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清歌手里捏著一枝柳條自廣場上走過,百無聊賴地甩著。</p>
“這玄天宗也太無聊了吧,連點好吃的都沒有,那么大個食堂,清湯寡水的,一看就沒食欲了,唉�!�</p>
本來她還想下山去逛逛,結(jié)果連山門都沒走出去。</p>
誰讓她沒出宗令牌呢。</p>
真是慘兮兮。</p>
云清歌愁得望天長嘆。</p>
忽然間,身前閃出一道人影來,橫眉冷對,面色不虞地盯著她,呵斥道:“云清歌,把小師妹的功法交出來!”</p>
廣場中喧鬧的人聲頓時一靜,無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地朝他們看了過來。</p>
云清歌腳步也跟著一頓,疑惑地朝說話人看過去。</p>
“三師兄?”</p>
接著她皺起眉,不解道:“我什么時候拿林清霜的功法了?你不要瞎說!”</p>
“算了吧三師兄,那功法是師尊給師姐的,她沒有搶我功法。”</p>
林清霜提著裙擺,一臉焦急地往這里跑著,動作嬌柔做作,仿佛風中搖擺的小白花。</p>
她扯了扯遲磊的衣擺,朝他搖了搖頭,而后抱歉地看向云清歌。</p>
“師姐你別生氣,三師兄就是心疼我。”</p>
看著故作姿態(tài)的林清霜,云清歌頓時笑出了聲。</p>
她說遲磊好端端找她要什么功法,原來是這小白蓮挑撥的啊,還什么“三師兄只是心疼我”,不就是想告訴所有人,遲磊說的都是對的,就是我搶了你的功法,所以他才來替你撐腰的么。</p>
“你笑什么?”</p>
遲磊見她發(fā)笑,嫌惡地皺起了眉。</p>
接著伸出手,厲聲呵斥道:“你不要以為你笑笑這事就能過去,你趕緊將小師妹的功法交出來,再當眾給小師妹賠禮道歉,這事才算完,要不然......”</p>
“要不然你想怎樣?”</p>
云清歌抱起手臂,抬起下巴朝林清霜點了點,“她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這功法是師尊給我的,難道你對師尊的決定有異議?”</p>
遲磊神色微變。</p>
林清霜心道不妙,連忙做出委屈的神情,譴責地看向云清歌。</p>
“三師兄向來尊重師尊,自然不敢質(zhì)疑師尊的決定,師姐何必拿師尊來壓他。而且我剛才也說了,功法是師尊給你的,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p>
說罷,林清霜眼眶紅了一圈,眼中盈起層層霧水。</p>
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樣,看得遲磊一顆心頓時就揪了起來,心里的遲疑也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了對云清歌的不滿。</p>
“云清歌,不許你欺負小師妹!”</p>
他抽出劍指向云清歌,怒道:“我只問你一句,功法你交還是不交!”</p>
云清歌簡直氣笑了。</p>
“我再說一遍,東西是師尊給我的,我為什么要給?當時二師兄也在,他親眼看著,你要不信就去問他,想要我交出功法也簡單,讓師尊親自下令,那我肯定交,除此之外,誰都別想讓我交出去。”</p>
說完,她不再看遲磊與林清霜,抬腳就要回天權峰。</p>
她剛邁出一步,一道劍氣便從斜刺里揮下來,在她身前數(shù)尺前落下,在地面留下一道深逾七八寸的痕跡。</p>
云清歌嚇得心尖一抖,連忙收往腳急忙停下,轉(zhuǎn)過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遲磊。</p>
“你想殺我?!”</p>
林清霜卻看得心里大悅,但面上絲毫不顯,而是驚呼出聲:“三師兄,宗門內(nèi)不可私自斗毆,我受些委屈沒什么的,你別把自己搭進去!”</p>
其他弟子跟著勸。</p>
但遲磊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執(zhí)著長劍指著云清歌。</p>
“雖然我看不上你耍的那些小心機,但你我好歹是同門,又是一個師尊,所以我不會殺你,但如果你不交出功法,那我這個當師兄的,就好好教教你規(guī)矩�!�</p>
話落,一道強大的氣息自遲磊身上散發(fā)出來。</p>
云清歌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p>
遲磊的修為早已抵達金丹初期,而她才筑基中期,這中間差著一個小境界,她根本打不過遲磊。</p>
如果動手,她只能挨打了。</p>
最主要的是,萬一她真受傷了,就她那些師尊跟師兄的偏心眼兒程度,肯定不會管她,說不定還會罰她。</p>
與其白挨打,不如逃跑。</p>
只要引出執(zhí)法長老,遲磊就別想好過!</p>
云清歌轉(zhuǎn)身就往執(zhí)法堂跑。</p>
見她有所動作,遲磊立刻出招,一道劍氣朝著云清歌身前落去,被劍氣轟到的石頭瞬間炸開了花,云清歌立刻止步換個方向繼續(xù)往執(zhí)法堂跑。</p>
遲磊只當她想逃,縱身飛向云清歌,冷聲道:“再說一遍,交出功法!”</p>
“交!個!屁!”</p>
云清歌朝遲磊豎了中指,轉(zhuǎn)身又跑。</p>
她就不信了,打不過遲磊,難道還跑不過嗎?!</p>
“冥頑不靈!”</p>
遲磊再次追上來,但他每次揮出的劍氣,都會落到離云清歌數(shù)尺之外的距離上。</p>
那架勢,云清歌只覺得他在逗狗!</p>
真是氣死她了!</p>
等著吧,等哪天小白修為大增了,讓它拿爪子撓死你!</p>
云清歌在心里罵罵咧咧,而在一處僻靜處呼呼大睡的玄翊身體忽然一震,猛地抬起頭,朝著廣場的方向看去。</p>
那個色胚遇到麻煩了。</p>
雖然他瞧不上那個色胚,但現(xiàn)在怎么著都是他的御主,如果她有事,自己也會跟著受牽連。</p>
他得去看看。</p>
玄翊化作一道流光躥了出去。</p>
等來到廣場一瞧,玄翊就明白為什么云清歌雖然靈力波動異常,但并沒有生命之危了,因為遲磊根本就沒想傷她。</p>
既然如此,那他就看戲吧。</p>
玄翊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跳上一處樹枝趴下來,瞇著眼睛欣賞起云清歌出丑的模樣。</p>
遲磊也沒想到,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師妹,怎么骨頭就這么硬了,無論他如何威脅就是不肯交出功法。</p>
正煩悶間,遲磊余光掃到了不遠處,正趴在樹枝間看戲的玄翊。</p>
他臉色一冷。</p>
自古以來,御獸的存在都是為了保護御主,協(xié)助御主作戰(zhàn),增加御主實力的輔助之物,可這只蠢貨竟然趴在那里看著自己的御主被打?</p>
簡直該死!</p>
正好剛才在云清歌這里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fā),那就拿它當出氣筒吧。</p>
反正一只廢物,死就死了,正好還可以用它震懾一下云清歌,讓她交出功法,也省得她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負小師妹!</p>
“該死的畜生,受死!”</p>
遲磊劍光一閃,一道劍氣朝著玄翊劈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