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道歉?”</p>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頭。</p>
“難道你不該道歉么?明知道湯那么燙還強(qiáng)行喂給清雪喝,不就是發(fā)泄被丟掉平安牌的憤怒么?你心有多臟我又不是不清楚�!�</p>
“立刻和清雪道歉賠罪,不然今天你就給我滾出去�!�</p>
我心有多臟?</p>
結(jié)婚九年,一旦有一點(diǎn)讓他不開心,他就會強(qiáng)逼著我跪地,道歉,賠罪。</p>
誣陷不講證據(jù)。</p>
就憑一個,他知道我心有多臟。</p>
外面傾盆大雨,郊外別墅方圓幾十公里沒有車輛。</p>
出去就等于要在暴雨下度過黑夜。</p>
眼眶熱了一圈,我強(qiáng)忍著心口抽疼,將手心掐的血肉模糊,緩慢站了起身。</p>
“好,我道歉。”</p>
向林清雪道歉。</p>
親手擦干凈她身上的水漬。</p>
親手給她上了燙傷藥。</p>
做完一切,我麻木的望著傅霆深。</p>
“還需要我做什么?你都吩咐了吧。”</p>
我的態(tài)度一改從前,傅霆深難得有些梗塞。</p>
他眼睫顫了顫,張了張唇還想說什么,懷中的人哼了一聲,他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p>
再抬頭看向我時,眼底一片冰冷。</p>
“滾�!�</p>
傅霆深聲音落地,我轉(zhuǎn)身直接回房。</p>
回到房間,我開始收拾行李。</p>
雖然明天才離開,但我在這一刻也待不下去。</p>
定好外面的酒店,將需要的衣服裝進(jìn)行李箱。</p>
剛準(zhǔn)備離開,房門被從外推開。</p>
傅霆深站在門外,看向我的眼神醞釀著巨大的風(fēng)波,他冰冷的說。</p>
“傷了人就想跑路?”</p>
我不接的擰著眉。</p>
沒等我理解其中的意思,他的身后忽然走出兩個保鏢,二話不說上前扣出了我的手臂。</p>
傅霆深命人堵住我的嘴,直接將我捆起來壓到醫(yī)院。</p>
到病房門口,我聽到了林清雪的哀嚎聲。</p>
醫(yī)生等在門口,見傅霆深來了,連忙匯報病情。</p>
“傅總,過量的限制藥已經(jīng)將林小姐腿上的皮膚完全燒爛了,現(xiàn)在只能植皮手術(shù)能治療,不然就只能留下一塊疤了�!�</p>
“那就植皮,用她的皮�!�</p>
傅霆深冷聲說道,說著扯掉我嘴里的布料,將我推到醫(yī)生身邊。</p>
“要不是你故意用限制藥當(dāng)成燙傷藥給清雪擦,她皮膚又怎么會爛,你犯的錯,那就你自己來補(bǔ)償吧�!�</p>
我也終于明白發(fā)生了什么。</p>
妥協(xié)給林清雪擦藥道歉,最后又成了她陷害我的計劃。</p>
“傅霆深,我沒有�!�</p>
“我給她擦的就是燙傷藥,我......”</p>
話未說完,傅霆深明顯沒有耐心。</p>
“你覺得我會信你么?”</p>
他揮了揮手,把我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p>
手術(shù)前檢查報告出來,醫(yī)生看完有些欲言難止。</p>
“你這…心律有些不對吧?這個條件沒辦法麻醉......”</p>
心中一陣無力,我疲憊的閉上眼睛。</p>
“直接取吧。”</p>
手術(shù)中,我突然聽見門外傅霆深焦急的聲音。</p>
兩個小時后,我被送出來了。</p>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忍不住顫抖,額前不斷冒著虛汗。</p>
被推到病房,傅霆深眼底難得露出一絲不忍。</p>
“麻醉這么快就過了?怎么疼成這樣�!�</p>
他脫了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抽過紙巾想替我擦汗。</p>
我偏開頭,沒有過多解釋。</p>
傅霆深的指尖頓在空中,眼底閃過一秒的空白。</p>
緊接著,眼中多了一股怒火。</p>
“你鬧什么脾氣?”</p>
“要不是你......”</p>
話音未落,病房門再次打開,林清雪被送了進(jìn)來。</p>
“霆深,我好疼......”</p>
傅霆深連忙過去小聲安慰。</p>
聽著隔壁床上的親密調(diào)情,漸漸地,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心律越跳越快,最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