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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書中學(xué)到一法子叫牽羊禮,將女子褪去上衣,光著上身披著羊皮,并在脖子上系繩,像羊一樣被人牽著四處游蕩,以此擊潰他們的尊嚴(yán)。”</p>
我不可置信地盯著昭陽。</p>
前世,馬哈木破城那日,所有皇室女子便被施以“牽羊禮”,所以那時也是昭陽的提議嗎?</p>
國破那日受到的屈辱再次浮現(xiàn),我忍不住渾身顫抖。</p>
我不甘心質(zhì)問昭陽:“為什么?”</p>
昭陽蹲在我身邊,小聲道:“因為,你們都該死呀!”</p>
“明明那么多適齡女子,為什么偏要指定我來和親?”</p>
“你們拋棄了我,我怎么能讓你們好過?”</p>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昭陽,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她帶著敵人凌辱每一個姐妹,滅了我們的國家嗎?</p>
可明明是馬哈木指定求娶她的。</p>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侍女粗魯?shù)匕枪馕业囊路?lt;/p>
我光著上身披著羊皮,脖子上系著長繩,被侍女像羊一樣牽趕著,來到馬哈木和昭陽面前。</p>
周圍的哄笑一陣高過一陣,昭陽看著我慘白的臉色,笑得直不起腰。</p>
“姐姐,你好像一條狗呀!”</p>
“現(xiàn)在,你愿意給我道歉了嗎?”</p>
我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的臉,最后目光停留在昭陽臉上:</p>
“你一個賣國賊憑什么要跟你道歉?”</p>
“你不配!”</p>
昭陽面色一變,抱著馬哈木的手臂哭訴,</p>
“可汗,既然姐姐不識抬舉,你還是好好教育她一番吧!”</p>
馬哈木叫人拿來繩子,綁住我的雙手,將我拴在了他那匹汗血寶馬后面。</p>
意識到馬哈木要對我做什么的時候,圍觀的人自動退到邊緣。</p>
只有昭陽蹦蹦跳跳上前,搖著馬哈木的手撒嬌:</p>
“馬哈木,可以帶我一個嗎?我想坐你后面,和你一起策馬奔騰!”</p>
馬哈木寵溺地刮了一下昭陽的鼻子:</p>
“求之不得!”</p>
馬哈木牽著昭陽的手,一把將她拉上馬背,</p>
而后居高臨下地看著我。</p>
“還不道歉嗎?”</p>
為了孩子,我咬著嘴唇,從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jié)。</p>
“我錯了......馬哈木。”</p>
我狼狽地仰著頭,在他們戲謔的目光中,跪在地上,不停磕頭。</p>
“我錯了昭陽......求你,求你們放過我......”</p>
馬哈木似乎很滿意我的卑微,他懶洋洋地打量我。</p>
“要早點道歉不就好了嗎?”</p>
“現(xiàn)在晚了!”</p>
馬哈木策馬前進,我的身體被帶著前傾,只能跟在后面跑。</p>
昭陽興奮地喊道:“馬哈木,加速�!�</p>
“好�!�</p>
馬哈木狠狠一鞭子抽在馬背上,馬兒嘶鳴一聲,揚起前蹄,狂奔起來。</p>
我直接撲倒,肚子重重砸在地上,被拖著向前。</p>
“啊......”</p>
我尖叫著。</p>
粗糙的麻繩撕開我手腕的皮肉,臉頰,手臂,大腿被拖拽得鮮血淋漓</p>
血混著冷汗,模糊了我的視線。</p>
肚子里的孩子徹底沒有動靜,我慌了神,抬起頭,沖著馬背上那對狗男女嘶吼,</p>
“馬哈木,昭陽,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p>
詛咒耗盡了我最后的氣力。</p>
就在我意識快要渙散的瞬間,一陣巨大的聲響,由遠及近,傳了過來。</p>
不是風(fēng)聲。</p>
是整齊前進的馬蹄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