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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奎的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囂張:“胡說八道!這是我們王家的祖產(chǎn)!”</p>
他指著祠堂里的牌位,裝出一副義正辭嚴(yán)的樣子。</p>
“這明明是我們王家的祠堂,你一個外姓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撒野!”</p>
我不再聽他們廢話,女兒傷勢嚴(yán)重,得先送她去醫(yī)院。</p>
他們看我想走,一群人立馬囂張地堵在我面前。</p>
“這就想跑?先簽了這協(xié)議!”</p>
我嗤笑道:“你們不是說宅子是你們王家的嗎?還要簽什么協(xié)議?”</p>
“讓開!這宅子你們買不起,也買不了!”</p>
這時,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人從人群中走出來。</p>
正是開發(fā)商李總。</p>
他整了整西裝,輕蔑地笑道:“陳先生,識時務(wù)者為俊杰�!�</p>
“這破宅子我出三百萬,是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p>
“別給臉不要臉。”</p>
人群中傳來幾聲嘲諷的笑聲:</p>
“三百萬啊,我們村誰見過這么多錢?”</p>
“這陳默腦子是不是有問題?”</p>
“就是,守著破房子有什么用?”</p>
這時人群中又走出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p>
他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一臉傲慢地說道:“我是李總請來的文物鑒定專家,江北大學(xué)考古系劉教授。”</p>
劉教授推推眼鏡:“這座破宅子我已經(jīng)里里外外看過了,除了幾件破爛古董,毫無價值。李總能出三百萬,已經(jīng)是慷慨至極!”</p>
有村民開始搖頭嘆息:“專家都這么說了,看來那些古董真的不值錢。”</p>
“陳默這是在做夢啊,還以為自己家有什么寶貝呢。”</p>
我猛地轉(zhuǎn)身,緊盯著他:“你們怎么進(jìn)去的?沒動里面的文物吧?”</p>
劉教授不屑地笑:“進(jìn)去?當(dāng)然進(jìn)去了!那些破銅爛鐵我都看過了。什么明代花瓶、清代字畫,全是地攤貨!連個鑒定證書都沒有!”</p>
我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p>
里面每一件都是國寶級的文物!</p>
有村民著急地勸道:“陳默,你就賣了吧,這么多錢能讓念念過上多好的日子啊�!�</p>
我不由得嗤笑,他們要是為我女兒考慮,就不會看著她被虐待了。</p>
他們只是覺得我擋了他們賺錢的機(jī)會。</p>
李總見我無動于衷,突然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p>
隨即吩咐手下,“把這宅子拆了,人打廢了扔出去!”</p>
我聽他們要強(qiáng)拆,立刻從懷中亮出雕刻著九條龍紋的金色功勛章。</p>
“這是國家給我的憑證!你們誰敢動這座宅子?”</p>
王奎和李總看后,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驚天的大笑。</p>
“哎呦呦,你還演入戲了?”</p>
王奎一把搶過功勛章,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壓。</p>
“你能把我怎么樣?有本事叫你的領(lǐng)導(dǎo)來啊!我倒要看看,誰敢為你這個廢物出頭!”</p>
看著象征著亡妻與自己榮耀的勛章被如此踐踏,我眼中的最后一絲溫情徹底消失。</p>
那枚勛章是我和妻子一起獲得的。</p>
當(dāng)年我們在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她為了掩護(hù)我,身中三槍。</p>
臨死前,她拉著我的手說:“默默,一定要好好照顧念念�!�</p>
現(xiàn)在這群畜生竟然敢踐踏她的榮耀!</p>
我掏出手機(jī),按下手機(jī)里那個七年未曾觸碰的速撥鍵,聲音已經(jīng)帶著顫抖的怒意:</p>
“有人要強(qiáng)拆我的祖宅,里面還有一些文物!”</p>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恭敬無比的聲音:“陳工辛苦了,十分鐘內(nèi)抵達(dá)!”</p>