟上何仁德。</p>
熱鬧,要親眼看才爽!</p>
“老爺,糧倉里一粒糧食都沒有了,郝東說是遭賊,老奴不相信,他肯定沒說實話!”</p>
糧倉距離郝家不遠(yuǎn),十分鐘就能走到,糧倉在莊子的中心四周都是佃農(nóng),糧倉一天十二時辰都有人把守。</p>
加快腳步的情況下五分鐘不到,江念等人便抵達(dá)了糧倉。</p>
此時氣氛凝重,郝東面色發(fā)白。</p>
“老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的對您忠心耿耿,絕對做不成這等監(jiān)守自盜的事情,求您明察啊。”</p>
“對,報官,讓官府來查,咱們莊子昨晚上遭賊了,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p>
何仁德沒吭聲,而是親自看了一眼幾個糧倉,里面果真一顆糧食都沒有,他感覺自己一陣陣暈眩。</p>
他甚至不敢睜開眼再看一遍,最終卻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p>
“混賬東西,若不是你監(jiān)守自盜,這些糧食能去哪兒?”</p>
轉(zhuǎn)過身,何仁德對郝東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現(xiàn)在手頭緊,這些糧沒了可是一大筆損失。</p>
那些負(fù)責(zé)看守糧倉的都是郝東的心腹,家中失竊的也正是他們,此刻簡直是百口莫辯。</p>
“昨晚,照顧我的老王一家,被人滅了口,會不會是因為知道了什么?”</p>
江念這個時候故作疑惑,霎時間,周遭的佃農(nóng)七嘴八舌議論起來。</p>
懷疑的種子此刻生根發(fā)芽,死無對證卻又是最好的證據(jù)。</p>
“不,不是我做的”郝東連忙辯解,但此舉在大家看來,簡直就是此地?zé)o銀。</p>
他剛說完,一個婦人便急匆匆跑來。</p>
“不好了夫君,老爺,咱們家被盜了!東西都沒了。”</p>
她殺了一只雞,在后院拔雞毛,回來取熱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p>
“咱們家也被盜了?早上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郝東一臉懷疑,根本不敢相信。</p>
有佃農(nóng)跑過來表示,老王家也被盜了,一夜之間東西被搬空。</p>
何仁德渾身顫抖,“其他人家如何?”</p>
“回老爺,并無異樣”小廝老實回答。</p>
頓了一下接著道,“根據(jù)佃農(nóng)所說,莊子上的雞鴨魚牛羊,還有果子也被盜了,丟的都是主家的東西。”</p>
畢竟,最值錢的是主家的。</p>
“東西都沒了,什么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p>
江念繼續(xù)不動聲色供貨,“若不是老天爺收走,那就是有預(yù)謀有組織!而且還是十分了解這個莊子的人�!�</p>
何仁德聽了后瞠目欲裂,“打,給我狠狠地打,直到他招供為止!”</p>
一頓毒打后他們也說不清楚這些東西的下落。</p>
他們說東西是一夜之間不見的,問到其他佃農(nóng),他們則表示秋收后便不曾接觸這些物品。</p>
最值得懷疑的,仍然是郝東跟他的這群狗腿子們。</p>
“一個個審,別打死了,一定要知道東西的下落!”何仁德氣得臉紅脖子粗。</p>
江念興奮地看著,心里暗暗祈禱。</p>
氣死最好!</p>
憤怒之后,何仁德努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江念。</p>
瞬間,她就有一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p>
“念兒,爹就是太生氣了,沒嚇著你吧?”</p>
這時候還在意她的情緒,呵!黃鼠狼拜年,沒安好心。</p>
“沒嚇著,我能理解”這么多東西沒了不生氣才怪。</p>
何仁德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糧倉,“現(xiàn)在時辰還早,咱們父女倆不如先回京,也免得耽誤了時辰�!�</p>
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她留在這兒也沒什么意義,便順?biāo)浦弁饬恕?lt;/p>
“我沒問題�!�</p>
到了村口,江念徑直朝著最豪華的馬車走去,她要上車的時候被攔下。</p>
“二小姐,這是老爺?shù)鸟R車,您的是那一輛�!�</p>
下人指著一個破舊的馬車,車廂仿佛隨時都能散架。</p>
呵!</p>
江念冷笑,抬起手一巴掌抽在馬夫的臉上。</p>
“何老爺,我就要這輛馬車,你若是不應(yīng),這京城我可以不去�!�</p>
何仁德又一次氣得腦瓜子嗡嗡,“逆女,你莫要得寸進(jìn)尺,來人,把二小姐給我捆起來�!�</p>
“捆得住我手腳,我還能咬舌自盡,我就不信了你能時時刻刻堵得住我的嘴巴�!�</p>
“我若是餓死,你上哪兒給男方一個新娘?”</p>
不就是威脅嗎,她懂!</p>
何仁德果然投鼠忌器,“你,你這逆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