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去銀行的路上，李晚被兩個警察夾在中間，頭埋得快碰到胸口，一句話都不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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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劉姐、玲玲跟在后面，王哥他們怕店里沒人看，就先回去了。</p>

    銀行柜員是個戴眼鏡的小姑娘，聽說要查流水，很快就把打印好的單子遞了出來。</p>

    她看著單子還笑著說：“李小姐您真厲害啊，每個月都有幾萬塊進(jìn)賬，比我們行長工資都高呢！”</p>

    李晚身子抖了一下，把頭埋得更低了。</p>

    柜員還在那兒說：“而且您特會過日子，除了最近這兩個月，平時都不怎么花錢，五年下來攢了快四十萬了！這在咱們這兒都能付個首付了，真能干！”</p>

    帶頭的警察“呵”了一聲，把單子從柜員手里拿過來，指著上面的數(shù)字問李晚：“你不是說在奶茶店當(dāng)實習(xí)生嗎？一個月三千塊工資，這每個月固定進(jìn)賬的五萬多是哪來的？你給我說說�！�</p>

    李晚張著嘴，喉嚨里跟堵了團(tuán)棉花似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p>

    我看著那張流水單，手指攥得發(fā)白——上面每一筆進(jìn)賬的日期，都跟我發(fā)工資、拿提成的日子對上了。</p>

    那是我每天凌晨三點(diǎn)起來熬糖漿，晚上十點(diǎn)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賺來的錢�。�</p>

    玲玲湊過來看熱鬧，突然指著單子叫起來：“哎？這打款方不是咱們店的老板嗎？每個月五號打錢，跟我們發(fā)工資的日子一樣！”</p>

    她突然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圓：“不對��！李晚你是上個月才來的，這單子上五年前就有老板的打款記錄了！而且這金額……跟小雅姐每個月的工資加提成差不多啊！”</p>

    這話跟炸雷似的，旁邊排隊的人都湊過來看。警察的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拿著單子的手都在抖：“這不是簡單的盜竊，可能涉及金融詐騙！”</p>

    “你看這兒，”</p>

    玲玲指著另一處，“這幾筆大額支出，上個月買包的兩萬八，上上周買表的八千九，都跟小雅姐銀行卡里的扣款記錄對上了！”</p>

    我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銀行APP里的流水——上一世我被逼得沒辦法，把所有賬單都截圖存起來了，沒想到這一世派上了用場。</p>

    我把手機(jī)遞給警察：“您看，她花的每一筆，我這兒都有扣款記錄。”</p>

    警察對比著兩張單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p>

    李晚癱在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的，跟傻了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