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我,卻像只在陰溝里爬行的老鼠。</p>
無論曾經(jīng)付出多少努力,全都一文不值。</p>
沒得到我的回復(fù),周天賜甚至在慶功宴上,面露愧疚與難過:「志軒沒回我,他是不是還在生我氣?」</p>
蘇清歡神色晦暗不明:「不來就別管他了�!�</p>
我與周天賜,是異卵雙胎。</p>
從小他事事都比我優(yōu)秀,我甚至懷疑過自己的基因。與我的普通比起來,他的人生如同開掛。</p>
父母將他當(dāng)成繼承者培養(yǎng)。</p>
而我這個透明人,便樂得自由。</p>
一無是處的我,唯在音樂上有些天賦。</p>
高一那年,其實是蘇清歡先靠近的我。</p>
那時,我剛拿下校園歌唱比賽冠軍,而蘇清歡則以學(xué)生會主席身份為我頒獎。</p>
聚光燈下,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終于走出了周天賜的陰影,甚至找到了一點自信。</p>
作為蘇氏娛樂繼承人,蘇清歡對我很感興趣。</p>
一來二去,我們接觸多了起來。</p>
我知道周天賜看蘇清歡的眼神充滿愛慕,所以當(dāng)他突然對嗤之以鼻的音樂來了興致時,我一點也不意外。</p>
后來,他們果然成了人人羨慕的情侶。</p>
高三畢業(yè),蘇清歡向我發(fā)來蘇氏娛樂邀請函。</p>
也是在這一年,周天賜突然拒絕了爸媽給他定的康莊大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中,一人去國外待了六年。</p>
家里瞬間雞飛狗跳。</p>
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蘇清歡因此失魂落魄。</p>
直到6年后,周天賜再回來,已經(jīng)是伯克利音樂學(xué)院的畢業(yè)研究生。</p>
他只用了一滴淚,便讓失而復(fù)得的爸媽說不出一句責(zé)備的話,讓我的未婚妻蘇清歡開始內(nèi)疚動搖。</p>
那一滴淚,輕而易舉地奪走我的一切。</p>
如今,周天賜在頭條熱搜里享受著眾人的傾慕夸贊,而我只能蹲在公司的公寓里學(xué)著寫歌。</p>
【那些惡意詆毀,被翻來覆去肆意揣摩。那些執(zhí)著努力,被云淡風(fēng)輕一筆概括�!�</p>
原本1000萬粉絲的賬號早就被封禁,我重新用本名「周志軒」注冊,開始上傳自己的原創(chuàng)作品。</p>
不到半天,所有音源都被人惡意舉報下架。</p>
被蘇清歡封殺的第二年。我無歌可唱,無通告可接。</p>
公司不給我半點資源,我的經(jīng)紀(jì)人與助理被通通撤走。合同條款壓著我,連商演都接不了。</p>
我的舞臺被舉報下架,參演綜藝被隱身打碼。</p>
作為劣跡藝人,我的所有賬號被徹底禁言,甚至連火音小號,都被黑粉沖到鎖號。</p>
而周天賜在蘇清歡的護(hù)航下,榮獲了華語音樂盛典「年度最佳新人獎」。</p>
被蘇清歡封殺的第三年。</p>
周天賜參加內(nèi)娛音綜天花板《天籟》,一舉拿下「歌王」稱號。</p>
而我與蘇氏娛樂的五年合同終于到期。</p>
我不再續(xù)簽。</p>
曾經(jīng)的經(jīng)紀(jì)人安姐知道后,趕來勸我:</p>
「蘇總在巴黎出差,要不等她回來再說?」</p>
我當(dāng)然知道她在巴黎。</p>
在我設(shè)置消息免打擾的周家群里,正在度假的周天賜幾乎每天都在分享他與蘇清歡的旅行照片。</p>
見我無動于衷,安姐有些慌張。</p>
「周志軒,我聽上面人透露,蘇總出差前跟人打了招呼,說是讓人籌備你明年的復(fù)出計劃。</p>
「三年都熬過來了,眼看咱們就要苦盡甘來,你這個時候走不是太可惜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